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将你从那高原红蛛、西域毒蝎子、天山雪蟾提炼而成的凝神丸拿来。”
蝶歌闻言风中凌乱了,为何她会嗅到阴谋报复的味道!
吕肆暗惊,不知这主子是要闹哪样,不敢抗命,便从怀里一个小瓷瓶里掏出一颗药丸来,景轩神色顿变,却不敢前去阻拦兄长,眼眸焦急地扫过吕肆手上的瓷瓶,眸中闪过一抹意况不明的流光,虽说心中了然,却也不免生出几分忧色,这药毒性不强,服用过后却也是痛痒难耐。只是更令他有些莫名的胸臆间那泛滥的酸意又是为何?
景睿轻扫了他一眼修长的手指接过吕肆递来的药丸,骨骼分明的手轻轻划过她娇嫩的肌肤,那微微的粗砺感令蝶歌没来由的颤了一下,指尖停在嫣唇上稍一用力欲撬开那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嘴,只见那女子死死咬紧牙关,闭着双眸,抵死不从的模样,没来由得愉悦了他,狭长的凤眸慵懒中透着一丝兴味的轻魅,嘴角若有似无的勾起一个弧度来,虽是极淡面上似乎回暖了不少,没了先前的阴翳、清咧,但那沈冷的表情下却又透出一股耐人寻味的阴谋气息,丝毫无察他心底另一层意味深长的众人眼前这一幕是看得是心惊胆颤。
“果然顽固至极,纵晕了还能这般奋力抵抗。”抬首淡声朝吕肆吩咐道“李四将那高原红蛛拿来,直接附于她额际,高原红蛛药性极强,若直接将那毒液注入皮肤内,也能起到同样的疗效。”
吕肆一脸为难的望着他“这……”,
“嗯?”一道凌厉的目光朝他扫去,吕肆只能硬着头皮应声:“是”,一抹异样的眼神朝那高高在上的主子望去,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只差没翘上兰花指,控制无良主子的恶劣趣味了,主子啊主子!你越来越不像你了,你让我掏,我倒是能掏出点东西来才行啊!
蝶歌一阵骇然,脊梁沟窜起了一阵阵寒意,传至四肢百骸,那麻麻的感觉就像真有无数只蜘蛛在她身上爬行、慢慢游走一样……
光听到“蜘蛛”二字,浑身反射性的起满了层层的鸡皮疙瘩,倘若真附上她皮肤,那简直就是强行掠夺了她这条老命啊!一股悲凉袭上心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丫的委实太过腹黑,老天呐,何以放任他祸害人间?睁开你慈悲的双眼将这腹黑的妖孽给收了吧!
一番挣扎下,决定两者相衡取其轻。
好吧!纵算要死,也要选个舒服点的方式呀!死死的腻在他怀里,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虽说这句话用得不太合时宜,可至少他也是美少男一枚吧!呃……纵然这少字,似乎真的用不上了!不由得想起了一首句歌词来:要死就死要你手里……
认命的张大了嘴,一副凛然赴义的模样。众人见不到的地方男子冶艳的簿唇浅浅扯开一抹若隐若现笑来,抬手顺势将那药丢入了她嘴里,软于怀中的蝶歌顿时咳了起来,急忙起身,蹲坐于地,将手指伸进口中,欲将它逼出来,可惜恁是那胆汁也吐了出来,那药依然顽强的渗入了她的肠胃里。
一旁的知府早已不耐,挥着手向官差示意,尖细的嗓音命令道:“既然死不了,那就来人啊将她押回府衙升堂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