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默契,有他在,她总是能感觉到一种祥和和平静。
刚坐下,清非言却发现自己受伤的保温杯竟然忘了给雍帝林留下,小心的看了看雍景林一眼,还在睡。
蹑手蹑脚的朝门口走去,却被床上翻身的动作惊得停下脚步。
“言……言……”雍景林不可置信的声音,沙哑的带着一丝丝的激动。
一听他的声音,清非言欣喜的转过身来,忘了自己刚才的意图:“景林,你醒了?真的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需要需要喝水?或者是……”
笑着摇了摇头,雍景林一脸的笑容:“没事,我没事,白天我就在等你,晚上也在等你,等着等着就睡着了,想不到你竟然趁我睡着了来的。”
“傻瓜。”学着他以往的动作,清非言揉了揉他的头发:“伤口不痛吗?”
“不痛了,我爸爸的特意可不能小觑哟。”怕清非言误会自己炫耀爸爸的势力,雍景林又看了看清非言手上的保温杯:“这个,是给我准备的?”眼里殷切的期望变成喜悦,一点点的洋溢开来。
看了看手上的保温杯,清非言吞了吞口水:“这个……”经过心理的挣扎,清非言地处自己受伤的保温杯:“嗯,是给你做的。”
顿时,灿烂的笑容在雍景林的脸上绽放。双手小心翼翼的接过清非言手上的保温杯,而后再小心的打开,深深的吸了一口随着开盖扑鼻而来的香味:“言言,谢谢你!”再抬起头来,双眼里已经溢满了感动。
清非言微微低头,故作轻松的开口:“不用,来,我盛给你喝。”不敢看他的眼睛,清非言为他盛好汤,然后看了看他的身体,估摸着他可能起不来,就主动喂他。
房间里,温馨的空气静静的散开,相纠缠的视线,来来去去,流转的是一种不可言明的气氛。
而病房的门口,是雍帝林那双轻轻抓着把手的手,心底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
轻轻的关门,再轻轻的转身。
扬起头来,重重的手上的外套向后甩去,本来是想跟清非言说自己今晚出去,明天早晨有可能回不来,让她自己注意一点。现在看来,似乎不需要了,景林醒来了,也就不需要再担心雍夫人会伤害她了。
留下的是那明亮的长廊上,孤寂的身影。
那天晚上,清非言跟雍景林两人有说有笑,全然忘了,还有一个生病的人,被忽略在了世界的角落。
第二天早晨,天刚刚亮,雍景林已经睡着了。清非言好心情的回到病房,却发现满室的苍凉。不用寻找,清非言就已经知道,雍帝林已经离开了。一瞬间,所有的好心情竟然挥之而去,取而代之的是心头的那一丝丝的苦涩。
心里有些担心,她拿出那个熟悉的手机,刚拨了几个号,却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因此只能编了一条短信“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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