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我决定当个宅女在家练习画符和操控灵力,虽然掐决念咒我自认是赶不上我哥十分之一的水准,可我却发现我对画符很有天赋,就算是很难画的杀鬼符,我现在也可以记在脑子里一笔不差地画出来。
那天之后我哥告诉我,凌正竟然给他的银行卡打了五百万。
“五百万!”我一下瞪大了眼睛,有些气急地说:“你怎么能要人家这么多?”
毕竟去凌家帮忙是我对凌尧提出的建议,虽然凌家的那只摄青鬼差点让我和我哥赔上了性命,但最后毕竟也没发生什么不可逆转的事,还借这个机会让我突破了一品。再加上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当成一桩正经生意来看,现在却收了凌家五百万,好像倒显得是我们家狮子大开口似的,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有钱人还真的是太壕了。
我哥一脸无辜地说:“你知道咱们这行,不论亲疏,只要接了生意,多少都要收着意思意思的,我就是这么跟凌正说的,没想到有钱人意思意思一出手就是五百万啊。”
他说的确实是这么个理儿,阴阳两界不外乎天道,天道中的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因和果,哪怕我们世代都是阴阳师,惩恶锄奸是职责,但只要一出手仍然是破坏了这天道平衡,所以为了子孙后辈着想,哪怕不是出于赚钱的目的,无论多少都是要收下的,这几乎是阴阳圈里不变的规则。
我叹息着说:“算了,你都收了,希望以后不要再和他们有什么瓜葛了才好。”
“我看凌家可不这么想啊。”我哥暧昧的冲我挑了挑眉。
想到这个我就头大,这两天凌尧总是有事没事给我发信息,想请我吃饭,我都以要在家帮忙推辞了,他要是再上门找我,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这天下午我哥说要去银行,便把我带了出门,到了离古董街不远处的一家银行,我都还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我哥神秘兮兮地说:“把我要你带的身份证拿出来。”
“干嘛?”我把身份证递给他,不一会儿,他就在柜台那儿拿了一张银行卡过来,郑重地交给我,“渺渺,你已经成年,可以有自己的银行卡了。从现在开始,只要是咱们兄妹一起接的生意,都五五分账,这是你的。”
他话音刚落,我便收到了一条手机短信,短信显示:“您尾号为xxxx的银行卡进账3000000.00元,余额3000000.00元。”
我默默地数了五遍,才确认那数字后面真的跟着七个零。
三百万!
看来我哥把之前房地产陈老板那单一百万的生意也分给我了,我拿着这张小小的银行卡,顿时觉得它有千斤重。
他毫不留情地嘲笑我:“看你这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打劫了。”他边说边揽着我的肩往回走,“你很快就会知道,这真不算多,在咱们这行,钱赚得多花得也多,一些奇珍异宝出世,分分钟价值上亿都是常事儿,不过咱们也不需要买那些个玩意儿,但偶尔买些符咒丹药什么的,钱一点儿也不能少,那可是保命用的。”
我忽然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家从事这行这么多年,但我从来都没觉得我们家很有钱过,原来都是花在这上面了,我立刻问:“要是我学会画符,一张能卖多少钱?”
“通常一品符箓五万一张,二品十万,以此类推,但现在很少有人能画出五品以上的符箓了,自从嵩山上任掌门去世,六品符箓更是再也没有人能画出过。”我哥语气颇为惋惜地说。
而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想到那天我们对付摄青鬼时用掉的符箓,我就一阵心疼,果然收凌家那五百万真的不算什么!
回家后我立刻找出一叠符纸和朱砂,打算试着画杀鬼符,这两天我只是在纸上练了很多次,但还没有正式画在符纸上,白无常看到我这架势立刻好奇地围上来,“小娘娘,你要开始画符啦?”
我点了点头,又想到白无常之前告诉我用我的血画符可以使符箓法力增强,我便割破食指,滴了几滴血进朱砂里。
这两天我按照家族一代一代流传下来功法秘籍修炼,现在总算可以操控灵气在我体内运转了。
我闭上眼感受了一下,引导灵气在体内运行了三个周天,然后将灵气引向右手直至笔尖,全神贯注地在符纸上画下咒语,一气呵成,最后一笔落下的瞬间,符箓发出一阵亮眼的金光,白无常大喜道:“成功了!”
此时我哥刚好从门前经过,他推门进来问:“什么成功了?”我手上正好拿着那张符箓,他瞬间连眼都看直了,“这,这是三品杀鬼符啊!”
我愣了一愣,“才三品?”
看来我的血也没那么厉害嘛。
白无常立刻说:“小娘娘,三品杀鬼符可以瞬间让一只低级厉鬼魂飞魄散了。”
我哥不敢置信地问:“渺渺,这是你画的?”
我理所当然地“嗯”了一声,看到他们二人惊喜的态度,我才意识到原来我第一次就能画出三品符箓真的是前所未闻的奇迹了,要是我刚刚的话让其他人听去,肯定会以为我也太狂妄自大了点。但我还是决定暂时不把我的血可以令符箓法力增强这一点说出去,毕竟这是我的底牌。
接着,我又一口气画了四张,到后面我越来越熟练,符箓每一次亮起的金光也有越来越盛的迹象,然而当第四张符箓的最后一笔完成时,我察觉体内的灵气仿佛一下子断开了似的,我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在地。
“小娘娘,你不能再画了!”白无常就站在我身边,我快摔倒的瞬间,她即刻将我扶稳,然后一手拍在我的背上,将灵气输进我体内。
不一会儿,这种头晕眼花的感觉才慢慢消失。
我哥皱眉道:“渺渺,你刚突破一品,一下子画这么多三品符箓,会消耗你很多灵气的。”
我有气无力地瞪了他一眼,“你刚刚怎么不说?”
马后炮的某人语塞了几秒立刻夸赞道:“但你才一品就能一次性画五张三品符箓,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画符天才!”
白无常也连连附和道是,我默默翻了个白眼,别以为我没看到他在拼命向白无常使眼色。
这时,我爸略带着些惊奇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小煊?好久不见,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随后便听到来人说道:“纪伯父您好,受家父指点,我有些关于行内的事情想咨询您,不知您是否方便?”
老爸笑道:“你爸身体还好吧?可惜我退出这行两年了,现在是我家那小子当家,有什么事儿,你跟他说吧。”
我跟着我哥下楼的时候,我爸已经泡了壶茶招待那人,他看到我们二人下来,正好抬眼看向我们。
他站起身淡然道:“我叫欧阳煊,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