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祁玉捶了捶有些痛的脑袋,迷迷糊糊的起来去洗了个澡,出来后,望向窗外,发现已是正午了。
“西蒙。”
正在做早餐的西蒙被这幽怨的一句吓了一机灵,回头发现小少爷站在自己的身后。
“小少爷,你醒了。”西蒙揉了揉祁玉的头,笑着说,“早餐快好了,小少爷请等一等。”
不语。
“小少爷?”
依旧不语
“小少爷有事吗?”
“为什么?”祁玉忽地拽住西蒙的领带,拉近他与自己的距离。
“嗯?”西蒙不解。
“有些事,为什么要瞒着我?”
“!!”
西蒙一愣,随即便知道小少爷是察觉到了。
“不是瞒着,是还没到时候。”西蒙单膝跪下,吻了吻祁玉的手,“但西蒙绝对不会做出伤害您的事。西蒙是您的人,您也是西蒙的人。”
“我知道,所以我会问你,否则,我便会直接杀了你。”祁玉眸色冷冷,她从不给自己留下任何隐患,哪怕是自己的身边人。
“是,谢谢您的信任。那么,小少爷,我们可以吃早餐了吗?”西蒙温柔的笑道。
——啊,他的小少爷傲娇起来,真是可奈。??(ˊωˋ*)??
“嗯。”祁玉并不知道某人的内心,依旧冷酷脸。
……
今日,天气格外的明媚。。。
甲:“喂,你听说了吗?”
乙:“什么?”
甲:“E班和A班又杠上了。”
丙:“真的假的?”
甲:“当然是真的。”
乙:“那还不去看热闹。”
“莫辞,你是疯了么?”竞技场上,莫辞以E班的名义,赤裸裸的向A班挑衅,好不嚣张。以至于连惜年认为他疯了。
“我只问你,你敢接吗。”莫辞一脸的嚣张。
连惜年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好像一年前他莫辞就是这么嚣张的挑衅,然后。。。被木雨泽一脚踹了下去。
他是想回顾历史吗?
真是有独特癖好的孩子!
“接,为什么不接?”连惜年坏坏的一笑。正好阿语最近心情不好,嘿嘿嘿……
莫辞忽然觉得背后一凉。
而就在这时,天忽然黑了。
无日,无月,无星
眼前只有漆黑一片,一瞬间,惊叫声不断。
“想活命的,就给我站在原地别动。”墨云染在黑暗中的某一处冷喝了一声,语气如寒冬的冰雪。
墨云染的喝声很管用,场地一瞬间安静下来,但女生小声的啜泣还是隐隐约约的传出来。
黑暗中,木雨泽拿出一个半透明的水晶球,轻轻地晃了一下,“啪-”的一声碎成了数块,四散开来,漂浮在人群中,发出足以照亮周围的光。
“到底怎么回事?”连惜年抱着突然晕倒秦长语,眉头紧促。
“信号断了,联系不上外面。”墨云染收起手机,抬头注视着天空,隐隐的,他闻到了一股海洋的腥气。
“川呢?”墨云染忽地想道,北宫逢川或许可以找到信号。
“我在这儿!”北宫逢川从一个角落里气喘吁吁的跑了出来。
“你。。。”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只找到一丝微弱的信号,联系到老爷子。信号太差,说的断断续续的,只听到什么南冥,将至,神子。”北宫逢川一口气说完,差点没背过气儿去。
“什么鬼啊,要那老头儿何用!(▼皿▼#)”连惜年骂了一声,眼中隐约浮现重瞳,鲜红如血。
木雨泽看到连惜年的烦躁,走过去拍了一下连惜年的肩膀,温润的气息令连惜年安静下来。
一个转身,短发变成了长发,白发如雪,黑瞳变成了一双如钻石一样的清瞳,似能看透世间浮华,眉眼成熟了些,亦温柔了些,还带着丝狡黠,唇角上扬,温润的笑着,不带一点尘俗。
北宫逢川错愕的看着他不熟识的木雨泽一步一步走向场地中央,气息温郎,但人群还是不由自主的后退,让出一条路。
墨云染低眸浅笑,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呢。真正的白泽……
“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乃鲲鹏之居也。”清朗如玉的嗓音温润着在场每一位的心,“鲲鹏,你万里而来,也不除除身上的腥气。”
!!!
鲲鹏?那不是传说中的吗?”连惜年一脸惊讶。
“说的你好像不是一样。”北宫逢川白了一眼连惜年。
连惜年摇摇头:“不一样,我只不过是有重明鸟的力量而已,却不是重明鸟。”
北宫逢川苦涩的笑了笑,望着木雨泽台上的背影,有些恍惚。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无法自拔的呢?明明注定……不可能。
五年……
真是个诅咒。
墨云染到是不以为然,他们彼此之间不过是熟悉的陌生人罢了,谁有肯松口,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对方呢?
可笑!
此时,台上,“木雨泽”说完那句话后毫无反应。
“怎么?不认得我了?”“木雨泽”舔了一下后槽牙,“那可不行,我还没尝到你的味道呢!”
这句话显然有效。
话音刚落,便卷起一阵风沙,吹的人睁不开眼睛。而天,忽地又亮了,台上风沙后现出一个人来。
那人蓄着一头浅棕色的短发有些凌乱,还有些微卷;皮肤是淡淡的小麦色,眼神似鹰一样锐利,又不失月光般的明亮;鼻梁高挺,嘴唇性感。身材高大但不粗犷,冷傲又盛气凌人。身穿着黑色的羽袍,羽袍上绣着海浪的纹络,就像海浮在他的衣摆上,只要他一动,便可水漫青山。
“临倾,别以为老子不敢杀你!”男子怒气冲冲的说。
“杀我?哈哈哈哈~”临倾扶额,笑的风华绝代,“想杀我?你还是先打过再说吧。”
“嗤!你现在不过只有三分之一的力量而已,以我的力量杀现在的你,易如反掌。”说完,男人还比了个中指。
“呵~”临倾轻轻一笑,目光忽然柔亮,“她,来了。”
晴朗如玉的声音中带着怀念,临倾掩下双眸中的流光,一瞬间白发又恢复了原样,临倾又变回了木雨泽
木雨泽稳住了虚脱的身体,对峙着对面的鲲鹏,已然力不从心。
“呀,原来是朵要凋零的花儿啊。”鲲鹏讥笑的说。指的自然是木雨泽。
木雨泽脚下一个踉跄,台下的北宫逢川却没听懂是什么意思,但是心里却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这时,人群外响起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都还活着啊,命很大呢~”
祁玉分开人群走了进来。
“祁玉?”连惜年听到祁玉话很不悦:“你这是什么意思?”
祁玉不理,看着台上的木雨泽幽幽的说:“北宫逢川,带木雨泽下去,莫辞,带所有人回去。”
北宫逢川可没等祁玉说完,一个箭步就冲上去把木雨泽抱了下来。
莫辞下意识的听从了祁玉的话,乖乖的把所有人都撵了回去。在场的只剩下墨云染几人。
鲲鹏看着祁玉心里萌生出一种熟悉感,吓了鲲鹏一跳。
——啧,自己怎么会和一只人类熟悉?真是荒谬!扯淡!!
正当鲲鹏捋捋头发,转身准备要走的时候,祁玉叫住了他。
“玄羽大人这就要走了吗?”
鲲鹏面容一僵,脚步停了下来,回身,一步一步向祁玉走来,面色阴沉的说:“玄羽?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还是说,谁告诉你的。”
“嗯?”祁玉歪歪头,嘴上的笑容很深,“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呵。”鲲鹏。。。玄羽皮笑肉不笑的说:“你啊,要么告诉我,要么就去死吧!”
玄羽突然伸手做鹰爪样,想要掐住祁玉的脖子,就在这个瞬间,玄羽被数条银链扯住了,那只手离祁玉只剩下大概五厘米的距离,差一点祁玉就想。。。
——折断他的手呢。
“还以为你们只会藏头露尾的不露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