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神却是满面坏笑着走的,父亲父亲,有慈父便有严父,既然慈父让天赐给占了,那他正乐意当这严父。
妞儿啊!今儿起,你便不再是我的徒儿了,你将是我公子镜的闺女,是我大成国的百里郡主。本公子给不了你公主的身份,却能给你一个父亲的所有。
所有的爱!
梁国有了那二十万精兵,梁傲天自是如虎添翼般的,马上把周边的郡县又扩充了一周圈,不管是烈王有意退让,还是梁傲天带兵神勇,二十万精兵几月之间又添了五万。这二十五万精兵并没进城,而是分布在城外各个指定点,以八卦的阵势铺开,二十四个方位面面俱到。
梁傲天也怕这二十五万兵是诈降而来的,所以二十四个方位的将领都与他城内的旧部对调入了城,把这些“头儿”掌控在他的范围内以保万无一失。
不过,白令一已是梁国的令王,便是之前这些将士都直接听命于宇文通,但一直以来终究是白令一在统领,与将士们的情分自不是宇文通所能比的。
而且,梁傲天不仅熟读兵书,更精通布阵,只要有关键将领为他压阵,找不着阵眼的下属们便是有心使坏,分分钟祸害的就会是他们自己。
这一点,安插入精锐军中的将领们便只拿这点就足够震慑一些还会蠢蠢欲动的个别烈王忠勇。
梁傲天很满意这支由他改编过的精锐,这便向令王请旨,不日就要挥兵拿下邻近的大水郡。
大水郡四面环水,易守难攻。且大水郡主正是烈王三弟晟王,晟王文武双全不说,还有骁勇善战的妻舅战寒亲自坐阵军中,是大水郡城中主力军的大首领。有他在,想拿下大水郡绝非易事。
大水郡是通往王城的必经之路,拿不下大水郡,就别谈直捣王城了。
为此,梁傲天更是深夜请旨进宫,与令王商忖对策。如今的梁国王宫,其实是梁府原来废弃了的旧府,令王初到梁国,自是没有让梁傲天让出新府给他居住的道理。况且,他家眷还在王城,如今已被全部关押。只有幼子在他想叛离之时便派暗卫偷偷接了来,从这点看来,白令一绝不是个可靠的人,所以梁傲天才没傻到要倾尽所有。如今这旧府虽说是旧府,随便修缮了下,却也足够奢华气派的。他父子二人再兼带上梁傲天送来侍候他的几个女子住得都还算是惬意的。
只是,既是梁傲天的地盘,自是梁傲天说了算。深夜进宫照样高头大马“啲啲嗒嗒”的直入内庭才下马,令王面沉似水,想要梁傲天真的听命于他,怕还得有待时日了。
所以,今夜他进宫,不只是要与他商忖大水郡之事,更是要他完全交出兵权的。
想当初他在王城,虽说只是个挂名太尉,但操练兵马之事都是他一手经办的,自懂得不能把这兵权交出。
当初应下梁傲天换掉二十四名大将,不过是让梁傲天甘心扶他上位罢了,如今他已是这梁国之主,自不能再任他摆弄。
带兵布阵之事,便是梁傲天掌握一些诀窍,却都只是一些不入流的匪传罢了,又怎是他一个曾经正规军太尉的对手?
而且,他的亲信早早儿便把梁傲天布的阵势与他一一禀报过了,了然于胸的他自是懂得如何牵制他为他所用。
“深夜让大将军到来,本王实在有愧,来来来,咱们自家人先喝几盏暖暖身子再慢慢商忖不迟。”
梁傲天倒是不急,反而俯下身子笑问:
“末将送的那几位妞儿,大王可用得满意。”
不提这个还可,提起这个令王心底便更是不得劲了。心想你小子用了几次心里没数么?残花败柳也敢送到本王面前来。
不过他眼里倒是流光溢彩,嘴边儿还不忘舔了舔那有些干裂的唇片,倒有几分回味无穷的样子。
“大将军美意自都是最好的,来日.本王选了秀女,也赐几位上好的为大将军添彩”
“末将先谢过大王,等拿下大水郡,来年春季便为大王大选秀女。”
两人真真假假地寒暄了一翻,这便进入主题,开始商忖正事了。
首先是梁傲天单刀直入,直抵令王要害。
“大王,马上就要出征了,请大王正式交出兵符,好让末将正式接管大军。大队还需要好好修整一翻,时间不等人哪!”
令王爽朗一笑,早就猜到梁王有此一着,这便举起金盏,整肃站起。
“大将军忠肝义胆,本王岂能有负美意?二十五万大军新编入梁国,军心未稳,岂能让大将军一人冒险?这次攻打大水郡,本王决定御驾亲征。”
“大王信不过末将?”
见令王老奸巨猾竟不愿意放手,梁傲天自是沉下脸来,放下金盏,瞪圆怪眼便问。
令王自不敢正面逆他,这便放下金盏过来按他落座。
“诶,大将军此言差矣!正因为信任大将军,才会亲自监军,才不至于新军做出对大将军忤逆之举。等拿下大水郡,军心所向时,那时再交出兵符,就顺理成章了,将士们也就不会非议了不是?”
“大王……”
“好了!好了!本王父子只身异乡,大将军却是地头之首,难道还怕我父子翻覆之理?”
梁傲天还想争辩,令王却坚决按下话题,如此一来,再坚持下去便是一拍两散。梁傲天本就想借他上位,只要二十五万军马到手,拿下烈王自己上位大广正主那才是他毕生的夙愿。
可眼下虽说大军已稍有调整,而军中掌权的分队将领还是可以轻而易举反水的,介时,他们肯定会选择护住旧主,而非听命于他。
况且,大军从来都有死令,谁手持兵符,谁就是这支大军的号令者。想到这,梁傲天选择不再急在一时,这便举盏一饮而尽,真正开始商忖挥兵大水郡之事。
二人各自心怀鬼胎商忖的整个过程,却被躲在上边儿听墙根的某人听了个一清二楚。月光下,那人淡淡的笑意比这夜色更深邃,比这卷着冰雪渣子的北风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