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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灯节(十五)

填词与赋诗不同。

口占一绝,不打腹稿,如曹子建七步成诗,虽属不易,但也可能,终归写诗要随意一些,只要韵脚没问题,如“一片两片三四片”之类的白话也能入诗。但在填词来说,是用来唱的,平仄、音韵、格律,词牌的严格要求限制了你即便再有才华,也需要细细斟酌一番遣词造句。这个时代,文人们自小习《广韵》、学词牌,对文字的感觉已深入骨髓,即便如此,现场填词一曲,传言最快的也需盏茶以上时间。

而自从谢大亨说出题目,至今燕青也仅仅与赵约等人聊了两句,几秒钟时间而已。

都知道谢大亨是在为难燕青,此时的风云阁气氛凝滞,悄然无声,唯有燕青低声笑着与赵约等人交谈,随后他放声应允,那声音不低,足以令楼上楼下的人隐约听见。

“什么?”

“他说有了?”

“说笑了吧……”

窃窃私语声中,燕青已然走向书台,赵约、雍和愣了片刻,随后对望一眼,都是有些震怖甚至不解。谢大亨架子不大,回过神来起身跟上。便是那知州蔡鋆,也露出兴致盎然之色,扭头对一名元随说:“去看看,这么短的时间,看他能凑出怎样一曲‘好词’,哈哈。”

几步之遥,燕青接过女校书手中毛笔,道了声谢,低头书写之际,身遭乌泱泱开始围人上来,他没有理会,落笔下去——《青玉案·元夕》。

“青玉案……元夕……”

有人帮忙在读,声音清朗,在稍显沉寂的高楼中传出很远。燕青抬头望了望,是宇文时中,笑着摇了摇头,低头刷刷疾书:东风夜放花千树——

新春既来,东风尚未催开百花,倒先吹放了元宵的火树银花。

——更吹落,星如雨——

燃放的烟火,先冲上云霄,复自空中落地,真似陨星落雨。

短短三句,上元节之灯火瑰丽,尽在笔墨。

“好啊……”赵约坐在那里,闭目聆听宇文时中的吟诵,枯瘦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动,咂摸了会儿,偏头望了望雍和,“允之兄以为?”

雍和正在倾听,嘴唇微微张开,表情讶然。听他问话,愣了会儿,喃声道:“虽说嘉甫兄是在难为他,可上元词成千上万,可堪借鉴的不计其数,他若取巧而为,用其它篇章几句,也说得过去,终归是现场命题……方才他走的干脆,老夫的心绪有些乱……守信兄,你博览群书学识渊博,如此比拟,如此华章,在以往诗词中可曾出现?”

赵约摇了摇头,复读着两人说话间那边传来的句子:“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宝马、雕车、凤箫、玉壶……这浮生用词妙啊……”赵约赞道,“车马、鼓乐、灯月交辉的场景,载歌载舞、鱼龙曼衍的社火百戏……好不繁华,好不热闹,直令人目不暇接而心驰神往……”

转头望了望那边写完上阙,正在蘸笔敷墨的燕青,赵约愣神道:“仅凭上阙,说实话,仅凭这段描写,已足见他的才学、功力……他难道真的是在这短短片刻想了出来?”

“允之兄,方才季蒙说他是四时苑账房,你说他为何隐身经年,倒在今晚突兀现出身来?楼下他说看看热闹……呵,老夫却是不信。”

说话间,赵约微微转头,看了一眼那边也在愣神品词的蔡鋆。

来杭州多年,赵约学者大儒的形象深入人心,他虽是宦官,学子们见他也要称一声“公”,道一声“师”。许多人几乎忘了他的职遣,他是廉访使者,掌控着皇城司在两浙的所有察子,两浙各地之事罕有瞒得了他,这几日花评,蔡鋆相中乐婉之事虽说未有张扬,又岂能瞒得过赵约和他皇城司的爪牙。

原本觉得是件小事,蔡鋆看上一个青楼歌姬,哪怕是他青睐的歌姬,的确算不得什么,但在今晚“浮生”陡然出现,似乎会有事发生?

方才他说燕青“剑走偏锋”,那句试探,倒没从燕青脸上看出什么。

他这一番心思,雍和自是不知,只是听了他的话,显得惋惜:“对啊,以他才学,何至于沦落青楼做个账房?”

……

楼下舞台之后的房间,青楼的女娘们正在侧耳凝听外间传来的吟词声。她们方才挤在舞台两侧看浮生,随后谢大亨放话,倒是被赶了回来。其中一间房内坐的是四时苑和新郑楼的女娘,邬轻曼神情恍惚了不知多久,这时陡然站了起来,大惊小怪:“姥姥、姥姥!那不是燕青嘛!”

旁人都在专心听词,新郑楼的琼芳甚至按着音律将这曲词在心中低吟浅唱,这时大多被她吓了一跳,有人甚至脱口斥了一句:“禁声!”

呵斥邬轻曼的是新郑楼一位不甚知名的女娘,这女娘与邬轻曼的地位相差甚远,往日见到邬轻曼笑脸相迎尚来不及,这时脱口娇斥,却也无人觉得不妥。

——平素你性子跳脱也就罢了,此时大家都在专心聆听浮生大作,你捣甚么乱!

大眼睛溜了溜,邬轻曼悄悄吐了吐舌头,好没面子地坐了回去。坐,她也坐不安稳,悄默声地左右环顾,一幅想跟人说点什么的样子。

薛姥姥见状,笑着对她招了招手,她便急吼吼地跟着对方走到门外廊道上。

“轻曼,你也认识他?”

楼上燕青写完了上阙,正在蘸笔、刮笔,书台紧挨围栏,站在楼下,能看到他一手持笔,一手勾着袖口,在一帮官员才子的围观下,神情恬澹,俊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当然认识!薛姥姥我对您说啊……”邬轻曼指了指楼上,语如连珠,“他是我们四时苑的账房,去年才来的,人很坏!前几日奴奴去账房找他,他戏弄人家……”

唧唧呱呱唧唧呱呱,语速很快,说了很多,却全不是薛姥姥想听的。薛姥姥抚额苦笑间,张菁走了出来,站到她们身侧:“轻曼,回去吧。安分点,待会儿你要上台。”

“……哦……”

话语被人打断,邬轻曼一脸不爽,却也没有办法,懊恼着悄悄走回。

楼上的男子开始落笔,宇文时中的吟诵声传了过来:“蛾儿雪柳黄金缕……”

张菁说:“他便是浮生。”

薛姥姥说:“我知道。”

——笑语盈盈暗香去。

张菁说:“他不喜张扬。”

薛姥姥嗤笑道:“嘁,此时,此地。杭州城算个人物的皆在看他,这叫不喜张扬?”

——众里寻他千百度。

张菁痴痴地望着楼上那道身影,咬了咬嘴唇,显得惘然:“他……或许是为了我?”

“啊?”薛姥姥蹙眉抬头,“轻曼说他是四时苑账房,为了你才做的账房?这段时日对你说了什么,你不愿意,他便来此大出风头?”

蔡鋆的事情,张菁未有告诉薛姥姥,所以她的猜测自是无稽……可在此时,薛姥姥抬头这一霎那,楼上燕青恰好也是抬头望了望这边,薛姥姥沿着燕青的视线看向身侧,可不正是张菁站在这儿?

男子的笔停了下来,站在楼上,望着楼下,淡淡在笑,有一会儿没有落笔。他身边的人也随着他的视线望向这边,鹅黄长裙的绝色女娘出现在眼里。

“张菁?”

“张姥姥?”

宇文时中等了会儿,不见燕青落笔,随后倒也看见了张菁,他笑着问燕青:“众里寻他千百度……你找的是张姥姥?”

“呵,季蒙兄说笑了。”

两人悄悄地说了两句,燕青收回目光,在纸上写下最后一句: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蓦然间,无数双目光望向舞台那边的张菁和薛姥姥,饶是以薛姥姥见惯了大场面,此时也觉无措,她愣愣地站在那里,口中喃喃说道:“菁儿,老身跟你站这片刻,大有面子啊……”

……

这曲青玉案,上阙写景,无尽繁华,但诗词向来以立意为先,若仅凭上阙,诚如赵约所讲,足见燕青遣词造句的功力,但也只是如此而已,勉强称得上惊艳,无魂无意。

直至下阙被宇文时中吟出。

置于景后的是写人,“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盛装的仕女说笑着走过,唯有衣香在暗中飘散,溺水三千,却均非我关注之人,苦苦寻觅中,俄而眼前一亮,在灯光之侧,意兴阑珊处,分明不就是她形单影只,似有所待!

“蓦然回首”那一霎,是苦苦相思的凝聚和升华,是悲喜莫名的感激涕零,笔痕墨影中,永志弗灭!

“到得此时,在下方知浮生兄写灯、写月、写烟火笙箫,社舞交织的元夕欢腾,眼花缭乱的游人仕女,原来都只为衬托一个意中人……浮生兄笔墨之美、文心之妙,行简佩服的五体投地……可恨之前有眼无珠……”

收回望在楼下的目光,刘一止看看燕青,目光难言地叹了口气,他在人群中挤着,退后一步,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倒是把正在书写的燕青搞得有些无奈:“行简兄抬爱。”

……

随着宇文时中将这曲词诵完,风云阁内变得鸦雀无声,众人都在默默咀嚼品味着这曲词作。今晚能来此间的,学识多多少少都是有的,其中即便是有学识稍欠,不甚理解这词是否好、好在哪里的,也为周围的气氛同化,静静坐着,不敢说话。

舞台后的房间里,灵雨微微挪动脚步,走到乐婉跟前:“乐婉姐……他,这曲词……怎么样?”

这天晚上,望着楼上陡然出现的燕青,灵雨心情复杂到无以言表。

四时苑里,她认识燕青最早,燕青初次进门,随后能留下来,说起来还是拜她所赐。

灵雨年龄不大,张菁也未让她学习琴棋书画,平日里让她跟着见人处事,学到的大多也是算学之类的实用之学,大抵是按管事、帮手的路子培养。对于她,如普通人家的女子早早的结婚生子,张菁也是乐见其成。

她遇见了燕青,懵懵懂懂似是喜欢,因为张菁一句话无疾而终。

这天晚上,看着楼上化为“浮生”的燕青,灵雨心中在想:张姥姥早知道了他便是“浮生”,才华横溢,这才骗我他有了娘子,让我莫要痴心妄想吧。

虽说摁下了念想,可心里终是感觉不一样。灵雨对诗词不甚精通,这时听外间极静,房内的女娘也是无言,忍不住问起了乐婉。

乐婉不知在想什么,神情显得恍惚,似乎未有听到灵雨的话,倒是进门不久的邬轻曼接上话来:“怎么样?好!极好!绝好!上元词里也就欧阳永叔那曲‘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生查子可堪一比。”

新郑楼的琼芳笑着反驳:“那曲生查子全文如同白话,奴家倒觉得比不上此曲……轻曼姐姐,奴家觉得,上元词,以此词为最……不知今晚哪个有幸,能得唱奏此曲……”

……

女娘们说话间,风云阁的气氛渐渐活络起来,众人交头接耳地谈论起这曲词来。二楼那边,有两个州学学子也提起了欧阳修,倒不是在说《生查子》。

“你说,若欧阳大家再世,两浙第一才子刘行简会因为他的一曲词作而五体投地么?”

另一人想了想,无言摇头。

“刘行简如此作态,今晚、日后怕无人再敢不服燕浮生。两浙第一才子的名头要换人喽……”

他们自是不知,刘一止那一礼,叹服的不仅仅是这曲词,更有《三国演义》,更有那曲《临江仙》,其中或许还有着之前以为燕青是青楼账房,而在内心深处略带鄙夷的一丝愧疚。

书台前,燕青望着刘一止,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这时代便是这样,阶层分明,他对之前几次见面刘一止等人的冷淡态度称不上有什么恶感。好感自然也没有,大家是陌生人,各行其是,互无关碍。

随后,燕青提笔在宣纸上留下跋尾。

——戊戌年上元,风云阁,赠乐婉。

乐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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