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凉月!他既已有家室,难不成你去做小?你若是与他再有牵扯,休怪我不认你这个女儿!”自我与阿宴的朝夕相伴,引来了父亲的注意,父亲于屋内极尽苛责,面色苍白,手颤抖着,拍响了身旁案板,吓得我一惊,大骂一通后,屋内气氛难以言喻,派遣了李妈和丫头昼夜看守我的房门,不许我踏出房门一步。
无疑这软禁的生活于我而言与牢狱无二,整日见空余的房间,亦是无日,无月,无他。那日窝于书房看书,偶然见到书架第四格上摆着的相框,踮脚取下来一看,是父亲同母亲的合照,父亲身居要职,当职于北洋政府,而母亲却是平民出身,普通的妇女,二人却可厮守,那为什么偏偏要反对我和阿宴的爱情?
六哥自小与我亲近,暗中相助,我与整个夏家不辞而别,寂静的街道上狂奔,耳边呼啸声如同鬼魅般的催促着我不停的加快脚步,灯火通明的赵家远远的丢在了身后,直到坐上早就安排好的汽车,才把头埋进臂弯里,沉重喘息,“阿宴,我来了。”
我的举动引起了整个夏家的轩然大波,次日的报纸上便看到父亲熟悉的口吻登报,见字诛心,以报纸掩面哭泣整整一晚,亦是晓得此后再无家可归。后悔吗?值得吗?错了吗?可是这都源于对爱的执着啊!
白皑皑的雪,黑绿绿的松,黑幽幽的山麓外是苍青色的天,灰蓝灰蓝的白云盘绕丛生,里面躲着橙红色的太阳。奉天城,我来了,我来了。
这次任凭谁也别想让我们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