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见玉楼依然不为所动,恶毒的言道:“你快让她停住别念了。”
玉楼慢慢睁开眼睛,望着凝霜,她还在轻声念着佛经,沙哑道:“凝霜,他让你别念了。”
凝霜听见玉楼开口说话,奇道:“你说什么?”
玉楼指着自己的心处,莞尔一笑,但见凝霜秀美的脸色一滞,小脸微横,一副赌气的样子声:“我就念。”指着玉楼胸口处,恨声道:“我又没让你听”
“我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瞋痴,从身语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忏悔。。。。。”凝霜又重新闭上眼睛,轻声念着佛经。
看来她很不买心魔的帐,玉楼的心魔被天龙道人的真法压的死死的,又被凝霜一番乱七八糟的经文搞得玉楼灵台一片明镜,心魔感觉到一丝不安,狠不得现在就将玉楼的心智迷恐,让凝霜闭上嘴巴。
萧玉楼也得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由欲念所控,只要将自己的欲念紧紧束缚,心魔也不会在重生。
这时玉楼的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凝霜突然闭上嘴,向玉楼嘘声,顽皮了向他眨了眨眼睛。
李阳推门而入,看到凝霜在床边照顾着玉楼,而玉楼此时也睁开了眼睛,他不自然的向床边移动了几步,尴尬的推了推凝霜,翻着怪眼,吱吱呜呜的不知在表达什么。
自从李阳得知玉楼走火入魔后,心里很是自责,一直想等玉楼病好之后,亲自给他道歉,可是谁知凝霜这丫头不懂事故的懒在这里不走。
“怎么啦?你也走火入魔了?”凝霜看着李阳神情十分不自然,而且还强颜欢笑,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李阳瞪了凝霜一眼,向她眨了眨眼,嘴向外憋了憋。可是凝霜还是没看出李阳想说什么,玉楼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服了凝霜到底是什么智商了,比起月牙那简直是低了一大截。
“凝霜你先出去吧,我跟李阳有话要说。”玉楼声音暗哑,嘶声言道。
慕容凝霜听到玉楼的话后,知道了李阳的意思,气的哼了一声,瞪了李阳一眼:“你真是块木头。”
“你。。。”李阳不甘的还被她说成木头,话还没出口,就被凝霜站起身,大力的在他脚下使劲踩了一下,疼的他顿时将下面的话咽进肚子。
待凝霜走后,李阳望着玉楼苍白而无任何血色的脸颊,尴尬的一笑,不自然的言道:“你。。。你还好吧。”
玉楼也望着这个昔日好友,强笑一声,嘶哑的言道:“这可不是你的风格。。跟我还这么客气。”其实这些日子玉楼感觉最对不起的就是李阳,其实李阳几次想和他和好,都被他的冷言冷语给噎了回去。
李阳看此时的玉楼虽然身体还是很虚弱,但是起码他的神智恢复过来,对自己起码还能开玩笑,乐声笑道:“我就说你没这么容易死,而且也没那么容易被心魔所控。”
李阳看着玉楼在逐渐康复,当下也恢复了常态,那种玩世不恭的样子也表现出来。
两人在房间里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已经快到了晚上,两人好似将这几个月没有说的话通通补过来。
这就是兄弟,相逢一笑泯恩仇,谁也不提不快之事。
期间很多人来看望过玉楼,连天门的童虎、张狼、王鹰也来过,不过李阳还是对他们几个没什么好感,冷眉冷眼,不过总是遭到月牙笑里藏刀的暗袭。
这一副其乐融融师门情深玉楼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谁也没看到他眼中在笑过之后闪去的那丝绝望与痛苦。
心魔真的这么容易对付嘛,萧玉楼心里最明白不过,这几个月来,他费尽心机与心魔对抗,以玄法化解,以那部神秘卷宗上的奇术跟他对抗,根本无法将他从心里排出去,至于凝霜给他念经,虽然可以让心魔烦乱,但同时他也是痛苦难当,凝霜可能不清楚她的好心,居然引来心魔更加疯狂的报复萧玉楼,心魔好似是从心里生出的另一个魂魄一般,无影无形,它的存在确是那么真实。
夜深人静,鬼见愁外一片宁静,夜风轻袭,放佛有个温柔的手抚摸着一般。
此时所有弟子都进入了梦乡,可是玉楼房内闪着烛火昏黄的残光,里面传来嘶哑的声音在朗读着什么。
秦风路过玉楼房外,珊珊一笑,心道:“这玉楼病刚好一点,又开始读道了。”
这时候一阵阴风从玉楼房内吹出,房内烛光也瞬息灭掉,屋内漆黑一片,秦风心里升起了一丝不安,推开玉楼房门,里面居然一股萧杀之意,连他也不禁为之心寒。
“好重的杀气。”秦风嘴中轻声念道,一副如临大敌一般,一步一步向屋内挪进。
屋内散发着一股血腥的味道,秦风眉宇微皱,手捏法诀,虚空画符,一道浅红色的仙光乍现手边,一把鬼魅的红剑出现在手中,此剑名曰:“血影”乃是寒铁血石铸造而成,此剑轻盈洒脱,锋利无比,挥舞起来犹如红色的影子一般,故名:“血影。”
红光霎时将屋内照亮,这一幕或许让他终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