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金听得举、邵两人走远,便又把丰川拖了出来,此刻的丰川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惨白。、丰川道:“你在那里也能杀我,为什么还要把我拖出来?”
罗金拿着丰川的断手抚摸着丰川的脸,微笑道:“那儿太黑,我看不到你痛苦的表情和你这张惨白的脸!”
被自己的手抚摸对丰川来说不是一件陌生的事,可以这样的形式将人的基本动作展示出来,却让丰川的背脊发凉,他不知道面前的这个疯子会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模样。
罗金笑了笑,“师伯,你害怕了吗?”
丰川也同样回了一个微笑,“没有,我倒想知道你还有什么招数。”
罗金接着笑道:“我哪还有什么招数啊。师伯,我现在只记得我小时候你给我讲的那个故事了。”
“什么故事?”
“师伯这么快就忘了啊,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就是‘人彘’的故事啊!”
丰川听罢,干咽了口唾沫。
罗金看在眼里,口中却笑道:“你终究还是害怕了,可你在害我爸爸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丰川的脑子飞速的旋转,看来今天是死定了,怎么减少死之前的痛苦才是最主要的,而唯一减少痛苦的方法就是激怒罗金,让他一刀杀了自己!
想到此处,丰川大笑了一声:“我丰川这辈子做的最漂亮的事就是设计杀了你父亲,还是用他自己的手!”
“你住口!”又是一刀!丰川的另一个胳膊也掉了下来。
丰川不痛反笑,而那笑却正是罗金最不想看到的那种特有的笑容。
“你给我哭!”这一刀,又快又狠,却是将丰川懒腰斩断,可由于出刀过快,丰川的身子还留在腿上,“这一招叫腰斩!”
丰川没有喊,但脸上巨大的汗珠却也显示了他的痛苦,丰川还在那里笑着:“你这个狗杂种,有种就给爷来个痛快的!”
罗金笑了笑:“怎么?想来痛快的?我偏不!”又是一刀,却是从腹部横削一刀!丰川不说话了,可脸上的笑容却还是那么刺眼!
“你给我哭!”又是一刀!
丰川的血从嘴角流了出来,他笑了笑:“想让我哭?想让我惨叫?你做梦去吧!我怎么可能在你的面前这样?”
“你住口!我让你哭!”又是两刀!
丰川还在那里笑,但从嘴里流出的血也是越来越多,“你在我手下永远都是败将!我当初不杀你,就是为了折磨你!”他说话间又挨了两刀,“让你像狗一样活着!”
罗金的眼睛已经变得通红,丰川那特有的微笑、说出的话都像针一样扎着他的心!他折磨丰川无非就是想看到丰川痛苦的表情、垂死的挣扎和惨叫,可丰川的种种行动,非但没有使自己感到一丝的快感,反而更加的痛苦!丰川那双流血的眼睛似乎在嘲笑他,“你是一条狗!”
丰川说话的声音开始小了,但杀伤力却是更强:“在我丰川的眼里,你永远都是狗,永远都是!哈…………”
“你给我住口!我不是狗,我不是!”罗金拼命地挥舞着刀。
一刀,两刀,三刀……
鲜血飞溅,浓浓地血腥味弥漫在这一片天地里,这一刻,没有天,没有地,只有那永不能发泄的仇恨,还有那大片大片的红色!
狰狞过后,一个站立的碎尸也就村于天地之间,天依旧是那么蓝!风依旧是那么轻。
罗金的身上溅满了血,眼泪疯狂地流着,他一下跪了下去,趴在了地上,以手捶地,大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惨叫?我只想听你的惨叫,只想看着你挣扎,你为什么不给我这个机会?”他猛地抬起头,却见丰川的脸上居然还有那特有的笑容!那双瞪大的眼睛里仿佛还在回响着那句话:在我的眼里,你永远都是条狗,永远都是!
罗金猛的擦干了眼泪:“是你逼我的,我要折了你的血魂,灭了你在这世上的一切,我要你永世不得超生!即使在地下也不得安宁!”可他这样的呼喊,丰川真的听得见吗?
冷风吹过,罗金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不过地上却又多出了一条人影。罗金没有抬头:“二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吕舒赛此刻也只是干笑了一声:“在你刚动手的时候……”他没有往下说,似乎对刚才那个场面还心有余悸。
罗金道:“你都看到了?”
“嗯。”
罗金站了起来,正视这吕舒赛,却发现吕舒赛竟对着自己笑。
“你笑什么?”罗金问道。
“你到底还是把他杀了!”吕舒赛回道。
罗金冷冷地回答:“那又怎么样?这是师父的命令。”
吕舒赛笑道:“可是大哥已然跟师父说我们没有杀了师伯,日后血魂如果追究起来,查到你这儿怎么办?师父保得住你吗?再说,师父只是让你杀了他,没有让你这么折磨他!”
罗金冷冷地回道:“说吧,我怎么做才能让你把嘴巴闭上!”
吕舒赛笑道:“很简单,我想让你给我弄一份失心散!”
罗金一怔:“你要失心散做什么?”
“这个你不用管!”
罗金冷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给大哥准备的吧?”
吕舒赛脸色一变,“你胡说!”
罗金道:“将来师父一死,武龙老大的位置,还不一定是谁的,可唯一肯定的一点是绝不可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