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夕奕,来这个低位面仅仅是为了还某个人情。
……
1997年,周遭全是崭新的银色合金制墙壁,钢铁堡垒般,机械声作响,偶尔从缝隙中透出一些蓝光,大厅中,一个24岁左右短发西装青年盯着一个刚满半岁还不会说话的婴儿。
只见婴儿一手拿着笔,在纸上写着什么,若是常人见到这状,怕不是会惊叹文曲星降世,刚半岁就学会了写字,这按常理来说是不可想象的。
婴儿笔一停,眨着萌萌的眼睛盯着夕奕。
“知道了知道了,一次只能存在两档是吧。”夕奕对着这个婴儿说道,接着转头看向另一个一模一样的婴儿,说实话夕奕于心不忍,但他却知道他们两个都算是怪物。
“那就销毁吧。”夕奕面无表情的说道,抱起两个婴儿扔进了销毁室,叹了口气:“那就按你的计划来了,一档。”
再去到培养室里,按一次培养按钮,再按一次销毁按钮,重复了四次,随后从旁边的仪器中,取出两个试管,拿在手上走到了另一个房间,房间里有两对一模一样的男女。
“那么,借胎生子,可真够恶心的。”夕奕将两个试管放进正好嵌合试管的缺口,按了下按钮,背过身去,懒得看这恶心的画面。
可能会造成出来的个体对于亲情有股淡漠感,夕奕想到。
……
2006年,夕奕在这个世界已经呆十年,某天,郊区,一个藏于大山之中,用青涩藤蔓包裹着的别墅,夕奕正在里面拿着大屁股电脑打着星际争霸的时候,一个九岁的儿童找上了门。
“帮我解惑。”少年目光清澈,对着打开门正准备抽根烟的夕奕说道。
“okok,进来吧。”夕奕打量着他,心里基本确定了少年的身份,像极了幼儿化的某个债主。
一番交谈之后,少年沉思了一会,放下这个名为“局”的文件,露出跟他这个年龄不相符的老练,左嘴角咧出一股笑意,靠上沙发,转头对着夕奕说道:“那我就是九档,计划的执行者咯。”
“对,九档,应该叫你雀石。”夕奕回答道,摇了摇头,努起了嘴巴,下巴微皱,对着雀石道:“你有能力找到我,所以你不合格。”
“我知道,哦对了,为了执行计划,所以培养几个双马尾给我吧。”雀石满脸灿烂,接着说道:“还有钱什么的,也记得给我,我那假父母什么的也安顿好,毕竟要融入这个世界的。”
“怎么你们这一代还有这个癖好?”夕奕嘴角抽了抽,感到一阵无语,之后才接着说道:“果然为了产生感性元素,所以还会加上什么奇怪的设定吗?”
“我母鸡,你去问那个谁。”雀石指了指天,示意夕奕去联想到某个人。
“行吧行吧。”夕奕答应道,那是他债主。
“记得给她们穿上白丝,布局开始了联系哈。”雀石说完,转身打开别墅门,转身走了,夕奕这才发现他身上还挂着一些树叶。
夕奕沉默,然后哈哈一笑,跟他债主不同。
……
2016年,秋。
某个隐藏在地下的基地边上的马路,夕奕坐在黑色高级轿车的主驾驶上,点了一根烟抽一口后将其熄灭,转头看了看躺在后座昏睡的鲻鱼头青年,发动黑色高级轿车,往青年被车撞的地点附近的医院驶去。
将其安顿到了一个病房,最后准备出门时转头看了一眼病房里的鲻鱼头青年才离去。
“布局开始吧,那边的楼房该扩建了。”夕奕手里拿着电话,对着另一个的人说道,挂掉电话将手机放进口袋里。
“希望你是普通人,什么都不合格。”夕奕轻声,近乎不可闻。
……
2020年2月,所谓的疫情在小区周边爆发,夕奕确认已经限制住了石雀获取消息的途径后,打开在他桌子上写着“局”的文件查看着。
“可惜是个低位面,而不是虚构的世界,这出戏还是有些限制的。”夕奕笑了笑,又念叨:“或者说,第一代是产生了仁慈,还是节约呢?”
从基地椅子上起身,转身看向后面的大腹便便的青年以及一个穿着JK制服的双马尾少女,却没有将目光停留在双马尾少女身上,而是仔细盯着肥胖的青年。
“真像你呢,万征。”夕奕微笑了一下,对于体型却没有评价,之后对着他们说道:“等下送你们过去。”
双马尾少女面色冰冷,没有一丝感情波动,肥胖的青年却一直盯着双马尾少女,似乎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会盯着这个少女。
“那么这就是你的玩物了,享受你的最后一段人生吧。”夕奕面无表情,对着肥胖青年说道,随后往外面出去,其他两人跟上。
……
2020年3月15日,下午,17点54分。
夕奕带着行李,来到了这栋四年前扩建的十栋,他上次送肥胖青年跟双马尾少女时,已经来过这里,驾轻就熟,上到了十栋六楼的左边,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进去,关上门,将行李里的几件衬衫拿了出来,随便丢到了沙发上,之后又从车的后备箱,拿出几个箱子放在房里的客厅地上。
之后走向卧室,趴下看着床底,打开那一块大理石瓷砖掩盖的出入口,爬了进去。
下夹层之后,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虽然地上很干净,但心理作用还是身上可能还是有灰,之后对着那边还在做运动的肥胖青年小声说道:“玻璃球有在准时准点丢吧?”
肥胖青年点了点头,却没有停下动作,夕奕没有管他们,看了看周围的空间,这个夹层虽然连通了几个单元,但是另一边却用墙壁挡住了,仅仅空出了狭小的空间。
夕奕满意的点了点头,手下人办事效率还是可以的,蹲下来打开笔记本电脑上,将U盘接上,略过一些本就在笔记本里不堪入目的影像,将一些资料从U盘里上传到电脑刚创建的某个文件夹,并将其设置为隐藏。
随后打开监视画面,目光看着画面中留着鲻鱼头的正在打游戏的青年,笑了笑,轻声说道:“果然如你所说,每代差异都挺大的,光想到你这么非主流,我就有点忍不住笑出声。”
夕奕似乎挺开心的,但没持续到他转头看向肥胖青年时,对着被压着的双马尾少女说道:“明天晚上七点左右记得大声一点。”
……
3月16日,石雀敲了门后,夕奕看到了石雀的假表,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尽力在表演。
将该透露给石雀的线索全给了之后,夕奕回到六楼的家里,拿起公文包,小跑下楼,确认离开十栋的视线后,才慢慢往西门口走去,推开门卫室的门,走了进去,从后面抽出一张椅子坐下,对着大爷说道:“你还能变这样?”
“那不随便怎么样,过来当个群演呗。”大爷没有看他,继续盯着桌子上的卡片,上面是个像奥特曼的白色人形生物。
“我还是接受不了这个落差度。”夕奕耸了耸肩,然后转头看向大爷背后的虚影,呵呵一笑,有趣。
“开局之前有点参与感嘛。”大爷最后说了一句,然后两人默默无言。
……
3月19号,夕奕刚睡醒,打了个哈切,床边电话声响起,拿起手机一看,是雀石,不知道他还想搞什么幺蛾子。
“喂,怎么了?有些细节要改吗?”夕奕揉了揉眼睛,对着电话另一个的雀石问道,一晚上的睡眠导致夕奕有点闻到自己的口臭。
“不是,只是最好的戏没有观众不太好你觉得是吧?”电话里雀石略带笑意的说道。
“不是有吗?我还有大爷君。”夕奕拿着手机往洗漱台走去,将手机夹在肩膀上,拿起牙刷跟牙膏。
“不不不,我是说这个世界的观众,我已经安排了一个。”雀石说道。
夕奕想了想,将牙膏挤到牙刷上,对着电话说道:“行吧,我过几天找个我觉得适合当观众的。”
世界挺小的,谭索跟伍志。
……
3月20日,下午,2点正。
夕奕坐高级黑色轿车里,拿着一袋薯片吃着,看着腿上的笔记本电脑,连通着小区里的监控,石雀刚出小区门,夕奕没有回头看向坐在后面的双马尾少女,嘴里咬着一片薯片,开口说道:“准备一下,二号。”
言语很平淡,双马尾少女仅仅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像是一个精雕细琢的布偶娃娃,夕奕透过黑色的窗户,看到了JK制服双马尾已经准备打开车门。
“去吧,走慢点,免得撞上了。”夕奕便回头看向这个洁白色连衣裙的二号少女,继续盯着屏幕,石雀还在小区门口排队接受所谓的“体温检测”,大爷君照着剧本走着。
“希望二号自我意识觉醒的时候不会出差错。”夕奕自言自语道,二号在培养出来的时候,留下了漏洞,然后夕奕转头对着已经坐到副座的一号双马尾少女,目光停在她的躯体上,轻叹一声:“为什么这一代的癖好这么恶心呢。”
夕奕无言了一会,才对着一号说道:“你可以结束你可悲的人生了。”
一号点了点头,跟刚过来时一样,毫无感情,就算经历了一个月的肮脏,仍然冷的像座冰雕,毫无温度,表面冰清玉洁。
“你要被销毁了,知道吧?”表达的内容却很残忍,夕奕盯着一号的眼睛,似乎想寻找什么,但一号仍仅仅只是点头表示,夕奕无声的笑了笑,虽然不认同利用培养体,但是也不好质疑了。
他算是一个仁慈的人,这个计划在他的价值观中是得不到认同的,他想发现培养体是不是真的会如人类一样产生感情,如果有这种情况,他可能会任性的退出,因为他的原则,迂腐而保守,正如他不喜欢冒险一般,大不了下次再找机会还万征人情就是了。
车辆启动,驶上向着通往基地道路,外面还是艳阳天,可能世界还没感觉到它的规则会被玩弄。
晚上11点多,夕奕点了根烟,在十栋背面的楼底等着二号下来,夕奕抬头看天,老天爷似乎不太友好了,但暂时没有起风和下雨,或者说本来今夜就不会刮风下雨的。
他抽了一口,将烟踩灭,轻叹一声,希望不会对计划产生什么影响。
没过多久,二号爬着绳子下到了半空中,夕奕从树的阴影中出来,将手微微摊开,引动了一些存在于这个低位面的规则,二号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也泯灭在了虚空中,恢复成原来的洋娃娃。
夕奕托抱着二号,看了看她的脸,似是有些泪痕,夕奕无言,但是往车行去的路上也在思考着,如果这些培养体如人类一般长大,所经历的人与事与一般人无疑,那么,他们能称的上完整的人吗?能够取得生存权吗?哪怕是在这个犹如泡影的世界中。
“做不到。”坐在门卫室的大爷打断了他的思绪,不知不觉夕奕已经到了西门口,抬头看向门卫室里,大爷接着说道:“如果这些培养体是能产生于真实世界,而不是这种低位面的话,是能说通的,但是在这里,这个朝夕不保的低位面,他们才能产生,所以没有意义,这里能保留下来进到真实的,仅仅只有灵魂跟意识而已,而他们空有肉体,没有灵魂跟意识。”
“也对,不然这个低位面也不会沦落成万征的玩物。”夕奕停下脚步对着笑了笑,但心里同时保留了这个观点,如果培养体能够产生于对他而言的真实世界,他愿意去帮助他们取得人的权利与义务。
“但,什么是真实呢,这个世界,对于在这个世界里的人,不就是真实吗?”夕奕抱着二号,到了黑色高级轿车的后门,打开门将二号放入。
然后夕奕回到六楼家中,将二号遗留下来的绳子回收,拿着绳子回到了车中,顺手带了一把伞。
22号凌晨一点多,外面的风雨交加,以及闷雷声已经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夕奕透过显示器的监控画面终于看到石雀起来上厕所了,引着洁白色连衣裙从在后座的二号身上脱离,仅剩上下粉色,夕奕并没有兴趣回头看,只是驭裙子在空中飘零,正好在石雀看向窗外时,一闪而过。
过了一个小时,夕奕点燃一根烟,左手夹着,抬起右手引动规则,没有炫丽的光效,能表现出来的,只有这个世界与他隐隐的共鸣,他已经将所有记忆犹如代码编入二号的身体中,以及二号何时失去意识按照剧本走。
二号醒了,没有说什么,但肢体有点僵硬,可能是因为只穿了洁白色连衣裙,打开车门快走向雨里,夕奕偏头看向窗外,目送着这个提线木偶,她存在的意义仅仅引石雀入局,但手中的烟却多抽了一口才熄灭,看了看副座上顺手带下来的雨伞,终究没有送出。
打开笔记本,通过小区里的摄像头,观察着石雀的位置,其实夕奕可以通过能力来进行监视的,但过多的使用,却会导致这个本就规则不完整的世界崩溃的更快,夕奕不想如此,就算是低位面,也有着存在的意义。
至少,他想多保留这个世界的寿命,为这个世界的人们保留他们的真实。
22号,确认石雀已经拿到钥匙并且离去后,从装睡中醒来,下到夹层,略带厌恶的对着仍在那运动的肥胖青年说道:“明天凌晨三点。”
肥胖青年点头,抓着方向盘继续做运动,夕奕懒得多看他一眼,上到房间卧室,躺下陷入睡眠,将微微的醉意缓解掉。
隔天六点出门,利用世界的规则创造出了在夹层中的黑影,嘴角一咧,就当晨跑了。
……
24号,夕奕确认了他的观众人选,正直,有冲劲,不甘于腐烂生活,就是有点刚愎自用,夕奕觉得他合适,也觉得他不会出什么大错。
他已经计划好了如何把谭索引入局,唯一的期盼就是希望谭索能老老实实的收集证据,而不是跳出他的人设。
夕奕将一些夹层中的血液保留了下来,专门在某个时间段通过能力注入水管,给谭索准备着,他有一些私心,想为这个低位面保留一些存在的痕迹。
在25号安排的少妇报警后,夕奕感觉挺顺利的,同时也对谭索抱着很大期望,一切都按照着夕奕所希望道路的行进着。
第二天中午,夕奕走进了一家时尚但仍带有华夏风的餐厅,坐落在离谭索跟伍志两桌外,随便点了些湘菜,观察了一会两个人,但更多的精力,却注视着左边的正在狼吞虎咽的COS少年,似乎这家餐馆不太符合少年口味,他眉头微蹙,但仍然继续吃着。
“等我看个烟花吧,反正也等了这么久了,不差这一会。”夕奕轻声说道,露出一丝笑容。
又转头看向谭索,默默无言,希望他老实点,这样夕奕能争取一些东西。
随便夹了几口菜放入嘴中,很辣,毕竟湘菜,但正合夕奕的口味,低下眼帘,寻思着什么。
最后看了一眼少年,与仍在喝酒的谭索两人,夕奕起身离去,该送三号少女去找石雀了,给石雀破局的关键,就算不是剧本上所说,夕奕也觉得石雀有点难以寻求到突破点了。
夕奕坐在车中,目送着三号奔向刑场,远远的看着穿着吊带裤的三号,老习惯,抽烟一口后熄灭,因为她,没有漏洞的完美,但似乎内心却不是这么想,带着一丝沉重感。
看门大爷过了一会,过来敲了敲夕奕的车窗,对着夕奕说道:“没必要有愧疚感。”
“知道,毕竟对这些我比你还了解。”夕奕强迫自己笑了笑,大爷哼笑了一下,转身回去门卫室。
过了几个小时,夕奕听到了一声狂怒的呐喊,也听到了扭曲的笑声,透过车窗,看到正准备离去的石雀,没有抱有什么怜悯之心,亦或是说,他对于这种人真拿不出什么好感,因为石雀身上有些东西,不配称为人。
“二号啊,二号,还是因为是强加的记忆,所以导致性格出了点问题吗?哪有人被蒙着眼,一开口就对着外面不知道是谁的人,问你是来救我的吗?”夕奕摇了摇头,确定了留下漏洞产生自我意识的二号,终究还是不配第二口烟。
石雀似乎在慢慢对着夕阳走近,提着一个行李箱,那是三号。
按照剧本,轮到夕奕去收拾残局,他回到房里,通过夹层去到了石雀房里,见到了满地鲜红,但他却没有清理掉,将这个现场留给晚上的谭索。
“能透露给你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甚至还加上昨天给你的假脚印线索,和现在已经被挪开的吸顶灯。”夕奕夜晚目送谭索进入小区,将车窗关上,坐在驾驶位静止了一会,离开了这里。
……
4月20号,夕奕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忙着用能力或者资源给石雀擦屁股,帮他把留下的痕迹全部清理干净,很麻烦,但却不得不做。
“真是太不讲究了这个二缺,不过他这样也好,至少不会让我想到万征。”夕奕嘴角挂着一丝无奈,眼中还带着一点对他这位债主的惧怕。
“你XX的,谭索,真就想不开了?”夕奕通过一股规则感觉到了什么,急忙启动车,开向谭索的家。
停在谭索楼下,打开车子后备箱,将一个黑色的匣子打开,里面整齐的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武器,随便拿了一把手枪,急忙忙的往谭索所在的房间走去。
一脚踹开防盗门的同时,夕奕抬手引动规则使周围的住户至少不会出来看热闹,目光所至,谭索正从厨房拿出一柄菜刀走入客厅。
谭索惊疑的盯着夕奕,只见夕奕掏出枪,没留时间给谭索反应,按下了扳机。
枪响,夕奕看着谭索应声倒地,轻叹了一下,摇了摇头,有着一股失望,对于人性,也对于那些谭索所坚持的可笑正义。
夕奕先是将谭索手里的菜刀拿起,放回原位,至少谭索正义的陷落,不该让外人看到。
之后才推开门,将位于假审讯室内部的石雀放了出来,扔给他一张纸条,夕奕转身离去。
坐在黑色高级轿车里,夕奕沉默了许久,之后远远的透过车窗,看着石雀提着谭索家里的一个大行李箱离开这片区域。
“可惜了,没有什么都不合格,那你就放出最绚丽的烟火吧。”
掏出一包跟夕奕给谭索一样品牌的高档烟,拿出一根,对着行李箱示意了一下,点燃,没有抽,只是静静的看着它燃尽。
夕奕失败了,对于人性的把控,终究不足。
……
作为演员,也作为这个局的参与者,等到大戏杀青之后,夕奕可以暂时修养一段时间了,对于普通人来说,却是一生。
夕奕后面去参加了谭索的葬礼,谭索的侄子至少有人照顾,所以就无所谓了,至少在他剩余的休整时间里,有了一丝乐趣,通过观察椎逊的成长,对夕奕而言,还算不错,至少能让他感觉到时间的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