这个条件太诱人了,只要能救弟弟的命,别说在楚天乐身边待两年了,就是给他当两年奴隶季真也愿意。虽然不知道楚振海的目的,可她清楚自己的目的——钱。眼看自己的目的就要达到了,她何必操心别人的目的。这个有点绕口的道理,季真很快就想明白了,想明白的同时就张口答应了。
楚振海是个干脆的人,说过的话立马兑现,当场就写了支票交给她。季真拿在手里,激动得一阵眩晕。
“你弟弟住院的事,天乐知道吗?”
“还没告诉他。”即使尽量克制,她的声音依然有些颤抖。
“那就别告诉他了。算是个附加条件,不过分吧?”
季真抬头,发现此刻的楚振海竟如此平易近人,慈祥而温和地笑着,完全是长辈对晚辈那样态度。
“季真!”楚天乐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看到季真在和自己的老爸谈天。
季真一惊,立刻把支票藏在身后,说:“醒了?”
“你在干什么?”
“睡不着,找了点酒喝,不罚钱吧。”她俏皮地说。
楚天乐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的老爸,一言不发,拉起她就走。
楚振海抬头凝望着明月,心想,不知道我做的是对还是错,这个赌好冒险。
卧室里,楚天乐冷冷地说:“以后可以喝红酒,但不能喝威士忌了。”
季真当然不同意了,在她眼里红酒根本算不上是酒:“我偏要喝,在家里,我老爸酿的酒比这个还烈呢。喝红酒有什么感觉?”
楚天乐沉默。
第二天早上,楚天乐一大早就醒了,看了看身边的女人,很好,她睡得正香呢,心里有种石头落地的感觉。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印一个吻,楚天乐心情出奇的好。季真感到不舒服,嘤咛一声,在他怀里蹭了几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酣睡,嘴角微微上扬,是满足的弧度。
第一次,楚天乐有了赖床的冲动。
再次醒来,身边却空空如也,不过余温还在,可以肯定人刚走。他看了看卧室,人不在,卫生间里也没有。大概去做早饭了,想到这儿,他出一丝自己不易察觉的微笑。
不过楚天乐高兴得太早了,季真可没有给他做早饭的打算。
一下楼,立刻有人对他说:“少爷,季小姐说,她有事先走了。”
走了?楚天乐一阵失落,冷冷地说:“为什么不叫我?”
佣人没发现他的异常,急忙说:“季小姐说,让少爷多睡会儿。”
这丫头是故意的,想躲他,做梦!“她算哪门子小姐,野丫头一个。”他的语气更冷了,只是由于他的性格一向很冷,佣人早就习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另一个佣人惊奇地说:“季小姐也说自己是个野丫头,不让我们叫她小姐。”言下之意,这两个人很默契。
“她还说了什么?”楚天乐纳闷了,明明给他们发工资的人是他,怎么这些人说话,一句一个“季小姐”,叫得不亦乐乎。
然后还真没让他失望,又有人告诉他:“季小姐说,她借少爷的车用用。”
“什么?”这丫头好大的胆子,“哪一辆?”他有三辆车呢,但愿不是……
“季小姐问我们,那一辆是少爷最喜欢的,所以……”
话还没说完,楚天乐脸都黑了:“你们告诉她了?”认识他的人都清楚,他可是爱车如命的人,尤其是他的劳斯莱斯,除了自己就没第二个人开过,连司机都没碰过一下,这丫头竟然说开就开走了,连招呼都不跟他打一个,不知死活!
没声音了,除了楚天乐以外,所有的人都在为自己默哀,等待最终的宣判,不过“季小姐说她不会让他让少爷把我们解雇的”,所有的人都在心里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