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景荣一口酒水猛的从嘴里喷了出来,喷的景禄满脸都是。
“老七!”
景易笑而不语,就知道他们会是这幅表情,这个小丫头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过了几日,云沐那边终于有消息传过来了,这次首先到的居然是小九的信,大白还落在小九的后面。看来这么四五个多月的马拉松,这丫的还是没白跑,如今比它老大都跑得快了。
云槿怀揣着期艾,打开了容熹送来的纸条,这次他不再是简洁明了,而是非常的简洁明了,多两个字都嫌浪费墨水。
两个字,安好。
安好泥煤,她忘了说了,桂国公有个庶女就叫安好,安的什么心呐。
云槿嘟起嘴,翻到信纸的另一面,这次他什么也没画,只是工工整整地写着十五两个字。
云槿有些失落地收好信,看来哥哥他们今年是回来不了了。
承天十五年,她去老药山的那一年,容熹会回来送她,十五的意思就是承天十五年他会回来。
哥哥的信纸里也是这个意思,看来应该是他们要出师了,这几年会严加管教,勤学武功。能来送她已经很不错了,还是不要奢求太多的好。
凝香阁中。
“秦香姑娘,秦香姑娘,秦香姑娘!”
人群中十分热烈,都在喊秦香姑娘。
说起这个秦香姑娘,是凝香阁的第一头牌,最近几年名声大噪,犹有问鼎京城第一头牌和大景第一头牌的意味。
不过,云槿可不会让她就这么一句顺堂下去,人生的路上嘛,总是跌宕起伏,坑坑洼洼的。
“大爷们,秦香来了!”抹了一脸脂粉的老鸨从帘子那头钻了出来,红绿搭配的辣眼装束,笑得满面春风。
她的身后跟着一位身姿卓绝的少女,约莫十三岁,正是娉婷年华,不过她却戴着一层薄薄的面纱,隐约可见其眉似远黛,熠熠生姿。
想必这就是所谓的秦香姑娘了。
众人一见她出来,顿时高声欢呼起来,“秦香姑娘!秦香姑娘!秦香姑娘……”
秦香站在高台上,听着众人如此高声的拥护,一笔横眉的眉梢不由得微扬,小手轻轻地抬起来,高举在空中,众人的声音立即被压了下来。
“小女子秦香,这厢有礼了。”秦香的声音很好听,不似云槿那般软糯,不似欧阳静那般霸气,有一种江南女子的婉约风范。
她一开口,众人便又开始高声拥护。
“今日小女子便弹奏一曲《西江月》,小小一曲,上不得台面,还请各位大爷不要怪罪才是。”秦香拖长了尾声,听起来倒有几分妖媚。
说着,她便半抱琵琶,纤指微扫琵琶尾弦,发出低沉的蹭蹭声,听起来倒是有几分气势,不过到了后半曲,那气势便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轻柔的叮叮响声,而《西江月》本来就是一首轻柔的情歌,这般弹奏也不失为是一种好法子。
说到琵琶,还得从云临王府那位老太君说起,当年一曲《十面埋伏》可是轰动天下啊,气势磅礴,音色大气,实在是好听得不得了。不过自从先云临王去世后,老太君便封了琵琶不再弹奏了,从此便再也没有人听到过这般好听的琵琶曲子了。
一曲罢,轰动全场。
秦香挑起了众人的兴趣,便在老鸨的保护下回到了自己的闺阁。
以这个局势,她秦香总有一天会是天下第一美女,那她就不用被妈妈竞拍了,那她的贞操就能得以保住了。
“我听说,最近云中楼的兰黛姑娘才是绝色,与这秦香姑娘不逞多让,号称“京城第一头牌”呢,她一手瑶琴乃是天籁,天生一副好歌喉,且相貌身段极好,乃是绝色佳人一枚。要是能见到就好了。”说着,那人脸上便浮现一抹艳羡。
“是么?你没看到?”旁边的人立马凑过去问她,脸上也是写满了“爷很感兴趣”。
“你不知道,那兰黛姑娘在云中楼里待着不出来,最近云中楼也不接客了,把那个兰黛姑娘藏的是严严实实的。”一说起这个,那个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是么?那什么时候能看到啊?”那人一听他说,顿时就来了兴趣。
“据说……后日云中楼会让兰黛姑娘露面演出,看来这秦香姑娘也不会咋个是第一个香饽饽了。”说着,那人还心灾乐祸地偷笑起来,反正他也不能睡了秦香,她能便宜就便宜,说不定日后他还能捡到便宜……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