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影霞光将狭小的房内照得红亮,玉楼背对着他,手里拿这一本道经沙哑的还在念着,而李阳躺在地上惊恐的瞪大眼睛,目空一切,嘴角处流淌着一丝血迹。
秦风顿时惊怒交集,走到李阳身边,握住他的手脉,紧皱的额头微微一松,他此时身受重伤,但性命无忧。
秦风转头望着玉楼那妖气十足的背影,连他这等修为都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腾的站起身,怒道:“萧师弟,你能否解释一下。”
玉楼依然沙哑的念着道经,秦风的怒喝声他根本就充耳不闻。
“萧师弟,李阳师弟是否是被你所伤?”秦风在一次质问玉楼,这次他已经做好战斗的姿势,手紧紧握住血影,一步步朝玉楼挪去。
玉楼慢慢转过身,秦风顿时惊呆,眼前的玉楼,发前留海遮挡眼前,但还是能看出他双目赤红犹如恶魔一般狰狞,苍白的脸毫无血色,全身透漏着一股阴邪的气。
“心魔缠身。”秦风后退一步,惊声怒道。秦风又看了看地上惊恐的李阳,好似明白了一切,厉声言道:“你竟然早以入魔。”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於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玉楼痴痴呆呆的望着经书,嗓子嘶声念道。他微微抬起头看着秦风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迷惑的问道:“师兄,什么是善,什么又是恶,什么是道,什么是魔。”他的声音越来越冷,从询问变成怒吼的质问。
秦风脸色一萧,“咣呛”一声清脆,他抽出血影,顿时屋中霞光飞闪,一抹红艳随着血影出鞘而过。血影果如其名,剑刃清红透亮,好似真如血的影子一般,剑指尖处瑞光蒸腾指着萧玉楼的脖颈处。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秦风的剑一翻,横在玉楼肩处,冷声道。
玉楼听后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轻轻将书合上,闭上眼睛,冰冷言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秦风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这个小师弟已经完全变了,变得他都不在认识,难道心魔根本就没有被天龙师叔祖压制下来,他不觉心中一叹。
“哈哈哈哈。。。” 玉楼突然大笑起来,如此狂傲不驯。
“师弟我很想你告诉我,李师弟不是被你所伤。”秦风的个性无玄宫的人众所周知,对待邪魔歪道一向手辣心狠,可是如今他确犹豫起来。
玉楼止住笑声,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李阳,眼中闪过一丝微痛,赤红的眼睛也黯淡下来。涩声苦笑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玉楼此时接近于疯狂,他不清楚自己做过什么,但看到好友李阳在血波中那惊恐而又不相信的目光正在望着自己,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玉楼的脸仿佛更加苍白,泪水从眼眶中流出,神情无助的跪在地上,痛苦道:“我不知道我怎么啦,我究竟做了什么。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或许他此时清醒了,或许下一刻。。。
“噹”
玉楼随手抓起桌子上的烛台,甩手丢向秦风,后者岂是如此就可以受到暗算的?秦风身体微微向旁一侧,烛台打到了墙壁上。
此时张子书跑了进来,他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惊住,望着玉楼那杀气腾腾的样子,全身散发着一股无与伦比的邪气,顿时他向地上一望,身体好似被人推了一下,依在门上。
李阳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身体下面全是血,好似被人刺了数刀,眼睛瞪得很大,也不知是死是活。
“玉楼你疯了,他是李阳。”张子书怒不可皆,身体颤抖的指着玉楼怒吼道。
萧玉楼嘿嘿冷笑一声,看着激动不已的张子书,阴笑道:“那又怎么样。”
张子书深吸了口气,他不相信玉楼会变成这样,站稳身体,一步一步向玉楼靠近。
他的步伐很慢,但是每走一步都是那么艰难,秦风与萧玉楼都静静的望着他,萧玉楼阴笑道:“怎么?你想打我?”
张子书走到玉楼身前一米处,停下身体,突然他举起右掌,掌面玄光凝聚,从上劈下,直朝萧玉楼天灵盖上拍去。
秦风也没料想到张子书竟然对萧玉楼下了死手,刚想喝止他,可是为时已晚,他紧紧闭上双眼,不忍看到自己师弟手足相残。
谁会料想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连此时的萧玉楼也不仅谓之一惊,但张子书的玄光掌又快又狠,萧玉楼避无可避,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金光乍现
“啊!”
一声惨叫,一个人影飞出门外。
秦风睁开眼睛,本能的向外一望,居然是张子书,他在回过头看萧玉楼,眼前的一幕让他震惊了,他像看到了怪物一般,惊的张大嘴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