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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刃斩木仙(修)

第四章一刃斩木仙

两年前,沈永漠也曾走上过这南城山,也曾见到过木仙。至于在这南城山上发生了什么,除却鲁聚夆和沈永漠自己外无人知晓。或许沈永漠刚走进这山顶的观宇,刚见到木仙,就弄清楚了不死城民的本性吧!毕竟他和鲁聚夆还是有些交情的。当然,交情都是打出来的。所谓的不打不相识,说的就是沈永漠和鲁聚夆。

不过,要说到打,东方明也曾与沈永漠打上过一回。沈永漠在剑道上的造诣很高,可东方明也不弱。所以,他们打了许久都没有分出胜负。

当然,那只是一次偶然相遇的切磋,并不是要拼个你死我活,非要分出个胜负。切磋嘛,点到为止,友谊在第一,输赢在第二。所以,他们间孰强孰弱尚不知晓。东方明倒是自认为自己不如沈永漠。据他说,他略输一筹。但事实上呢?他和沈永漠都有后招,究竟哪个厉害一点,民间各有各的说法和理由。

南城山的雾已尽数散去,原来没被雾遮挡的南城是这般的好看。虽然没了被雾遮挡住时的那种神秘,但却多了那种洞悉了事物真面目的欣喜。

观宇里,鲁聚夆站在东方明前边的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你还是来了。”

“我说过,给我个不管这件事的理由。”

东方明抬头向鲁聚夆看去,他们的眼眸交在了一起。鲁聚夆的眼里带着点怅然,仿佛在对东方明说“我真不希望你来”。东方明的眼中却有几分坚持,仿佛给他一个理由,他真的可以立马下山。

“一天了,你不会不清楚这些城民的本性?他们根本就是一群野兽,不值得你帮助。”

“我很清楚我该不该帮他们。”

“所以你还是来了。”鲁聚夆又说了一次这句话,听得出他话语中的叹息。

东方明收回他放在鲁聚夆身上的目光,向鲁聚夆的后方看去,鲁聚夆后面很宽敞,但是却站着一个人,那是一个木头人。木头人右手指着东南方,不用想,这个木头人就是不死城所说的木头仙人,那个让不死城大旱三年的木仙。

木仙屹立在南城山上三年,经历过风雨雷电。他饱经沧桑,他看上去也很苍老,事实上他就是一个老人的模样。只不过他的老态被他的沧桑掩盖了。

老人站得很直,他将左手背在背上,像是在教训某个不听话的后生。他看起来又很慈祥,可是,他的神情中却带着愤怒。

是什么让这样一个慈祥的老人愤怒呢?

东方明看了木仙几眼,就明白了。这个木仙的模样就是鲁聚夆父亲的模样,那个被不死城民当做妖人杀害的老人。

与其说是老人的愤怒,倒不如说是鲁聚夆的愤怒。

鲁聚夆愤怒,他想解恨。于是他造了木仙,木仙手指东南,不死城一旱三年。

东方明的眼眸向着四方扫了一下,然后又回到了鲁聚夆身上。确切的说,是回到了鲁聚夆的眼睛上。

东方明看了很久,他从鲁聚夆的眼睛里看见了不一样的鲁聚夆,不仅仅有怒意,有傲气,当然还有鲁聚夆对他的欣赏。

“其实我很欣赏你。”鲁聚夆也看了东方明很久,东方明的身上有一股气质,一股让鲁聚夆不得不欣赏的气质。

东方明没说话,他只是将目光放到了别处。

鲁聚夆却还看着东方明,事实上他一直都看着东方明,而其他人,他不过是一眼带过。

“我今天不想和你打。”鲁聚夆说出他想对东方明说的第二句话。

东方明明白鲁聚夆话中的意思,当鲁聚夆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东方明就已经明白了。他不回答,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那一句话不好回答。所以他只能东望望,西看看,等着鲁聚夆说出他想听到的那句话。

果然,鲁聚夆说出了他想听到的话。于是,他开口了。

“难得这么好的机会,”东方明往前走了两步,“错过了,岂不是可惜。”

“我们可以另约时间。”鲁聚夆下了台阶,与东方明仅有一尺之隔,他说出了他想对东方明说的最后一句话。

“好啊!”

“你答应了?”

“只要你解除不死城无雨的诅咒,”东方明一字一句地说,“我今天就不和你打。”

“东方明,”鲁聚夆转过身,重新走回台阶上,“你不觉得你的条件很可笑吗?”

“可笑?”东方明站在阳光下,“我为何事而来,你又不是不知。”

“那我们就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

鲁聚夆嘴角一挑,隐约间可以听见有木头敲打木头的声音。随后,就有许多的木鸢从后院飞出。天空中,满天都是木鸢;地面上,也到处都是木鸢的影子。

“机关术,活木鸢,古人说是贬误,谁道真有其存。”

鲁聚夆第一次很认真地将目光放到了君生身上,原因不为别的,就为君生口中说出的那一句话。鲁聚夆只看了君生一眼,就知道君生这个人不简单。但是,最麻烦的,最应该防备的,还是东方明。谁叫东方明名气最大呢?谁叫东方明可以与沈永漠比肩呢?

木鸢从天上飞下来了。奇怪的是,木鸢并没有攻击东方明,它攻击的是东方明的师弟师妹。

为什么?因为东方明是鲁聚夆留给自己的。

鲁聚夆可不希望自己敬重的对手被一群没有思想的木头攻击,哪怕用特殊的原因让它们表现得像正常的鸟儿。

“东方明,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到底如何吧!”

离南城山顶不远的地方,祁泽、夜曜和阿返不快不慢地向山顶走着。由于阿返修为并不是很高,他压根就跟不上祁泽和夜曜的步伐。无奈之下,祁泽和夜曜只能用跟阿返一样快慢的步伐上山了,反正山顶有东方明。他们也不急。东方明的修为高深,鲁聚夆虽说也不差,但山顶上可是有四个人啊!难道四个还打不赢一个?就算加上那个叫墨澜的也才两个而已。因此祁泽和夜曜一点也不担心山上的情况。

祁泽看着天上向着四处飞散的鸟儿。突然间,鸟儿以极快的速度俯冲下来,那速度快得,仿佛要擦破天空。“木鸢。”祁泽低声说。

是的,确实是木鸢,阿返看得很真切。木鸢俯冲下来的速度,让阿返略略心惊,于是阿返说:“快闪开,那是木头鸟。”

祁泽和夜曜应着阿返的声音避开了。木鸢速度太快,根本停不下来,于是木鸢在离他们不远处的树上啄了一个很大的洞口,这也宣告着木鸢第一次的攻击失手了。

木鸢又来了,这次来的可不是那么一只两只,而是一大群木鸢。一大群木鸢从天空中俯冲之下,阿返看得都有些傻眼。幸好,木鸢的目标不仅仅是他们三个,还有山顶的君生几人。

夜曜拔出了剑,手提着剑横冲直上,在木鸢还没俯冲下来之前就将木鸢的翅膀削掉,一部分木鸢很灵敏地躲过了夜曜的剑。夜曜飞了回来,一群没了翅膀的木鸢也掉落地面,还有少部分木鸢俯冲下来。

祁泽没有拔剑,他运用气体的变化,直接将木鸢打散架了。他的手法很奇妙,全是打在木鸢很重要的位置上,使得木鸢的零件一个一个地散落地面,仿佛他已经知晓了木鸢的构造。

阿返修为不高,连在空中停留都不行,所以他只能等到木鸢俯冲下来,然后一个个地对付。奇怪的是,今天的木鸢很是灵活,不像昨天那么死板。

夜曜用剑将一个木鸢的翅膀斩下说:“这些木鸢好像与昨天的有些不同。”

“倒是厉害了不少。”祁泽将眼前的木鸢拆掉,看着另一只木鸢说。

“原因呢?”

“兴许是那个叫鲁聚夆的人使怪吧!”

祁泽将木鸢一个又一个拆解掉,看得阿返目瞪口呆。阿返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这木鸢打碎,却被祁泽这般轻松地就解决掉了。不愧是修道之人!

“小心。”祁泽抓过阿返身旁的一只木鸢,那只木鸢不断地扇动着翅膀,很鸟性化地垂死挣扎。不过不好意思,它落到了祁泽手里,不是“光荣战死”,而是变成一堆散落的零件。

不久后,地面全是木鸢的“尸体”,还有构造木鸢的零件。

阿返呼出口气说:“总算是解决掉了。”

夜曜说:“小泽,行啊!居然能够将木鸢全部拆解。”

“小时候喜欢玩鲁家出售的一些小玩意,因为那些小玩意的拆装很有意思,所以就玩了许多。”祁泽又想起了一些往事,带着点感伤说,“我没想到小时候的这个爱好,竟让我找到了拆解木鸢的方法。”

“你们看天上。”阿返突然开口,他说话的同时也不忘向天上指了指。

迎着阿返指的方向望过去,两团白云分别停留在两个不同的地方。不过,只是弹指之间,两团白云又聚在了一起。

白云移动的速度很快,一会儿聚集,一会儿分散。不死城的人也将目光转移到了天上,观看着那两朵云的分分合合。城主也看着,但是,他只看了三息就收回了目光。

祁泽观察着这两团白云的聚散,他渐渐发觉,两团白云都很像人,像人手上拿着兵器,在战斗。

不对!

那就是人,只是他们被云给遮住了,看不到罢了。

祁泽看明白了。

他的目光也变得清晰了,他仿佛看穿了云层,看见了东方明和鲁聚夆的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了谁。

祁泽忽然问夜曜:“看懂了吗?”

“嗯!”夜曜看着白云的变化,“想不到,这鲁聚夆修为竟如此高深。”

“再怎么说鲁聚夆也是巫旻的大弟子,又深得他师父墨梅散人的喜爱,可是尽得墨梅散人的真传。”祁泽回忆着说:“鲁聚夆少年成名,也做过许多侠义之事,就连师父也对他赞不绝口。在十七年前,沈永漠还没成名的时候,他可是人们崇拜的对象。”

“你也崇拜过他?”

“我倒没有,只不过是喜欢他造出的小玩意而已。”

“难怪。”

天上的云又聚在了一起,这个时候,一股清淡的香气飘进了祁泽的鼻子里。四处无花,哪来的香气?有人!“谁?出来。”祁泽大声地说。

“你是谁呀?”一个柔美的声音说,“出来行走江湖的道人我也见过不少,你,我怎么没见过?”

祁泽回答她说:“这个世界很大,人也很多,哪里能个个都见过,个个都认得?”

“那你究竟是谁呀?”

“在下祁泽。”他回答完后,又小声地问夜曜,“怎么样?听得出声音来自哪个方向吗?”

夜曜轻轻摇头说:“不能。”

祁泽又看向了阿返,阿返也在摇头。对于这个不速之客,祁泽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小心。他有直觉,这个女人不好对付。

“噢!你就是祁泽啊!”

“你认识我?”

“不认识的呀!”

祁泽还在努力地辨识声音来自哪个方向,就又听见那个柔美的声音说:“你很想让人家出来吗?”

“是的。”祁泽还是摸不清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出来的。

“那人家出来了。”

女人出现了,她在祁泽背后的树上坐着。她摆动着双腿,手放下唇边,仿若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

听见背后有了动静,祁泽转过身,看见了她。

女人很好看,比知夏还好看。但是,她看人的眼神很寒冷,这与她说话的语气和动作很不相称。让人不得不怀疑她说的话和她的动作是不是装出来的。

墨澜看向了树下边的三人。

祁泽这边是一潭清澈可以见底的湖水,寒冷归寒冷,却不足以惊动这一潭的湖水。夜曜哪儿是一眼望不到底的夜空,寒冷的眼神只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唯有阿返,在这个时候感受到了一股寒意,让他的脚不由地向后挪了挪。还好夜曜扶住了他,让他不至于出丑。

墨澜的嘴角弯出一个很好看的弧度。她从树上跳了下来,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然后她的眼睛就很好看了,也很迷人了。

祁泽很平静,尽管墨澜的那双眼睛很迷人,他这一潭湖水依旧没起任何波澜。哪怕这个女人很危险,哪怕女人可以轻易让他受伤。

夜曜将阿返拉到一边去,让阿返不至于被着空气中弥漫着的气息所伤,然后他静静地看着这将要动手的一男一女。

祁泽没动,墨澜先动手了,她出手很快,快得几乎让人无法看清她的动作,快得几乎也让人难以反应过来。

可是,祁泽看清了她出手的动作,也反应过来了。于是,祁泽退了。

退了就结束了吗?没有。因为墨澜没有退回去。祁泽退了多远,她就跟了多远。

祁泽不能再退了,因为他的后边是一颗大树。退无可退,那就无需再退!祁泽离大树还有点距离,他没有拔剑,他仅仅只是伸出了两根手指,指向前面。墨澜手呈爪形,向他的手指抓了过来。

墨澜没有再前进了,因为她的手受到了阻碍。可是,她的手并没有碰到祁泽的那两根手指头呀。

这是怎么回事?是因为她碰到了一堵无形的墙。这堵墙像是水做的一样,并不坚硬,但却有着很强大的阻力。如同瀑布飞流直下,人难以逆流而走。

这个时候,墨澜的手上出现了一把短刀。刀很锋利,它的刀刃直接刺穿了墙,眼见就要碰到祁泽的手指了,可祁泽很快地将手拉了回来,他又后退了一步。

他的脚跟抵着后面的大树,他的身子微微弯曲,他的手指向后方,他仿佛要冲锋而出。可祁泽没动,因为他来不及动了,于是他左手的剑柄靠在了墨澜的刀上。就在祁泽打算脚跟用力的时候,墨澜突然收回了她的刀,祁泽摸不清楚她到底向要干什么。他迟疑了一息,接着一条长长的大腿就向他踢来了。

他看见了,他用剑挡了,那修长的腿踢在了他的剑上,剑靠在了他的胸膛上,然后,他撞断了他身后的大树,倒飞了出去。

他脚落地了,他拿着剑撑着地,他的右手也高高扬起,可是,他依然退了很远。

他嘴角浸着血,头发偏偏,他竟被这一脚给踢伤了!墨澜踢了他这一脚后并没有跟上去,祁泽出奇的也没双腿发力,他慢悠悠地站了起来。这时看祁泽,他有着剑客一般的血性和帅气。

阿返问夜曜:“你不去帮忙?怎还在这儿笑。”

夜曜笑着,不慌不忙地说:“我好几天没看见他狼狈的样子了。”

“你很喜欢看他狼狈的样子吗?”

“嗯!”

阿返竟无言以对。

“你这么可爱,人家舍不得杀你嘛!”墨澜慢慢地朝祁泽走去,她嘟着嘴,看上去有几分可爱,又有几分任性。

夜曜又笑了,他低声对阿返说:“如果不是那女人突然变招,那就不知道是谁杀谁了。”

“祁兄有后招?”

“嗯!”

祁泽站稳脚跟,然后摸了摸他被墨澜踢中的地方,真疼啊!“你差点一脚把我踢死了。”他生气了,于是他拔剑了。

“哎呀呀,人家有分寸的。只是有点疼而已。”

只是有点疼而已?祁泽怕了她丰富的表演了。她的表情很到位,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装出来的。可是,她就是装出来的。

祁泽的剑一点一点地被他拔了出来。祁泽抬头,看着慢慢朝他走来的女人。

墨澜抽出了她的那把短刀说:“你用剑,我用刀,我们正好一对。”

这个女人说话撒娇,眼神流露出寒冷的气息,出手重得离谱。他潜意识告诉他不能手软。

于是,他出剑了。

他的动作很快,一下子拉近了他与墨澜之间的距离;但,他的动作又很轻,轻得几乎听不到他行走的声响。

墨澜很快地做出防备,她的小刀与祁泽的剑擦过,他的剑划破了她的衣角。

这,不是杀招,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剑。不然,剑划破的就不是墨澜的衣角,而是其他可以见血的地方了。看得出来,祁泽终究还是狠不下心。

“人家就知道你舍不得杀我。”

祁泽又出剑了。他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下得去手。对待他眼前的这个女人,他真的不应该手软。

这个时候,起风了。

一滴水从祁泽手中弹出,水借着风势朝着墨澜飞了过去。女人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一滴水落到了她的右手上。但是,马上她就发现不对了,因为她的右手僵硬了,不能动了。

她哭丧着说:“你好狠的心肠,人家的手都动不了了。”

祁泽到了。

他竟然下不去手了。

山顶的木鸢也被消灭干净了。

君生早早就走上了台阶,他的眼前就是木仙。

“君生师兄,这木仙与平常的木头人看起来差不多呀,没什么不同呀。”

“他的手不同,”君生对山无陵说,“他的手是指着东南方的。”

明曦看着木仙那只手问她的君生师兄:“这里面有什么玄机吗?”

“不死城大旱三年,就是因为那只手。诅咒也是因那只手而起,只要把那只手砍下来,不死城不下雨的诅咒也便破了。”

云层中的鲁聚夆看向了下方,很明显他在看君生,君生的话他听见了。这是他第二次看君生,为的是君生道破了木仙的玄机。

鲁聚夆从云层中冲了出来,东方明跟在他后边,东方明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还等什么,我现在就去把木仙的手砍下来。”

“别去。”山无陵兴致勃勃地跑了过去,君生说的话,他当成了耳旁风。

鲁聚夆下来了,君生看见了,君生也清楚鲁聚夆的目标是山无陵。东方明离地面还在那么远的一段距离,明曦跟鲁聚夆对上肯定救不下山无陵,那么,能救山无陵的就只有他了。

“你在这儿,别动。”君生嘱咐明曦一句,他没看明曦反应,就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飞到了山无陵头顶上。

山无陵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他头顶变黑了,他被什么遮住了。他抬头一看,他头上有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师兄君生,另一个是,山无陵脑子里蹦出了三个字,鲁聚夆!

君生来得太快,尽管他有所防备,但是,还是过于急迫了。他挡下了鲁聚夆的刀,却没挡下鲁聚夆的拳和脚。

血从君生口中喷了出来,染红了他洁白的道袍。空中,君生还不断被鲁聚夆拳打脚踢着,他在不停往下落,鲁聚夆也在往下落。

突然间,鲁聚夆绕过他,到了他的下边,短刀划破了他的道袍,血液从他的皮肤里冒了出来。他没有下落了,他反而在往天上飞。那是因为鲁聚夆在他身下重重地给了他一拳,鲁聚夆明明可以一刀杀了他,却要如此的对他不断地折磨。

他的身上又连中数刀,但那都不是致命的伤口。

君生这个时候仿佛看见了某个世界在呼唤着他,他顿时感觉好累好累。

山无陵站在原地,傻了眼,他的心很乱。他的口中还在不断叫着师兄师兄,君生师兄。

明曦提剑而上,向鲁聚夆杀去。

鲁聚夆又在君生身上用力一踩,一跃而上,短刀与明曦的剑交错在了一起。而君生则跌落地面,地板裂了,君生的右手张开,他的剑也滚出了很远。

山无陵忘记了自己刚才兴致勃勃要干的事,他跑到君生面前,将君生抱起,叫着师兄师兄。

君生咳着血,山无陵留着泪。他握着君生的手,语无伦次地说着。谁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怪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东方明还没到就结束了。

鲁聚夆的短刀绕过明曦的发间,转了几圈又回到鲁聚夆的手上。明曦的剑从鲁聚夆的短刀上擦过,这个时候,鲁聚夆突然发力,一掌打在明曦的剑身上,明曦退回地面,一手撑着地,一手扬着剑。

她站了起来,她并没有被伤着,但是,君生伤得不清。

鲁聚夆站在木仙前边,他手中拿着一把小刀。他看着躺在地上的君生,这是他第三次看君生,他对君生流露出了钦佩之情。

东方明回来了,他收回手中的剑,仔细地察看了君生的伤势。

“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师兄。”山无陵哭丧个脸,他的心很疼很疼。

“别说了,听听二师兄怎么说。”

东方明在君生身上点了几下,那是几个穴位。他这样做不至于让君生难受,进一步也稳住了君生的伤势,但是,若不尽快治疗,只怕……

“还好,未曾伤及心脉。”

“二师兄,我……”

君生虚弱地说:“这不怪你。”

山中的几个人对山顶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他们几个坐在地上,没有再向上走的意思。

“你离我远点。”墨澜向祁泽靠过来,祁泽嫌弃地说。

“哦!”墨澜乖乖地离祁泽远了点,“你真的不往上走呀?”

祁泽捡起一颗石子,扔了很远。他略微生气地说:“你不是不让我上去吗?”他对付不了这个女人,明明她就是打不过他,但是,他就是下不去手,几次都是。

“好像是哟。”

祁泽又看向了天上,那奇怪的两团白云都不见了。战场又被转移到了地面上,就在不远处的山顶上。

东方明站在最前面,他将他的师弟师妹挡在他的身后。

鲁聚夆轻笑地说:“你的这个师弟好像很不听话呀!”

“用不着你来教训。”

“东方明,”鲁聚夆说,“还要打吗?我们哪怕再打上一天一夜也分不出胜负。”

“你伤了我师弟。”

“可我没要他的命。”

“他的修为废了,人也废了。”

“肤浅。”

“就算是吧!”

东方明跃上空中,之后,就有巨大的剑从天上向着鲁聚夆压了下去。鲁聚夆笑了笑,说:“没用的。”然后他用他的短刀接下了那把巨大的剑。地板碎了,以鲁聚夆为中心,周围的地板都碎了。鲁聚夆在往下陷。

木仙也向下陷了。但是,木仙没有倒,他的脚仿佛与地底相连,再大的震动也不能将他震倒。

剑收回去了,又压下来了。鲁聚夆没有选择躲避,他选择硬接,因为他的身后是木仙。这巨大的剑他经得住,木仙可经不住。

地板破碎得更厉害了,鲁聚夆嘴角流血了。他看上去略显狼狈。

剑又收回去了,光明在这个时候重新照在他的身上,这是个难得的好机会,他不会放过的。

鲁聚夆的手背往他的嘴角上轻轻一擦,他跳了上去。巨大的剑与他的短刀擦出了火花,巨大的剑从他的鞋尖擦过。看似只要东方明的剑再向鲁聚夆靠一点点就可以斩下鲁聚夆的脚,实际上哪怕靠近了哪一点点,鲁聚夆完全也有能力躲开。这不是巧合,这是鲁聚夆精心打算后必然的结果。

剑继续向下落,鲁聚夆翻身到了巨剑的上方,他的目标是拿剑的东方明。

他的动作很快,转眼之间就到了东方明面前。没有办法,东方明只好将巨剑变小,以此抽回剑来应付鲁聚夆的一系列攻击。

“我去帮二师兄。”明曦就这样去了。

“我也去。”山无陵也想跟上去,可是,他被君生叫了回来。

“你就看着吧!”君生艰难地说。

山无陵明白君生的意思,他毕竟修为尚低,去了帮不了忙,可能还会添倒忙。

他现在很难受,毕竟若不是他,君生也不会变得半死不活。他看见了木仙,他说:“我去砍了那木头人的手。”

“别去。”

“君生师兄,我听你的。”

祁泽远远地看着天上的一幕幕,忽然问墨澜:“你为什么要帮鲁聚夆?”

“问我呀?”

“废话。”

“人家不告诉你哦!”

“听说墨梅散人有个女儿。”后面的话祁泽没说,但他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白了。

“你这么聪明,人家都开始喜欢你了。”

夜曜看着祁泽吃瘪的样子,顿时笑了。然后他问阿返说:“阿返兄,你看上边如何?”

天上那两团白云相互交错,即便东方明有了明曦的帮助,一时之间也分不出胜负。

阿返看着那两团大小差不多的白云说:“胜负难断。”

“我且帮他一帮。”夜曜黑色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光芒。天上立马传出了一声闷响,鲁聚夆的耳朵被震疼了,但是,东方明却一点事都没有。明曦听到天上的闷响,似曾相识,于是,她努力的寻找那个身影,却什么也没看到。她这才记起,此间还要夜曜。

鲁聚夆第一时间就明白了过来。有人捣鬼!

可是,不管是不是有人捣鬼,他都得先过了东方明这一关。因为东方明可不会管有没有人捣鬼,毕竟不是东方明被雷给震住了。

东方明的剑朝鲁聚夆飞来了,这下鲁聚夆躲不开了,受伤是不能避免的事,鲁聚夆要做的就是如何让他的伤化为最轻。

可是,东方明会给他机会吗?飞上来的明曦会给他机会吗?答案是否定的。

如若只是东方明,他多多少少还有机会,但是,现在多了一个明曦,还要暗中捣鬼的夜曜,鲁聚夆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空气中的气息很急促。鲁聚夆接下东方明的剑,却没拦下东方明的腿,他被踢中了。他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停在了空中。这个时候,明曦出现在他的背后,他硬接下了冰霜,东方明又来了,这次是巨大的剑,鲁聚夆被剑身拍中了。

他回了地面,他单膝跪地,血混杂他的口水流了出来。这一回,木仙立在他的身前了。

墨澜站了起来,祁泽警惕着,夜曜却轻松地和阿返聊天,好像他和阿返都没有看见墨澜站起来似的。

“我走了。”

“你要去哪儿?”

“不告诉你。”

墨澜像来的时候一样,隐藏了起来,祁泽已经无法辨别她所在的方向和地点了。

但是,他可以确认墨澜到底走没走。

确认墨澜真的走了后,他说:“她走了,我们也得走了。”

东方明回到了地面,他手中的剑也归鞘。

鲁聚夆走到了木仙前面,将木仙死死地护在身后。

“杀了我,再斩下我木仙的手,不死城就得救了。”

东方明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鲁聚夆,他没动。反倒是山无陵几次要去,不过都被明曦拉住了。

“我没想过要杀你,”东方明不慌不忙地说,“我只想你解除不死城的诅咒,让这天上的雨能够降下来。”

“你应该清楚,他们做了什么。”

“我知道,他们杀了你的父亲。”

“你也要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

“是,是他们错了,但,他们也认错了。难道你要全城的人都为你父亲陪葬吗?”

“有何不可。”

“那你为什么不屠城?”东方明说,“这样简单又干脆。”

“屠城?我一个人得杀多久哇!而且很不解恨。”鲁聚夆看着他修长的手指,“不断地消磨他们,看着他们痛苦的模样,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所以你造木仙?让他们旱了三年。”

鲁聚夆默认。

“你这样做,真的能解除你心中的痛处吗?”

鲁聚夆没有回答,因为他心里清楚。三年前,若不是他终于从古书中探索出了造木鸢的方法,木鸢就不会出现在他家里,也就不至于让他那没有修为的父亲骑上木鸢,飞到不死城来,被当做妖人杀害。

鲁聚夆也是懂事理的人。所以他第一次来不死城的时候,并不想置不死城于死地,他只是在询问。毕竟不死城民愚昧,并未见过所谓的木鸢。他那个时候就想过,如果他父亲被当做妖人给误杀了,那也只能怪他父亲的命不好。可是,可恨的不死城民并没有告诉他真相,全城的人都在骗他。

他这才有了给他父亲报仇的心思。若论起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不死城的人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鲁聚夆流泪了。

他的短刀又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他向后一挥,木仙的右手断了,那只指了东南方向三年的手断了。

从这一刻开始,不死城的诅咒解除了。

木仙的右手掉到了地上,鲁聚夆没去看。他摇摇晃晃地向着前面那道门走去,他与东方明擦肩的时候,他对东方明说:“你师弟的伤拖不得。”

他走到门边,祁泽来了,阿返想拦住他,但被祁泽给拉住了。

鲁聚夆走了,他不会再回来了,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天象变了,太阳被乌云遮住了,起风了,要下雨了。这不是假的,经过三年,不死城真的要下雨了。

“他没事吧?”夜曜向东方明询问君生的伤势。

“很严重。”

“那怎么办?”君生已经昏迷过去了,他浑身都是血。

“我只能带他回去了医治了。”

“可我听说这儿离神州很远。”

这个时候,天空之上有一只木鸢飞下来了。东方明笑了,因为他知道这只木鸢是来干什么的。

木鸢停在了东方明脚下。东方明说:“我带君生先回去了,你们就和小师叔一起回去吧!”

山无棱擦着泪水说:“二师兄,你可一定要让君生师兄好起来呀!”

“嗯。”

东方明将君生扶到木鸢上,他也站了上去,他轻轻敲击了几下木鸢的木楔子,木鸢就飞走了。东方明看了下地面的不死城,‘朝闻道’只能下次来查了。君生重伤,此生再无法修行,他心中不禁有所惋惜。然而‘朝闻道’,为了君生的安全,下次怕是只得他一个人来了。

山无陵带着抱怨的语气问祁泽和夜曜:“夜小师叔,祁小师叔,你们怎么这么晚才来?”

“来的路上遇上了点麻烦。”夜曜听着小师叔这三个字很不习惯,“以后能不能不要叫我小师叔。”

“那我叫你什么?”

“随便,只要不叫小师叔就行。”

“师父说,礼不可废,辈分不能乱。”

这说得夜曜头都大了,“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祁泽在一旁看着,笑了,阿返也笑了,就连明曦也笑了。这一笑,沉重的心情似乎也不是那么沉重了,虽然山无棱之后一直沉默,但比之前好多了。

让明曦遗憾的是,她在南城山并没有看见墨澜,后面经过夜曜的讲述才知道,她原来在山中,并没在山顶。这或许是在故意躲着明曦吧!“下次见到她,不把她头发剪下来,我是不会罢休的。”明曦想。

浓浓的黑云,混混的狂风。落下来的雨不断地往大地的裂缝里面钻,补充大地消耗掉的水分。雨落到原来的河道里,不断地填充河道。

人们冲进房内,拿出器皿,又很快地跑出来,他们一边接着水,一边跪下。他们都向着南城山叩拜。

他们不会去管淋雨之后会怎样,他们需要感受的是雨的气息。这是喜悦,是幸福的味道。

回到城主府后,明曦单独将夜曜叫到了一旁。祁泽大笑着,说夜曜这么快就有姑娘看上了。弄得夜曜和明曦双双脸红,夜曜还白了祁泽一眼,仿佛在说“你给我等着”。

“明曦姑娘,有什么事吗?”明曦跟夜曜差不多大,况且夜曜也不好意思叫明曦师侄,故而称她姑娘。

“你认识一个和你的眼睛很像的人吗?”明曦有点小紧张,又有点小期待,因而她的话有点语无伦次,“他一身黑色装束,像游侠一样,而且他也用的是你手上的那把紫电剑,他说他也叫夜曜。”

夜曜听了明曦的描述,在脑中构想出了一个大概的轮廓,他回想他的记忆说:“不认识,但总觉得似曾相识,好像我应该认识他的。”

明曦显得有些失望,却又听夜曜说:“这把紫电剑,是十三年前师父传给我的,一直未曾离身,你最后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十四年前。”

“那就对了。至于你所说的人为什么和我的名字一样,不是与我重名,就是他认得我,故意用了我的名字,并没将他的真名告诉你。”夜曜又问明曦:“明曦姑娘,你问的这个人对你很重要吗?”

听了夜曜的分析,明曦神情恍惚地说:“也不算重要,只是他救过我。”

“原来如此。”

雨已经下了好几天了,雨过后的日子就是天晴。晴天,祁泽几人也该启程了。这几天,他们得到了很好的待遇,这让一向在山上待惯了的几人很不习惯。

“也不知道君生师兄怎么样了。”山无陵自言自语地说。他担心了一阵,然后,跟上了祁泽、夜曜还有明曦的步伐。

阿返送了他们很远一段路程,如果不是他心中念着知夏,只怕是他也跟着他们一起走了。

祁泽和夜曜继续踏往神州,与之前不同的是,他们不会迷路了。山无陵走过一回,他带着头,向祁泽和夜曜讲述着这是哪儿,那又是哪儿。一路上,虽然有时候山无棱会露出些许担心的神色,好在祁泽也将一些光怪陆离的故事,山无棱转移了注意力,他的担心和自责也就没那么强烈了。

清凉的风缓缓吹来,明曦看到这荒凉的大地上,出现了一点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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