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两眼冒星星地欣赏着靳枫矫健的身手,就看到他脚下忽然有些凌乱,招式也减缓了,对方似乎寻到了破绽,一起攻向靳枫,我紧张得差点喊出声来。
这档口,门外忽然冲进几个身穿官兵衣服的人,一看来了帮手,对方顿时阵脚大乱。
这几个官兵,其中一个高个子的身手特别好,只见他出手如电,一个转身手中剑如闪电一般刺出,一触对方的长刀便运力一绞,对方那汉子手中长刀立刻脱手飞出。
“留活口。”赵光义喊道。
那高个官兵剑锋借势向前一探,点向那人胸前,那人便像断线木偶一样倒地不动弹了。
至此,战况大逆转,除了跳楼逃走一个,抓住一个活的,便很快结束了战斗。
“爷,恕属下来迟。”几个官兵单腿跪在赵光义面前。
“都起来吧,不怪你们,只怪我自己走漏了行踪,去把尸体处理了。”赵光义摆摆手。
“才才,出来吧。”靳枫坐在床沿,轻轻拍拍床板,声音里透出一股疲惫。
我从床底下爬出来,满头满脸的蜘蛛网和灰尘,柴义也从门外溜进来,帮我摘掉头上的蜘蛛网。
那个高个子官兵登大了双眼,他没想到床底下藏着个人,还是个姑娘。
我回头看着靳枫,只见他斜靠在床头,脸色苍白,看来背上受伤不轻,我不觉心疼起来。
他见我眼中的神情不禁微微一愣,旋即扯开嘴角笑了。
我不知道他背上的伤究竟怎样,但看到他满头大汗的样子,心想肯定很痛,不由得更心疼了。
“没事,不疼。”靳枫努力想坐直身子,却没想到牵动了伤口,疼得他直裂嘴。
“梁讯,快给他包扎一下。”赵光义扭头冲那高个子官兵说道。
那叫梁讯的应声上前,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就去割靳枫背上的衣物,不料牵扯到他身上的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
“嗯…那个,还是我来吧。”这糙老爷们没轻没重的,我看得浑身发麻。
“有劳了。”赵光义对我说道,转头瞪了那梁讯一眼,“笨手笨脚的!”
梁讯一脸尴尬地退到一边。
我笑了笑,对赵光义说:“我需要这位梁爷帮忙。”
赵光义点了点头。
梁讯马上一扫脸上的尴尬,上前来问我:“要我做什么?”
我指着靳枫身上的衣服,“这个还是得割开,只要我们两个一起弄,应该不会碰到他身上的伤口。”
“我没事,你们尽管弄。”靳枫坐在床沿上,背对着我们。
我用先前准备砸靳枫的那个水壶里的水洗了手,就和梁讯一起动手,将靳枫身上的衣服,从伤口处的破口开始,向两侧将衣服割开。
他背上那条血红的伤口袒露出来,足有二、三十厘米长,创面整齐,刀口外翻,鲜血染红了整个背部,看得我一阵眩晕。
这么大的创面,不消毒的话,肯定会感染。
在现代,创面处理是常见的事情,可这是在古代,没有消毒药水,又没有抗生素,搞不好会死人的。
看我犹豫不决,赵光义很是奇怪:“怎么了?”
“得消毒啊。”
“消毒?”
“是的,伤口接触了武器和空气,肯定会有细菌滋生,细菌产生的毒素就会致病,严重的还会致命,所以得将创口清洗干净。”
我一边想着如何进行消毒,一边就不自觉地嘣出了一连串的现代词汇。
听得除了靳枫以外的人都一愣一愣的,靳枫当然懂了,他跟我一样来自现代,所以,他虚弱地接口道:“用盐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