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拢着笑靥,螓首轻垂,眼梢恨恨的朝杨泽射发出一阵阵眼刀,目光阴森似在诉说着:“嘿嘿,你小子好样的,咱俩这梁子可结大了。”
一阵阴风吹过杨泽顿感体寒,可面上仍是一派冷酷,眼朝着别处瞧去。
见他不语仍不死心的为自己谋点出路,壮着胆子,自以为很聪明的出着主意,“其实那谁,嗯,黄公子,您老大可不必为了我这种小人物动气儿,气坏了身子,你可是拖家带口的人呐,你那后宫三千佳丽可全都指望你一人了啊。我孤家寡人的就委屈一点,我发誓往后再也不在你眼前晃荡,马上走,走的远远的,你看行么?”瞪着一双无辜的眸子,对上那双冷眸,竞有些心虚气短,好没骨气的便要败下阵来,再次掀了掀眼皮,直直接住他凌厉的目光恁是硬生生的给她挺了过来。
只见男子紧抿着嘴,幽深的眼眸蕴着抹蚀骨的冷寒,四周空气骤冷,透着令人窒息的压抑。纵算她平素巧言如簧,此刻不由得也被冷得舌头打结,连大气都不敢再出一口,遑论什么妙招?微微低下头再也不敢朝那人看去。
不知过了多久,景轩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坐下,眼睑微抬房内早已没了那个人踪影,顿觉得空气新鲜了不少,心律也恢复了跳动,一张紧绷的脸才稍稍霁,浑身瘫软不已,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想到要离开,心底竞生出几分不舍,螓首轻转朝门外望去,眸中波光潋滟,一股莫名的烦躁划过心头。
不知何时,景轩已唤如玉打来一盆水,扶她坐好,温柔的替她将脸上、手上的尘土擦拭干净,力道恰到好处生怕将他弄疼般轻轻的来回擦拭。
被他这般如珍宝一样的呵护,眼圈不禁红了,带着细微的鼻腔,“我惹你哥哥生气了,你不怪我么?”
景轩轻轻揉了揉她的发丝,眼中满是宠溺,“傻瓜,你不生气,才是我最在乎的事情。”眼前的温暖,突然卸下的紧张,那心底紧绷的弦终是断了,眼圈不禁红了,贝齿轻咬下唇,仍是没法阻止那细啐的哭声传来,男子一阵心痛,这丫头,想哭便哭,想笑便笑,这般单纯美好,他真希望能这样呵护她一生。见她哭成了泪人,身不由己的轻轻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慰。
过了许久,怀中女子竞这般没心没肺的睡着了,这丫头还没吃东西呢,可不能饿坏了。轻轻将她唤醒,见她睡惺松的模样,长长的睫毛上下搭错着,一眨一眨的颇为撩人心怀,微嘟的唇辨莹润娇嫩,散落的发丝,丝丝缕缕的,缠得他心尖酥软,呼吸霎时一紧,竞像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身体起了荒谬的反应,慌乱间将她推开。
蝶歌黛眉轻皱,一脸萌态,景轩狼狈的桃眼与之错开,不自然的说道:“起来吃点东西吧,别饿坏了。”
抬首朝他“哦”了一声,见他眸光炯炯,深情款款的凝向她,眸带血丝还氤氲着层层迷雾丝丝柔情,如此神色恍惚以为他是生病了,体贴的用小手向他额迹探去,向他问道:“你生病了么?这么烫。”他眼底闪过一阵慌乱,轻轻扶她坐好,掩饰一脸的窘迫,转过身将桌上刚弄来的还冒着热气的面递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