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池府衙
“升堂”一声令下,候于两旁的公差,手握着棍子有节奏的敲击着地板,整齐威肃的齐喊“威武~~~”
高堂之个,那中年男子虽换了一身官袍,但那干柴似的身板委实让人无法与那威武二字联系起来。旁侧坐着一个衣服华贵的中年男子,便是那日客栈相遇的中年男子王老爷,此刻正端坐一侧,紧抿着嘴唇,神色凝重的盯着站于堂中的疑犯,而身侧坐着一个面容娇好的妇人,一身锦绣华衣,掩帕哭泣,时不时的抬首朝她投去一记狠毒怨恨-的目光。
立于堂中的蝶歌,不知为何,面上总感一阵瘙痒,如针刺般隐隐作痛,极痒难忍,顾不得以后会不会留疤,只管双手使劲往脸上挠去。
她的身侧站着一名不知是谁替她请来审辩的状师,这职业果真好,不管现代古代,都是香馍馍,瞧那人一身的华贵衣着,细白脸上透着一丝丝狡猾与精明。
待知州坐定席位,案上一拍,厉声道:“堂下何人?见着本官为何不下跪?”
蝶歌朝他翻了翻白眼,方想说话,便教那状师摇首示意其莫要言语,朝李知州施作揖礼,“禀大人,在下方镜,瑞丰八年举人,功名在身,不便在公堂上下跪,还请大人见谅。”方镜面色从容,目光坚定,“公子初来莲池,事情始末恐有人故意陷害,故受人重托前来帮助公子,以洗清罪名,协助大人将真正的罪人捉拿归案。”眸光轻轻扫过身侧的蝶歌,不卑不亢道。
“若是疑犯,见了本官为何不跪?”李知州面露不悦,却也不好发作。
“我家公子夏蝶歌身子不适,不便下跪,原告王大人得偏坐一旁听审,作为嫌疑犯的公子尚未定罪,理应得同等待遇,为彰显大人公正不阿的为官之道,还望大人海涵赏赐公子一坐椅,以示公平,从而堵众人悠悠之口。”说完便朝那随堂师爷,递去一个神色。师爷心领神会,朝知州大人耳语了几句,李知州朝那人望去一眼,微凝着双眸,面容阴暗,稍显凝重,开了开口命人搬来椅子,以示他公正不阿的为官形象。
而一旁的蝶歌面上一阵如遇火烤般的辣痛,此刻正低着头奋力与那些痒痛作抗争,才不去管这堂上之人唧唧歪歪的说些有的没有,见有人抬来椅子,毫不客气屁股一撅便坐了上去。
堂上又是一案拍下,尖细声传来:“疑犯夏蝶歌,有人状告你下毒谋害莲池第一商贾王老爷家公子王鳞一案,你有何话说?”见她始终垂首,傲慢姿态更显不悦,不由得加重了语气:“抬起你的头来,看着本官,回答本官的问话。”
方镜伸出折扇轻轻朝她轻声提示“公子,大人有话问你,你只管抬首沉默,剩下交于在下便是。”蝶歌闻言抬首,纵算早有了准备,方镜还是吓了一跳,只见抬首之人满面脓包,双颊红肿,嘴巴红肿略微张开,许是舌头发麻,不断有口水从唇角流出,这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