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内。
楚若尘问小喜儿:“你今年多少岁啦?”
小喜儿回答:“回太`子妃,奴婢二十岁了。”
“哦。”楚若尘沉吟了一下:“二十岁——这个年龄,在这个朝代,也是老大不小了,属于剩女级别了,就像一朵盛开到极致的花,极致过后,便开始要凋零了。”
小喜儿眨着眼睛,好奇地问:“太`子妃,剩女是什么?”
楚若尘说:“剩女就是被剩下的女人,嫁不出去,没男人要的那种。”顿了一下,楚若尘问:“小喜儿,你有没有想过要出宫?嫁人之类什么的?”
小喜儿一听,吓得像什么似的,脸色“嗖”的一声变得惨白,睁大眼睛,“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她哭着说:“太`子妃,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些什么,你要赶奴婢出宫去?”
楚若尘又好气又好笑:“你没做错些什么。”
小喜儿抹着眼泪说:“那你为什么要赶奴婢出宫去。”
楚若尘说:“我没赶你出宫去。不过是看到你到了该嫁人的年龄,想着给你找一门好亲事而已。”
“奴婢侍候太`子妃这么多年,奴婢不想离开。”小喜儿说:“如果奴婢离开了太`子妃,那太`子妃怎么办?”
“切,没了你,你以为地球不会转?”楚若尘说:“这个世界,谁少了谁,都照样能活下去是不是?我困在宫中做笼中鸟就够了,我可不能这么自私,让你为了我,也困在宫中毁了终生幸福。”
“奴婢愿意一辈子侍候太`子妃。”小喜儿说。
“你愿意侍候我一辈子,我还不愿意让你侍候我一辈子呢。”楚若尘说:“小喜儿,比起你侍候我一辈子来,我更愿意看到你幸福。”
小喜儿低下头来,不作声。
她的眼圈红了。
“你这个人还真傻,很多人都梦想着可以嫁出宫去,怎么你就不愿意了呢?”楚若尘摇头,她说:“你都二十岁了,如果再不嫁人,以后成为老姑婆,人老珠黄的时候,就没人愿意娶你了。宫外有什么不好?有宽阔的天地,有自由的空气,那儿的世界,比在宫中精彩得多。”
小喜儿嗫嚅:“奴婢……奴婢可以出宫嫁人么?”
楚若尘说:“为什么不可以?”
小喜儿踌躇:“可是,我离开了,谁来侍候太`子妃?”
楚若尘失笑:“宫中最不缺的就是侍婢。”又再说:“杨篱不是跟在我身边侍候我吗?这丫头年龄虽小,可倒也细心,做事稳重踏实。”
如果南宫雄愿意给小喜儿赐婚,小喜儿出宫嫁人并不难。
难的是,如何找一个好男人。
小喜儿是小宫女,地位低下,父母又是世袭奴隶,如果要嫁人,一般情况下,只能嫁两种人:
一,死了老婆的,生活条件并不是很好,人也不是很好,娶不到门当户对女子的男人;二,妻妾成群,小老婆多多益善,最好能够组成一支女子蹴鞠队,还最好有剩余的,可以组成啦啦队,不过得委曲自己,加入到那个好色又无耻的老男人小奶队伍中去。
楚若尘并不希望,小喜儿嫁的是这两种男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