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果,这是我送给大人的大礼哟~”祁玉笑得灿烂。
“云家?”玄羽回头看向远处揪住银链另一头的几个白衣人,俊眉一下子皱了起来。
“鲲鹏大人,请和我们走一趟。”为首的白衣人态度谦和的说。
“看来,你们认为我威胁到华国的安全了?”玄羽表情有些奇怪,他可是守法公民。
“不,是我们家主想要见你。”
“见我?那我就应该是你们的客人了,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玄羽扭了扭身子,银链咔吱咔吱的响。
“抱歉。”云家的人手一挥,银链嗖的一声撤了回去,但依然攥在手,似只要一有异动,便立刻出手。
玄羽抖了抖衣服,转过身来对着祁玉说:“他/她是谁。”
语气平淡,似乎只是在叙述,但眼中却已是卷起一道漩涡。
“不能说哦~”祁玉歪头浅笑:“祁玉是个嘴很严的人。”
玄羽冷哼了一声,附身在祁玉的耳畔说:“那么,希望你在别人面前嘴也是严的。”
衣袖一甩,对着云家人说:“既然家主有请,那么,走吧。”
一阵风夹杂着一阵云雾,玄羽和白衣人消失在原地。一瞬间,祁玉的笑容便消失不见。
祁玉走向被北宫逢逢川扶着的木雨泽面前,(踮起脚)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你知道他在没恢复时出来的后果吗?”他,指的自然是临倾。
“我。。。”木雨泽欲言又止。
“你想逞能,别拽上别人!你,你...”
祁玉忽地不说了,放开木雨泽,转身就走。
“等等,等等,别走!”木雨泽看着祁玉的背影心下一悸,甩开北宫逢川的搀扶,想要追上去,却绊了一下,摔在地上。
“雨泽!”北宫逢川急忙上去想要把木雨泽扶起来,但木雨泽却在一次甩开了他的手,自己挣扎着起来,踉踉跄跄的追上去。
北宫逢川怔怔的看着被甩开的手,心,忽然好痛。
“等等!祁玉!”
但是木雨泽的步伐却被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西蒙拦住了。
“西蒙!你让开,让开!”木雨泽用他仅存的力气推搡着,但西蒙却纹丝不动。
“木少爷,当初你做下那个决定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今天。”西蒙语气淡淡,还夹带着一丝嘲讽。
“不不,不是这样的,当初,当初...”木雨泽想说,却发觉自己都不找该说些什么。
“木少爷,平凡的人犯错可以有再一再二,但,你、你们,我们这样的人,错误只能犯一次。”西蒙笑着推了推他的眼镜,“我不该在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了,不然,她该等急了。”
“木少爷,下次见。”
西蒙转身离开,朝着不远处,在等着他的祁玉走去。
木雨泽晃晃悠悠的往回走了几步,终究似失了魂一样的跌坐在地上。
天,忽地阴了,下起了雨,但在场的几人都没有回去。
“啊————”木雨泽忽然大喊了一声,雨水掩盖了泪水,肆意的留着。
这时,有人从背后抱住了他,是木雨泽熟悉的体温。
“逢川哥,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啊!”木雨泽嚎啕大哭,北宫逢川不说话,任由他哭着,不知不觉,他的脸上也多了两股热流。
木雨泽的身体开始发烫,眼神已有些恍惚,北宫逢川连忙抱起木雨泽向医务室冲去,连惜年看了一眼墨云染,也抱起秦长语向医务室走去,毕竟从开始到现在秦长语就像睡着了一般,却又怎么叫都叫不醒。
看着雨中两对模糊的身影,墨云染有些感慨,爱情果然是这世间最甜美的毒品,一旦触及,便无法自拔。
望着阴沉的天空,墨云染忽然萌生一种冲动,从心底萌发出的疯狂。他忽然也想尝尝这份甜美,尝尝无法自拔的滋味。
————————
“唐老师,阿语怎么了?”连惜年满脸焦急。
唐老师,唐玉,唐果的哥哥,学校的治愈师。
“emmmm,应该是中了某种异能吧,导致一直不醒。”唐玉吊儿郎当的说。
“……”
连惜年无语,他们怎么就摊上了怎么个治愈师。
“找乔书雅,说不定她有办法。”唐玉说完,叼着块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饼干,甩手就走人了。
连惜年:有句map,不知当讲不当讲。
看着躺在床上的秦长语,连惜年叹了口气,乔书雅本就不常来上学,上哪儿找她去?
“啊——,是乔书雅!!!”楼下突然传来一声大喊,直透连惜年的耳朵,给他震了够呛!
“嗯?”
连惜年忽然抓到了重点!!!
匆忙走向窗户,向下看去,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文静的乔书雅。
连惜年被这意外之喜砸的有点儿晕,纵身从窗户跳了下去,砸在了乔书雅面前。
正无力摆脱人群的乔书雅,被突然掉下来的一坨火红色的东西下了一跳。然后下一秒,面前的一坨东西生出一对儿火红的翅膀,拉起她就飞上了四楼医务室。隐约间,乔书雅好像听到有人在喊:“连惜年学长!!”
?!?
到了医务室,乔书雅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秦长语,嗯,这个她认识。
拉她上来的,红头发,目,目,鼻,口,嗯?这谁?
连惜年拉着一脸懵逼的乔书雅指着床上的秦长语说:“唐玉说的,你有办法。”
乔书雅大脑当机了一会儿,然后看了一眼眼前的红顶蘑菇,再看看床上昏迷着的秦长语,进度条一拉:懂了!
乔书雅翻弄了一下秦长语,然后对连·红顶蘑菇说:“她的异能是失效,能中异能说明她的异能消失了。”
连·红顶蘑菇一脸不相信:“怎么可能?你都说了她的异能是失效,还有什么能让她的异能消失?”
“药。”
“……”
连惜年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扶额惨笑:“说是保护好她,结果到头来,连她怎么失去的异能都不知道。”
「你了解她吗?」
脑子里不知怎么突然蹦出那个女人那时候对他说的话,没由来的惹得连惜年出了一身冷汗。
他后悔了,他应该了解她的过去的,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连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叮!”
乔·对男人脸盲·书雅终于从大脑中仅存的几个男生的脸中找到了眼前这只红顶蘑菇是谁。
——大概,似乎,好像是叫连惜年吧!
“小事情,复生就好了。”
乔书雅不在意的摆摆手,把手放在秦长语的额头上,不一会儿的功夫,秦长语那双闭了许久的双眼终于睁开了。
“我竟然还活着……”醒来的秦长语幽幽的说。
她还以为,他们会直接杀了她了呢。这又算什么呢?警告吗?可惜啊,太晚了呢。盯着他们的可不止几大家族。
“阿——语——”连惜年激动的扑了上去,秦长语猝不及防的被扑倒嘞。
“嗷——,你给老子下去!”秦长语连踢带踹,一脸的阴沉。
“我不嘛~”
……
乔书雅看着他们,吃了一把狗粮,默默的退出了房间。
依在墙上,乔书雅拿出手机,思索了良久,终于拨通了一个备注是“触碰不到的人”的号码。
听着嘟嘟声,乔书雅心提到了嗓子眼。
“喂~”
电话通了,那边人优美又勾人的声音引的乔书雅有些慌。
“我,我看到了,是北宫家特有的药,估计是内讧了吧。”
“嗯?有意思,时间恰好呢~,继续吧~”
“是。”
挂了电话,乔书雅长呼了一口气,每次给那人打电话,她的心都在颤抖,那是她永远都触碰不到的人,永远都臣服的人,也是她永远向往的人。
乔书雅悄悄的下了楼,离她刚刚所站的不远处的拐角,走出来一个人。
“看来,并不全都是小屁孩嘛。”
“呐呐,事情的发展越来越有趣了呢。”
这人轻笑了一声,转身消失了。
看似平安无事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