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还是无法原谅唐瑾哲。
我眼眶湿润的抱着阿布的吉他在窗边弹奏时,往事一幕幕如潮水般疯狂的涌来,凄冷的心情怎么都无法平静。
“……乌云再多又怎样,我们约好不低头;你知道,我这辈子只与你相拥;时间再老又怎样,我们说好不分手;你知道,我这辈子只为你所有……”
直到电台里播报姗妮即将赴新加坡滨海艺术中心举行个人演唱会时,我才突然觉醒--是时候加快进度了。
我给N医院打了许多电话,请他们尽快在两周之内把外婆的病情稳定下来,让她能够如常讲话。此外,我还命人打听了宋嘉雯的住址,然后得知她开的酒吧就在离新雅公司不远的一条街上。
Ed对我的动作有所察觉,但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执行我的工作命令,并认真的学习我教给他的所有东西。
上午开完一个会议之后,我叫Ed代理公司的事务,自己则驱车去了酒吧。
五年前宋嘉雯在M镇也开了一间酒吧,叫果果酒吧。我和阿布曾在里面演唱,并赢得喝彩阵阵,报酬自然也不少。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宋嘉雯的酒吧换了地方,也换了名字,唯有她如故。
我依然记得她当年不怀好意的打量阿布时的神情,就像她那日望着姜离一样,目光充满妖惑和放荡,令我恶心到现在。
进了酒吧,我直接对里面的侍应说:“找雯姐来,告诉她--童蔓殇来了。”
宋嘉雯来的很迅速。看来童蔓殇的名字还是非常管用的。
“果真是你。”她笑了,粉面浓妆的脸令我恶寒:“我们这样算是故友重逢,还是情敌相见呢?”
我扯唇冷哼:“后者吧!你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从来就没有融洽过。”
“呵呵,阿殇,这么幽默呢!”宋嘉雯笑弯了腰,吐一口气,继而听似感慨的说:“我真是低估你了,回到C市也没忘来找我,不枉我当初……”
我抬眸静待下文。
她却忽然顿住,话锋一转,语气有些不自然:“算了,旧事不提。你今天来找我干什么?”
“姜离欠你多少钱,我全部还给你。”
妖娆的红唇顿时邪挂:“是他欠我的钱,你凭什么来替他还?”
我不管她的话,径自从口袋里掏出支票和笔扔在吧台上:“说吧,多少?多说一点也没有关系,我照付。”
宋嘉雯拿起吧台上的支票簿一张一张的翻,语气幽幽:“就算是要替人还债,也要尊重当事者的意愿吧?我可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哪怕你可以在债务的数目上多加一百个零,我也还是要经过我债务人同意的。”
“那好,我现在就给姜离打电话。”
我原以为姜离会接受和感激我的做法,但可惜我错了。
姜离听了我的主意之后显得非常生气,并坚决拒绝我的好意。
手机那边,他声音严肃的说:“Iris,我一直敬重你是阿布喜欢的人,但请不要把这份敬重看作是忍让,那会让我离你越来越远!我的债务我自己会还,不需要旁人,也不能让旁人来还,或许你不明白,但以后……你也许会懂的。”
我看着宋嘉雯像打了一场胜仗的样子得意离去。
而自己,则只能盯着吧台上的笔和支票郁闷失落。
“布之殇。”身边蓦地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有些熟悉。
怔怔的抬眸望去--果真是熟人。
“明哥!”
“难得你还记得我。”
谢伟明是我和阿布在果果酒吧演唱的时候认识的唯一一个好人,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小小的调酒师,现在已经成为这间酒吧的前台经理了。
“所以阿殇你,到现在都不记得到底是谁把你弄去的新加坡?”
“嗯。不过这个不是最重要的。”
“那最重要的是什么?阿布?”
“是的。我前不久得到他离世的消息,几乎要……”
明哥沉默了一分钟,又调了杯布之殇递给我:“那时候阿布对我说,以后要是你在这儿想喝酒,不要给你其他的,只能给你”布之殇“,因为它的酒精含量少。他怕你会喝醉,女孩子家喝醉很危险的……”
“呵,你记得倒挺清楚。”
他想了想,又接着说:“我把阿布发明的酒教了下去,现在C市内,甚至其他城市也有”布之殇“。我只是可怜阿布的一片心意,对你,他付出了生命……”
“我知道,所以我回来了。”
“唉,当初我就跟你说,你和阿布最好离开这儿。别说惹了斑鸠,光是雯姐就已经盯着阿布很久了,早在你和阿布开始在镇上打工时,她就……”
至此,我突然想起了几年前的场景。
风雨交加,狂风敲打着酒吧的大门。我去果果酒吧内找雯姐,她不在。却听明哥说--
“阿殇,你知道”大哥“斑鸠吗?午饭后雯姐跟他通了话,眉飞色舞的,好像要发财了!她人心计很多,你和阿布要小心点,最好离开这儿……也许你们都不知道,她其实盯着阿布很久了,早在几年前你们开始在镇上打工时,她就……”
在那之后,便是我被斑鸠堵截,断了我的无名指,再之后就是我被人扔在了新加坡……
“要不是你和他关系匪浅,又怎会遭来旁人嫉妒……”
还有一点点,我想我很快就会想到是谁在操纵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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