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静儿,你问。”
“以前的我是怎么样的人?”
司徒昊天放慢了步伐,在阴凉的小道悠哉哉地行走。
明静见昊天迟迟没有回答,心想会不会太难为人了,正想说如果太勉强,可以不回答。
“静儿,之前的你,我接触时间尚短,每次我们相遇,你我总是匆匆别过,当时你不能说话,把自己包着严严实实,若是谁碰你,你就像刺猬一样扎人。”
明静安静听着昊天娓娓道来,心里为原主难过,毕竟一个孩子从小就不能说话,对于她来说是多大的打击。
“后来我到江湖历练,见上你一面,更是难上加难,这一次回来,你变化很大,我想不仅仅你可以开口说话,更重要的是,现在的你让我感觉有生机。”
“莫非我之前不是人吗?”
“我可没有这么说你。”
“你刚刚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是某人自己强加上去。”
“好啊,你这个妖孽,看招。”
司徒昊天正琢磨看招是什么,谁知明静两只手在他的腰间饶痒痒,这突然袭来的瘙痒,令他不适,眉头一皱,最终控制不住,跃身,脚尖点下马头,施施然着地,明静这手头突然一空,重心不稳,从马座上掉下来。
这发生在瞬息间,司徒昊天想救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哎呦,好疼啊,我的屁股估计开花了。”
“静儿,我这有上等的金疮药,可以缓解疼痛,还可以去伤疤。”
“真的吗?”
“当然,难道我还会糊弄你吗?”
“嘿嘿。”
司徒昊天很小心翼翼的揉揉明静手臂红肿的地方,明静看着此情此景此人,两眼通红,心里感概道,是不是这世可以尝试相信此人,上辈子自己梦想着嫁给拥有英俊的外貌,才华横溢,重点对自己好,昊天不就是自己一直苦苦等待的他吗。
想起第一次在东苑正厅,扶起自己,免去尴尬。
在将军爹洗尘的宴会上,受到姨娘,柳梦瑶她们咄咄逼人,他总能帮自己化解。
那次春风楼,江卓严掌风突袭,生命受到威胁时,是他救了自己。
虽然只是短短数日,他的好,自己铭记在心,之前一直回避,但是始终都要面对的。
“昊天”
“嗯”
“你一直说让我考虑以身相许,你是真的喜欢我吗?还是说说而已?”
明静说完这句话时,咬着唇,将头低着,心跳特别快,也许这就是喜欢吧。
“喜欢,静儿你是愿意做我司徒昊天的娘子?”
明静的脸蛋微微显示红晕,如果嫁给对象是他的,也许也不错。
“昊天,你以后会不会三妻四妾?”
“男人三妻四妾正常,这个世道不都是这样吗?”
“我不喜欢和别人共同拥有一个丈夫,你要是也想三妻四妾,那就算了,以后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再提以身相许,因为我要的是一夫一妻的简单生活。”
“只要静儿喜欢的,我都喜欢,只要静儿讨厌的,我都讨厌。”
“昊天,那我们先谈一场恋爱。”
“恋爱?那是什么?”
“恋爱,就是介于结婚之前的步骤,男女间相互了解爱恋的过程。通过这个过程来判断对方是不是适合自己共度一生的人。”
司徒昊天听到静儿解释奇特的恋爱观,内心忍不住想发笑,这要是换作其她女子恐怕羞涩难以开口,也不知她脑袋瓜是怎么想到的。
“静儿觉得对的,我都没有意见。”
“昊天,你说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快到了吗?”
“快了,静儿,你坐好,我要加快速度。”
此刻明静环抱司徒昊天,内心有说不出的甜蜜,昊天,希望这辈子你不要负我。
将军府此刻却显得一片沉重。
“大夫,老爷他怎么样了?”
“回夫人,将军大人只是受皮外伤,无碍,小的已经帮他包扎好剑伤了,这几日吃食清淡点,切忌饮酒,这对身子恢复有好处。”
“谢谢,大夫。”
“其他无事的话,那小的,先告退了。”
“小荷,送一下大夫。”
“是,大夫,这边请。”
陈秀兰看着他们走出门,这才回头看着司徒俊铭,见他此刻睡得很安稳,少了平日里的血气和凌厉。
轻轻抚摸着司徒俊铭的手掌,看着布满细细麻麻的老茧,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阿铭哥,为什么我努力这么久,还是不能走进你的心,我要拿你怎么办?”
“阿铭哥,雅馨姐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你还不能从她的阴影里走出?”
“阿铭哥,我至今依稀记得第一次见你的场景,当时你身穿一袭蓝袍吹着一曲”凤求凰“,深情地望着雅馨姐,那一刻,天地之大,你们的眼里只容得下彼此,当时我非常羡慕她,我以为没有机会,只是造化弄人,我却成了你的妻,本以为我也可以像雅馨姐一样的幸福,如今却只是泡影。”
“阿铭哥,我坚持这么多年,我是不会放弃你,我一定要得到你的心,也许要等一年,两年,甚至更久,我都愿意等。”
“夫人,你怎么了?”
“没事,小荷,我们回去吧,让管事来照顾老爷。”陈秀兰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擦着眼角。
“是”
“静儿呢?出了这么大的事,她怎么没来。”
“夫人,司徒少爷带大小姐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我已经告诉嬷嬷了,她们一回来,准会知会她们。”
“我知道了。”
“夫人,奴婢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小荷你服侍我已经有好些年,我一直留你在身旁,我知道你是个有分寸,交给你的事,我都比较放心,说吧,什么事?”
“奴婢听到一些闲言碎语,司徒少爷最近和司徒小姐走的很近,恐怕司徒少爷心系于她,”
陈秀兰冷笑道,“小荷,这些下人又能知道什么?昊天那孩子,我是知道的,他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哪有心思谈情说爱,之前我还想让梦瑶丫头嫁给他,这样至少多少可以借助丞相之力,也能帮衬点那可伶的孩子,只是这丫头太不懂轻重,寒了我的心啊。”
“奴婢知晓了。”
“你知道便是,这人多嘴杂,听到的未必真的如此。”
“奴婢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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