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今日的精神如何？好些了吗？”苏紫荆问。
“看上去没怎么好。”楚若尘说。
“皇后娘娘，她……她太操劳了。”苏紫荆说。
“嗯。”楚若尘说。
楚若尘和苏紫荆坐在凉亭里，看着外面沥沥而下的小雨。
不远处是窄长的荷花池，当中横跨一座汉白玉石桥，桥上有一个圆顶亭台，可以坐在那儿看书，或下棋，或看风景。对面，是一片青翠的小竹林。
苏紫荆的目光望向小竹林。
她笑着说：“不知道太`子妃还记不记得，几年前，你还没有出阁，而我还是小宫女。那天，我因为心情不好，你陪我到这儿散心，当时还是二王爷的太`子爷，站在那块石头的旁边吹笛子。那个时候，你好像不大喜欢他，见到他了就想溜走，溜不掉，就装了肚子痛要上茅房。”
楚若尘不好意思：“那是多年前的事了。”
“是啊，那是多年的事了。”苏紫荆感叹，接着又说：“但如今想起来，还像是昨日才发生的事。”
楚若尘笑。
苏紫荆说：“那日我心情不好，是因为你唱了一首歌，我记得，那首歌叫《爱情买卖》。当时我问你，什么是爱情？你说，爱情是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两人在一起，一个罗卜一个坑，没有多余的罗卜也没有多余的坑。我又再问，那什么是爱情买卖？你说，爱情买卖就是男的混帐，是个花心罗卜，霸占几个坑，嘴里说爱着这个女人，转身却去搞另外一个女人，从这个坑跳到那个坑，把爱情当作了一场买卖。”
“你还记得？”楚若尘惊诧。
“当然记得。你这些话，让我思考了好久，一直使我迷惑。”苏紫荆问：“这个世上，真的有爱情这回事吗？”
“有。”楚若尘说。
“就是你曾经说过的，梁山泊和祝英台？”苏紫荆问。
“他们是其中之一。”楚若尘说。
“但你说的所谓爱情——两人在一起，一个罗卜一个坑，没有多余的罗卜也没有多余的坑，在现实中不多吧？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己，受家境，地位，身份，环境等等所影响。但更多的时候，是你爱他，他不爱你，他爱你，你又不爱他。就是他爱你，你又爱他，那又如何？男人的爱，不是不长久，就是爱的女人，不单单是你一个。”苏紫荆说得像是很有感触似的。
但，又何尝不是？
楚若尘叹了一口气。
“你叹些什么？”苏紫荆抬眼，含笑着问。
“也没什么。”楚若尘说。
苏紫荆侧侧头：“太`子爷待你挺好的。这些年来，就你一个女人。换了是任何一个女人，有这么一个出色的男人爱着，疼着，宠着，也应该知足了。”
也难怪苏紫荆这么说。
皇上虽然宠爱她，到底，她不是皇上最爱的女子。而且，皇上的年龄比她大了那么多，如今的皇上，已不年轻了，支撑他的，不过是他的江山，地位，权势，金钱，要是一切都没有了，也不过是年逾半百的糟老头子。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