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二人便被悬挂在院中,周老伯恨恨的看着那黑衣人,满眸哀伤地看着地上躺着的儿子,心如刀割般绞痛。微微侧脸满目哀伤对着那妇人说道:“他娘,想必这次咱们凶多吉少,纵算他们拿到了东西我们也活不过今日。”妇女亦是坚定的朝他点点头,似是明白了他眼中的意思。
“唐兄弟,你不必自责,我二人已是快入棺材之人,惟一放心不下的便是我那可怜的女儿碧莲,希望唐兄弟你能看在我二人的情面上,好好待她,我们也就死而无憾了。”言讫,二人对视了一眼,微微一笑,很快嘴角便溢出血迹来。
为首的黑衣人大惊,脚尖掂起石块欲去点那二人的穴道。可惜亦是晚了一步,黑衣人恼羞成怒地朝手下刮去几个耳光。“没用的东西,真是蠢货,还不快将人放下,看看死了没有。”
看着以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生命的两位老人,唐演心中一阵悲凄与自责,双手蓄满了力量,紧紧握着,指甲深深刺进了肉里,仍是无法解去内心的疼痛,
“还不快将他拿下。”一声令下,院内所有黑衣人皆挥起刀剑,直直的朝目标攻去,电光火石之间,唐演身形一闪,很快躲进了房内,将门紧紧关上,重新拉上了悬在房门的弩直直的对着门口。眸光死死的盯着房门,不能让二老枉死,他以生命起誓要誓死保护那女子。
很快那房门便被撞开,“啊!”一声惨叫响彻院内,最先往里冲的黑衣人便被那弩射出的箭以极大的推力刺穿了身子,强大的冲击力下整个人直直的朝院内飞去。黑衣人接二连三的朝着不同的窗台攻去,皆是以同样的方式死去,吓得众人心惊胆颤,立马缩回了身子,迟迟不敢向前跨步。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传来了一阵呛鼻的浓烟,瞬间化作滚滚黑烟,四周火光肆起,本是晕睡过去的女子顿时被呛得清醒,微微睁开双眸,房内黑烟滚滚薰得人睁不开眼,“咳咳咳~唐大哥怎么着火了?”听得女子醒来的声响,唐演快速撕开衣摆,将茶水淋在布上,朝女子口鼻掩去。
火势越起越高,房梁的横木不断向下轰塔,火势趁风越烧越旺,映出半天的红光,,烧至屋顶丝丝作响,一段烧焦的横木啪的一声断开,“彭”的一声瞬间跌落至房内,唐演抱着碧莲卷缩成一团,呈保护姿态将女子护在自下,一小断燃着火光的断木直直朝他背上砸去,鼻间传来一阵皮肉烧焦的味道和着浓重的血腥味,男子痛得浑身颤抖,痛哼出声,艰难的将背上的断木拂去,女子掩泪轻泣,慌乱间助男子扑灭身后燃起的火苗,看着男子背部已被烧得血肉模糊的一片,本是眸中蕴着水汽的眼睛,瞬间如雨般滑落脸庞,心顿时痛得无法呼吸,看着眼前狼狈的男子小手轻轻擦拭着他脸上的血迹,颤着声问道:“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