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饷后,抬起一脸誓死如归的悲壮表情怯怯的朝来人望去,眸中盈光闪动,扯开一抹僵硬的笑脸,然房内却无一人响应,这一抹笑多少添了几分自取其辱的味道,不禁撇了撇嘴,眼睛贼溜溜地环视了房内一圈,来人还不止他一个,还有景轩在她身旁,悬着一颗心总算放下了,多了人,他总不能杀她灭口吧,想及此,负担没那么重了,不然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就真的太对不起这颗脑袋了,一刻也不敢耽误的想着法子如何插科打诨将这一幕糊弄过去。
“黄……黄公子,你也在哪。”被盯得有些发怵的蝶歌额上微微渗出了些汗,艰难的咽了咽垂沫,再次强扯开一抹僵硬的笑,硬着头皮直直接住某人凌厉探寻的目光。
橘光暖照下,那冷竣的五官越发的朦胧起来,蝶歌眼睑微垂,心里画了无数个圈圈,真心希望,那微弱的光能将他整个人融化作一缕轻烟消失不见了才好,下意识的厥着嘴,挑着眉头朝那遥远处的烛火吹去,蓦地脑海里一闪而过“东成西就里”的段王爷差一步变要成仙的画面,不禁瘪了瘪嘴,小手偷偷的朝腰部揉去,憋笑的脸亦常的扭曲痛苦,美眸落处兴味光芒涌动。
“咳”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异样,这丫头古灵精怪,看似表面一副知错模样,却掩不住那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不知心里又在盘算着什么鬼主意呢,察觉到景睿的脸越发阴沉难看,不禁佯咳了一声,好提醒提醒那丫头。
这一声“咳”自耳畔响起,深陷YY中的蝶歌遽然清醒过来,景睿停住手中把玩的茶盏,眸光慵懒的从她脸上划过,簿唇噙了抹笑,却冷寒至骨,轻魅疏离的眸里愠色翻腾。
蝶歌见状丕然色变,真的……好像……似乎又闯货了!厥着小嘴,螓首微垂,忿恨的朝自己脑袋上捶了几下,懊恼极了!
静谧的屋子涌动着烦躁的闷热,那人难以捉摸的心思透着令人窒息的压抑迅速笼罩整个空间,众人屏息凝神,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的陪着。
清冷绝美的凤眸透着如鹰般锐利的光芒直直探向她,完美的簿唇微抿,刚硬的线条没有半丝柔和,周身散发着清冷的高贵,俊美而疏离,簿唇微掀,扯开一抹冷笑来,“好大的胆子,封你房门竞这般不怕死的爬窗而出,你是在嘲笑我的愚钝吗?是不是要我连窗都给你封上?”
蝶歌闭了闭眼,一副死了就死了的模样,憨憨一笑:“黄公子,你这说的什么话啊,我不走前门,那不是有个尽忠职守的门神我出不去嘛,”偷偷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再说了那谁谁,不总说嘛,人是铁饭是钢,若不吃了哪来的气力干活,再说了我也没从房门出去不是?那么高的楼我也算是九死一生了呢,诺,你看,手都快废了呢”略显委屈的瘪着嘴,眸中泪光盈动,朝他露出一副天真无害的表情,还不忘摊开双手朝他举去,以示自己没有说谎,细声慢调的希望能稍稍软化他那颗坚硬的心,眼梢偷偷盯着他面部表情,暗暗在心里求菩萨告神仙的希望他老人家千万不要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