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其北一个一米八几近两百斤的大男人,苏珺抱在怀里奔跑的时速也不影响半分,苏珺的天生神力可想而知,何况此时她用尽全力的一顶,顶的又是男人最脆弱的部位,是个人都受不住。
苏珺捂嘴的动作显得多余极了,山鸡魁梧的身子直接痛得弯成了一只大虾,根本发不出任何多余的声音,头一偏,晕死在地上。
这也正好省了苏珺不少力气,拽着两条腿拖到一边的树丛里。
看样子还有一个同伙,苏珺必须在另外一个人回来之前解决掉里面的人,否则后患无穷。
没有多做思考,苏珺紧接着朝屋子猫过去。
屋子里的人显然很警惕,山鸡出门查看这一会儿他也把门关的死死的,得益于男人这样超乎寻常的警惕,极大便宜了苏珺的行动。
寺里的院子屋子都是古时的建筑修缮的,边上纸窗能映出人影,苏珺要进去,只能走正门。
苏珺弓着身子,故意踩出与山鸡相似的步伐到门前,曲起手指轻叩房门,“开门。”
幸运的是苏珺小时被静尘逼着,学过一段时间口技,此时极大的给苏珺提供了莫大的胜算。
若不是从小和静尘生活在一起,对他了解甚深,苏珺都要以为静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粗噶匪气的声音,在这寂静的一方天地里,尤其明显。
乌鸦没有犹豫,立即拉开了门,里面的人绝对想不到,如今这个社会,竟然还有口技这种绝技流传人间,而施展的人还是一个方才二十岁的年轻女孩。
怪只怪,他名字没取好,取啥不好呢偏要取乌鸦,不晓得“乌鸦”乃一大人间胸器的么!
说时迟那时快,门刚拉开一条半人宽的缝,苏珺占着身体娇小的优势立时闪进门去。
乌鸦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苏珺先乌鸦一步紧紧掐住了他的脖子,乌鸦想喊话,话语破碎在风里,小的几乎听不见。
没有多余的犹豫,苏珺一扬手,硬生生劈在乌鸦后脖颈,和他的大哥山鸡一样,还没来得及见光就先行一步晕——死翘翘了。
随手把乌鸦死鱼一样的身躯扔在地上。屋里没有点灯,苏珺这才看清屋里的情景:“两个人,女人。一个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发丝凌乱,瞧不出长相,但是苏珺老远就能闻到她身上的血腥味;另一个,嘴巴上粘了胶条,被捆在椅子上。瞧见苏珺进来,眼里迸发出惊人的光,亮的惊人。
苏珺这才发现,哈!竟然是熟人。
正是自己从半山腰背上来那个女人,想来地上躺着的应是那个小女仆了。
苏珺上前检查了一下,所幸,小女仆身上的伤,只是看起来严重,实际上就是些皮外伤。苏珺没再多管,撕开女人嘴上的胶条。
显然中年女人也认出了苏珺,许是曾经经历过这样的事,声音有点虚弱,但还算镇定。
苏珺将就捆女人的绳子和胶条,把山鸡和乌鸦都拖到屋子里就捆起来,封住嘴巴。
山上人来人往,不可能没有警察和保安,苏珺要打电话报警,中年女人却拒绝了。
普通人遇到这种事情,第一件事想的不都是报警吗!面前这人又是一波什么操作?苏珺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转头想到人家大半夜两个女人还到山上开,想来也正常不到哪去,也不多问。
不能报警,保安还是要找的,毕竟听两人口气,貌似还有一名同伙。
也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会来,苏珺要趁早下山,没那么多时间耽搁。
“刚才这两个人的话,相信你也听到了。既然你不打算报警,那打电话给你家人或朋友来接吧。”
苏珺不容拒绝地说完,把自己手机递给她,“打吧!”
这一次中年女人没有犹豫,她虽然没自己儿子聪明,却也不是蠢货,这件事情明显是早有预谋,也不是现在自己一个病歪歪的女人能够解决得了的。
“向特助,是我,其北妈妈,我现在在南山寺,遇到点事情,你能来一趟吗?”
声音开的很小,苏珺没听到对面说了什么,只听到中年女人又说了一句:“多带几个人,我们在寺里等你。”
电话打完,保安和寺里的人同时到了,惊动了保安,寺里的僧人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静尘也领着小弥乐来了。
女人把情况向大家大致说明了一下,略去了有人雇佣屋子里的两个男人绑架自己的那一段,是别人的私事,苏珺看了一眼对方,什么都没有多说。
保安控制了山鸡和乌鸦,和静尘商量了一下,把中年女人和昏着的小女仆搬到另一间屋子休息。又安排了几个经验老道的保安守在原来的屋子里。
女人口中那个“向特助”来的很快,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一个二十五六岁左右的年轻男人,一来就拉着女人的手问道:“夫人,您没事吧!”
向特助在电话里听话自己老板的母亲遭遇绑架,急得喉头都快冒烟了,要是夫人要是有什么事,他可以以死向自家老板谢罪了。
苏珺瞧着对方的人来了,自己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向静尘微点头便悄悄的退离了人群。
她只是做了自己觉得该做的,暂时不想与陌生人过多的交往。
等中年女人谈到苏珺,说要好好感谢她一番的时候,苏珺的车已经快驶进庄园门口,从山上下山,有一条捷径,装了缆车,实际上,也就需要十几分钟不到的时间。
至于中年女人和她的小女仆,苏珺早早就抛到了脑后,此时的她,完全没有想到,以后和那两个人打交道的时间,多的是。
车子驶进庄园,老远远的,苏珺就瞧见自己家里,乌漆麻黑的,一点儿光都望不见。
等停好车,冲进院子拉开灯里一看,心里那个火冒得呀,顿时要冲天了。
那个臭小子,不是让他在家里守家的吗,这就是他守家的结果吗?
怕不是家里遭了贼!
她出门前,明明记得昨天晚上被雨淋坏那些花花草草还放在原来的地方。
可是谁能告诉她,这乱糟糟的院子,地上走廊间,亭子里放的乱七八糟东倒西歪的盆盆瓶瓶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珺深吸一口气,往房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