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无澈静静放下双箸子,走到苏佩瑶的身边,看着她躲闪的神色,他轻轻揽过她的腰,俯身,吻向她的唇。
未曾想,眼前的人将他用力一推,待他站定后,毫不犹豫就是一巴掌。
“不要碰我!”她近乎愤怒的声音。
心底某种强烈的情感又开始发作,她看向眼前那张厌恶的、可恨的脸,只恨自己心软,那天没有及时杀掉他!
南宫无澈神色平静,如玉脸庞很快印出了红色的五指。
苏佩瑶原以为南宫无澈会做怒,谁知,他竟什么也没有说。
他望向她的眼神,带着一种复杂的柔情,可惜她看不清,也不愿看清。
继而是不卑不亢的声音,“还请公子责罚佩瑶的无礼!”
看着她双膝跪下,脸上却毫无悔意。南宫无澈心口有些发紧,最终只是扬了扬手,“你出去吧,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公子,那我以前是什么样子呢?”苏佩瑶抬起头,目光直视男子的眼睛,他看到她双目里的赤火,正如当初他对她!
只是此刻南宫无澈全无怒意,眼底下的心疼苏佩瑶全然不知晓。他神色温和地看着她,不曾说话。
这样也好,余生,庆幸他还有时间去弥补她。
就这样平静地过了五日,她动,他静。她说,他听。
仿佛她成了他的主子,他才是她的侍从。
五日后,流风提前赶回了府中,昨夜早已飞鸽传书报与公子自己的归期,本以为公子会在书房赴约,结果流风足足在书房里坐了一个时辰,也不曾见到南宫无澈半个影子。
流风不放心,关上了书房门打算亲自到正院寻找主子。却看到自家主子今日不知哪搬了一张椅子就坐在院子里,正静静看着浇花的苏佩瑶发呆。
他按捺住了内心的激动,只是低低唤了声公子。
南宫无澈闻言,回过神来,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院子,回头还不忘看苏佩瑶一眼。
“公子,事情不妙,流风连夜赶往江南,却还是晚了一步,盛世铁铺已经被大火摧毁,盛师傅本人不知去向。”
“梁世子的人呢?”南宫无澈问。
“他们比属下来的还晚,同样无功而返。”流风道。
南宫无澈沉吟着,没有说话。
“公子,接下来,该如何,还要继续追踪盛师傅么?”
“不必了,看来有人早有准备,无尘派比我想象的还要高深莫测!这段时间静观其变,还有任务有变,盗窃案一事不必再花精力,到时候梁世子问起,还有他的人顶着。眼下你多派人手,尽可能地取证无尘派与苏府往来关系,明白么?梁恭对我的信任已大不如前,这是我们最大的筹码,只要证据还在我们手里,梁恭再狂妄,也不敢怎样!”
“明白,公子!”
流风归来的第二天,刘楚伊亦回了南宫府。
她本以为南宫无澈会亲自出门迎接她的归来,结果只等到了她的侍女红棉。
“怎么只有你,公子呢?”刘楚伊下了马,小脸带着不悦。
“楚伊小姐,公子……”红棉不敢直说,如今刘楚伊交给她的事情不仅没有办好,反而发生了喜剧般的变化,她不知道那个苏佩瑶使得什么手段,将无澈少爷给迷住了,这几天少爷天天围着她转。
只是这些,红棉不敢当面说,要是刘楚伊知道实情,非得抽了她的筋不可。
“小姐,公子,公子正在正院里,晒……晒太阳呢!”红棉结结巴巴道。
“公子这么有兴致?”刘楚伊狐疑着。
红棉点了点头。
将披风抛给了红棉后,刘楚伊没有直接回西院,而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南宫无澈本人。
只是,当她刚进正院大门,发现自己心爱的男子正在调戏一个丫头,而这个丫头,正是苏佩瑶。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