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于一旁的王夫人见了这一幕,不由得一阵恼羞:“大人,人证物证俱在,为何不将凶犯关押。”
李知州不停的朝她递去眼神,示意她安静,莫要再吵闹,可她偏不依不饶:“大人,你若不为民妇作主,天理不容,”说着又哭哭啼啼公然在堂内撒泼,这哭声扰得他一阵头疼,不由得再次敲了敲案板,“别吵了,公堂之上,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如此一闹本管如何断案,莫要造次,若再胡闹,休怪本官板子伺候。”
听得这一句话,女子的哭声终是渐渐变小了些,却仍是哀怨的朝他睇去一眼。李知州却视若无睹,端起官威来,目光凌厉的朝常林射去。
“大胆常林,你如何与人勾结谋害了自家公子,还不快快如实招来,莫逼本官对你用刑。”
常林闻言面露惊恐,重重磕了几个饷头,泣声道:“小的冤枉啊,大人,小桃红,林妈妈也可作证,小的当日寸步不离的陪护公子,绝不二心,怎会下毒谋害主子”
见他死不承认罪行,李知州一声喝令,便要用刑逼供,立于堂下的方镜赶忙上前示意将常林交于他寻问几句。李知州绷着脸,看了一眼方镜,点了点头,允他开口问话。
“你说你是冤枉的,是谁发现酒中有毒的?那人又是如何得知这酒里有毒的?”方镜挥着扇子,轻眯眼眸,朝他逼问。
“这……是这样的,公子有一支象牙做所的簪子,每次出来饮酒必会事先查看,是否有毒,一试那簪子若黑了,便知这酒里已教人下了毒。”
“既然公子知这酒中有毒,为何还要饮用?”方镜目光犀利的朝他射去。
常林一脸慌张,张口解释道:“那日公子只顾着眼前美色,一……一时大意并未想到验验那酒里是否有毒。”
“是大意还是不敢验?或者说做了什么见不得光之事,不敢当场验酒?或者有人刻意遮掩。”方镜朝他逼问。
突然的压迫感令常林头上热汗直流,两股虚软显些跌坐在地,吱吱唔唔的恁是一句话也对不上来。
方镜眼睑微垂,朝他身上扫去一眼,唇角微弯,意有所指道:“若不是你下的毒,你为何这般慌乱。连衣袖藏着女人的肚兜都不小心的露了出来。你一个大老爷们,拿一女人肚兜有何用处?”“莫非正如大人所说的是你见财眼开,与人合谋欲图杀害你家主子,便逼迫他将毒酒喝了下去?又或者并无什么毒酒之说只是你在这公堂之上作了假证?若是这样定也是捞到了不少好处吧。”方镜冷冷说道。
只见那男子脸色煞白,双目圆睁,额际已渗出了不少汗水,衣袖慌乱的擦拭着额际的汗水,语无伦次的极力否认“你……你胡说。”急忙低下头,浑身哆嗦的修整了衣袖露出的艳色物什。
见他眼底划过一丝惶恐不似之前的刻意,方镜目光冷笑,好整以暇的倾身朝他道:“素闻王公子,风流成性,莫不是你与他的红颜知已有了奸情,不想被公子发现,心生歹意,来个一不做二不休,痛下杀手。”
“你莫要再诈我言语,我对公子忠心,其心日月可鉴。”只见他眸中一道寒光一闪而过,旋踵间似有些不同了,言语间竟多了几分坚强,已无先前那唯唯诺诺的模样。
“哦,那我们便来瞧瞧你这奴才的忠心是否能与那日月可比拟。”说完清秀的面宠朝那李大人望去。“大人,方镜,尚有证据需要呈上,还望大人允我传上一人证来。”李知州略显凝重的望了一眼王夫人,紧绷的面容已呈灰颓之色,微叹了口,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