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是五哥莽撞了……可是我们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办?”
南离夜眼中也少有地浮上一层迷茫:“我不知道。照这个趋势,大概……”
这时,一名婢女来到门外,哭哭啼啼地敲了敲:“殿下……”
“何事?”
“颜曲说……说……”
“说什么?”
“说她要见您。”
“不见。刚刚已经有人通禀过了,你下去吧。”南离夜摆摆手,虽然看着平静,但他一些细微的动作无不暗示着他的烦躁。
婢女在离王府也待了不短的时日,自然知道南离夜的心情不好:“殿下,奴婢还有一事。”
“你说便是。”
她“噗通”一声跪到地上,颤着声音,不敢抬头看南离夜的眸子:“曲颜,不,颜曲说,今日便要搬进灵沁阁。”
“……无碍,她想搬便搬吧。”
这回不只是婢女,连南靖轩都有些愤愤不平了:“离夜,那灵沁阁是专门留给九九的,怎么能让她住进去?”
“若是她搬进去能消停两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南离夜顿了顿,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白衣,恍惚间想起来她曾说过,喜欢看他一声白衣的模样。
说,虽然冷,却干净。
只可惜,在她面前他只穿过一次。因为太白了,白的刺眼。
皇祖母说过,母妃生前也爱极了白衣,哪怕样式重复款式简单。他因为一个女子而厌白衣,又因一个女子而喜白衣。
“况且,没有九儿,灵沁阁什么都不是,于我而言,还不及一间茅草屋。”
“那就这么轻易让她住进去了?”
“嗯。”
南离夜重新抬眸,只见南靖轩气得负手走来走去,连对策也顾不上商量了:“这个颜曲,最好别让我抓着她,否则我定要……”
“五哥还是不要冲动的好,现在一身的功力都被封了,估摸着她还会让人在给我们准备的饭菜里定量掺进软骨散,来彻底控制我们,若是想要反击,还需从长计议,不然只会做无谓的牺牲。”
南靖轩被他这样一劝,只能坐下听着婢女继续往下说。
“奴婢斗胆,还有一事想代大家问问,殿下……可曾听王妃说何时回来?”
“为何突然问这个?”
婢女顶不住南离夜有些凉薄的眼神,原本想好的说辞都忘了个一干二净,只好老老实实地将颜曲所说的话都告诉了他。
南离夜不说话,笔直得站在那里平静得过了分,像是一潭死水,眸里却酝酿着一团风暴。
“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那王妃……”
“本王让你下去。”南离夜的声音微平,叫人听不出心情的起伏,偏偏婢女却感受到了一丝寒意。除了之前小狐狸走丢的那段时间,她从没有见过殿下如此的模样,无奈只好退了出去。
“这颜曲也太过于丧心病狂了些,居然要以人为肉而食!又不是所有人都杀了她爹,冤有头债有主,她怎么说也该去找皇后啊,离王府养了她这么久,现在她倒来反咬一口——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