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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良田 (3)

“没什么事,只是你早晚见了老二不要对他提我管这事呀。我索性都告诉你吧,城里的事就是他给小凤找的。”林大奶奶往门外探了探头,见二奶奶已经回到她自己的屋子,又接着说:

“老二不定存的什么心哪,小凤不肯去,她妈还打了她一顿。大哥!我的命太苦了,遇见这么一家子人,我和二奶奶总有一个会死在他手里,到那时候大哥给伸伸冤。”说着落下泪来。何大从未见大奶奶在人前哭过,而且自己不过是她家一个长工,她能这么看重自己,以后决心要为她出力。他直率地说:“躲开他完事。”

“好容易的话,娘家没爹妈,又没个好弟兄,可往哪儿躲呀。明媒正娶地改嫁也不是丢人的事,只是天下的好人虽不少,像我这苦命人到什么地方找去?还有我们小婶,我在他们家,她还能多活两天,我要走了,你看吧,她就惨了。何大哥,我不能说叫小婶累赘着不走,可是我心里总不愿意那么一个老实人遭劫。”何大茫然站起来看着大奶奶,果决勇敢的神气往外走着道:

“大奶奶,我走了,不管什么事只要您看着我能管,就给我送个信儿,我是不会退后的。”

何大的婚姻果然由林大奶奶的力量办成了,何家一家人都感激林大奶奶,何大工作得更勤勉了。两家议定了明年完了“秋收”娶亲。不过何大心里总觉得有些牵挂似的,他很想见见小凤说说话,或嘱咐她一些事情。可是村里的风俗是不容未婚夫妇见面的,即或偶尔见了面,也得各自躲开一言不交,订了亲反倒不方便了,这真是他预先没想到的事。

大约在他们定亲后第三天,何大照例背着筐子到有树木的路边去拾干枝。天气是晴的,也没有风,他才吃完早饭,身上还是暖烘烘的。光秃秃的冬天的田野一望无际的褐黄色、深褐色的树木,和人家坟茔里常青的松柏,形成一种很调和的色彩。还有远远一座城墙,隐在枯树间,这座城,究竟有多少人呢?有多少财力呢?吸引了不少村里人去。他也曾进过城,赶集,或者卖米;但城里人的内部生活他是不清楚的。林二这该天杀的东西,用什么神通叫小凤也进城了呢?真是给大户人家看孩子吗?那倒不错,得了钱可以解她们母女目前的饥饿,只是未必吧?林二那鬼总不会有什么好心的,也许他把小凤骗去卖给人去做小老婆,或者是比小老婆更坏的营生。何大的心里烦躁起来,想马上去找林二问个明白,又想找小凤的母亲阻止小凤走,他的心真是委决不下了。忽然他眼前一亮,小凤提着一个小篮,也来捡干枝。何大不知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决心,居然毫无顾忌地拉住小凤的手,他觉得自己把握住“真实”。小凤也没躲闪,只是脸上红红的像涂了胭脂。他紧握住她的冻得冰冷而且有裂纹的手,半晌才吃吃地问:

“你没走?”

“没有,妈给我赶做棉袍哪,也许明儿就走了。”

“你到城里去做什么?不走不行吗?”

“不走妈不愿意,走了倒可以使家里少个人吃饭。也可以挣点钱……林二说是给人家看孩子。”

“这人家姓什么?住在城里什么地方?”

“妈都知道,妈还上他们家去了哪,要不,也不能放我去。你……你不放心问我妈去吧。”何大把手放松了,倚着树干回过头去望望远处的城,默无一语。小凤只得拾着地下的树枝,可是她心里觉得不痛快,她恨自己家连一亩田地也没有,不能在本乡本土吃饭,还得跑那么远,又不知道要遇见些什么人,眼泪不断地落在冻了的土地上。何大突然说:“我明天送你去,叫他们看见我,省得……省得他们以为你家里没男人。好欺负。”

“不用,我一个人丢人就够受了,不能才……下定就叫你跟着丢脸。你不用去,有妈送我哪。他们好,我就做下去,不好就散,我不能叫人欺负。你也不用太操心,我怎么去的,还怎么回来就是了。”

他不知是感激还是伤心,心里涌出各种滋味,眼角鼻管都是酸酸的,不过没落下泪来。他觉得自己的确是个穷小子,不然每月助小凤的家几许日用钱,还用小凤自己出去服侍人吗?他自己惭愧极了,对小凤正眼也不敢看地说:

“你说得对,我对不起你,等明年春天我自己种了地,无论如何也不叫你们挨饿了。只要我肯勤俭种地,上天是不会亏待我的,园边,地边,只要有土地的地方我都种上东西,长出东西来我挑到城里去卖,把他们城里人的钱拿来用。卖不完的自己吃,吃不了的给穷人……我们只要有地就不用发愁,不怕挨饿了。小凤,你得帮助我!”他把小凤伏着的身子抱起来,搂住她的腰,往东指着说:

“你看,把马家坟过去,从北河沿一直到南边那杨柳行都是我的田地,我父亲临死留给我的。先叫我大伯种着,等我到娶亲的年头,地就归我自己种了。还有我们家后门外那个池塘和菜园也是我的……将来地亩会多起来的。只要你我勤俭,等地多了,你也可以像别人似的当起东家奶奶来了。”小凤随着他的指点看着那些连陌的良田,心里燃起许多幸福的火花,把自己的清苦和不幸完全忘记了,羞涩地把头藏在他广阔温暖的胸前,火热的脸孔微擦他的衣襟。

幸福的、爱的力从心里贯通到唇上,她偷吻着他的衣襟说:“我也不愿意当东家奶奶,我也不怕吃苦,什么我都会做,反正你将来不像别的男人似的给人气受就行。像林二似的那么狼心狗肺地打林二奶奶多可怜哪。”他这时候快乐极了,他真不知女性有小凤这么多可爱点,他所见的村里许多未婚夫妻都像仇人似的躲着,偶然有那脸皮厚的,说句话就被人笑话死。等结了婚,差不多又都是不配合的婚姻,爹妈强给娶的。不是男的整天装凶神,就是女的撇清不肯合好,没想到小凤对自己这么依恋,这真是天意。多亏林大奶奶,她一定看出我对小凤的心意了吧?她怎么会留心一个长工的心意呢?也许小凤和她说了什么吗?小凤为什么会欢喜自己呢?我得多问问她。于是他把小凤搂紧了,声音低低地说:

“小凤!你觉得我有什么好处吗?”小凤笑着推开他,提着篮子跑开了说:“来人了。”何大往四外一看并没有人影,但是小凤已经快跑到村边上了。何大没想到女人不但可爱,而且是不易对付的生物,为什么好好的跑开呢?真是莫名其妙。他又不敢追她,怕她跑得更远了,只得失望地看着她,看她又放慢了脚步,而且她的篮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只得叫住她:“喂!你捡的干枝哪!”她笑着回过头来说:“忘了捡啦,怎么办?”何大把自己的筐提过去,到她跟前,把成大把的干枝放在她的篮里,直把她的篮装得满满的,他才说:“你刚才跑什么?一个人影都没有,你怕什么?”

“我怕你!嘻,你看你的眼睛死盯住人,你说话的声音都改变了,谁知道你要怎么样呢?”

“你太叫人喜欢了,小凤,早知道你这么好,我早就托人说你了,也许不会有城里这一档子事。”

“你看你,说那不高兴的话做什么,你还以为我是孩子哪?我也十八岁了,什么不知道,你就放心不行吗?你还叫我说什么呢?”

“我不怕别的,就怕你人大眼高瞧不起我了……”

小凤提着篮子转身走开了,痛苦地说:“你慢慢看着吧!”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何大知道自己太直爽了,使她不高兴地走去,又不好再招呼她,眼看着她走得远远的,他的心里热辣辣的,又痛苦又空洞,觉得有生以来今天是最快乐的一天,谁又想到她生着气走开了呢?要想再有这么一个快乐的日子,恐怕要等收完秋娶了她才会如愿呢。唉!小凤,可爱的人!

何大自从辞了林家的长工活以后很少到他家去,眼看就要过年了,他怕林大奶奶有什么事叫他办,他就和大伯说了一声向林家走来,却见林二奶奶满身水淋淋地从家里往外匆匆地走,一见何大急忙说:“林二把我倒栽在水缸里就出去了,他要拿水淹死我,我使劲挣出来,我叫我爸爸上城里告他去。”

“大奶奶呢?”

“她娘家嫂子养孩子了,她今早回娘家去了。你到她娘家找她一次吧!反正林二有一场官司。”

说着水淋淋地向小路走去。正好何大知道上林大奶奶娘家去的那条路,他就走着去了。

等何大和林大奶奶回到林家的时候,林二还没回来,二奶奶娘家人也没来。林大奶奶看着自己家一个人也没有,房门也没有锁,幸亏没丢什么,只是冷冷清清的好像没人住的空宅似的。她咬住嘴唇,忍着泪坐在炕上发起呆来。何大看看水缸里的水洒了一地,有的已经在地下结冰了,二奶奶真可怜,这么冷的天身上水淋淋还不冻成冰人吗?剩下缸里的水也不能喝了。他要掏缸,重新挑水,大奶奶突然说:

“何大哥,不用挑水了,万一动了官司,人家还不上家里来查,留着原样儿吧!该着败家,还喝水哪。”

何大不知怎样好了,站在堂屋缸边上叹息。林大奶奶说:“你不用替他们担心了;小凤走了以后,我不放心,打发村里开酒铺的到城里打听。小凤真是给人家看孩子,还给我带了一双鞋,给你带了一个棉背心,都是她自己的钱买的材料,自己亲手做的。”说着叫何大进里屋去。大奶奶从红漆板柜里拿出一个报纸包来,放在炕上打开。里面是一件深蓝市布的棉背心,白里子,黑骨头扣子,何大说不出的喜欢,又怕拿回去家里人问起来不好意思,就拿起来到柴棚里去穿在大衣服里面,有说不出的温暖和喜悦,把林家不幸的事忘得无踪影了。

回来见大奶奶站在堂屋的水缸边流泪,何大觉得林家人真不幸呢,不过最可怜的是大奶奶,性格好、能干、长得好、一颗善良的心……为什么遇见这些难办的事。自己是个年轻男子,又不好安慰她,只得向她说些不相干的话;但是说什么呢?从何说起呢?每次在她家总有二奶奶在旁边,一切都还自然。今天只有自己和她两个人,真是有许多不便。他想走,可是丢下她在这么一个凄凉的环境里,她怎么忍受得了呢?而且林二也许会乘机回来,他是什么也做得出来的,所以自己反倒不能走。何大的心绪复杂得自己都安宁不下来了,又想万一官府人来问起自己来算什么人呢?岂不又多一个头绪?他于是问道:

“大奶奶!二爷知道我散伙了吗?”

“他不知道,只要村里人不知道他不会知道的。我想村里人还不知道,因为还没人给我荐新长工呢。”

“我大伯是不轻易向外人谈家事的,也许外人不知道,只是二爷为什么不问呢?”

“他吗?他心里整天想些邪事,正事一概不管。”

“那么如果官府遇上我,就说我是长工好了。”

“何大哥,你也像我似的说起孩子话来了,官府的人是那么好请的?别说没出人命,就是出了人命也得停个一天半天的再说。碰巧一点油水也没有的官司,打来打去的,就自消自散了。唉!说什么呢?自古来人情就是那么回子事……哟!你看二奶奶一个人回来了。”果然二奶奶蹒跚地走回来了,衣服也没换,水已经冻成冰,连头发上都是冰,脸上叫水缸里冰碴扎得许多块青紫,唇冻得青青的,虽然没淹死,但是一身水淋淋的,生生冻得成了冰人,也和死了差不多的痛苦。大奶奶又心疼又气地说:

“你也真要命。大老远回了家,连衣服也不换换又回来了,多么冷啊!”二奶奶到屋里,沙沙地带着一身冰,就给大奶奶跪下哭着说:“嫂子救我!”大奶奶把她拉住,叫何大烧热水给大家喝。何大想着:看来这官府是没人来了,掏缸,挑水吧。林大奶奶拿出一身自己的衣服催她换上,落着泪问:“亲家爹知道这事了没有?他怎么也不管?”

“他……也够不上做爹的人。我一进门就先遇见他,我哭着把这些事一说,他大骂丧气,说我活是林家人,死是林家鬼,两口子打架就往娘家跑,也不怕人家笑话。有骨头的丫头就死在他家,爹给你报仇,你给我回去。……大嫂,我还有什么指望?”

“可糊涂死了,等死了不就晚了吗?亲家娘就没出来叫你换换衣服?”

“唉!别说是后妈,就是亲妈也不敢哪。你没见我爹那个凶相哪!像我做了什么丢脸的事似的。要不,我就寻了死吧?”

“也没见你这么糊涂的人,既回了家什么也办不了,还和我商量寻死来啦!该着我操心,你藏在我屋里吧,等老二回来我和他算账!”

何大已经把缸里的水挑满,烧了一锅热水,就回家去了。一路上兀自挂念着林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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