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后,我趴在柔软舒适的床上。被褥和枕头都是羽绒的,但过于柔软。一躺下才发觉自己已经精疲力尽,再也不想动了。
在这之前我已经嘱咐好布莎洗完澡后就睡在另一张床,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扰,小事自己处理就好。
关上台灯后,我开始回忆,憧憬未来,制定目标。
人生总是要一步步来。提前放松的是全身肌肉,大脑在停止运行前还要努力工作一会儿。
这个世界据目前所知,是尚武的。而且电力已经开始应用,譬如我身边的闹钟、电灯和电风扇等简单电器。不过都是作为辅助工具,非重点发展方向。
卡片是攻击方式的一种,使用广泛。力量应该是源于上面的符文,那么符文又源于什么?九纹卡片到底能强到什么程度,又有哪些功能奇特的卡牌,我还没有亲身体验。
暗能人人都具有,我猜应该是和心中的阴暗面有关。这部分经验大多是从自己身上实践得出来的。发光物是心之所向,倾向心灵乃至精神层面的部分。
我好奇这个世界的最强者处于什么层次,这个国家战力水平又如何,而我的实力又将处于什么位置。
哪里有可以让我快速变强的方法呢?当下我又该何去何从?还有什么事情是我必须要做的?
变强,我想是每一个穿越到异世界里的人共同的目标。但是除了变强以外的追求,每个人肯定又都不一样。
想到这里,我豁然开朗起来。我可以成立一个组织,建立一个国家,甚至是创造一个世界。
可是我虽喜欢权力,但是却更向往自由。有权力就会有自由吗?我心中早有答案:先获得权力,才能没有约束,得到自由。
怎么获得权力呢?究根结底想多少东西,做多少事情,最后都会重新回到起点——先变强。那如何变强呢……如何……
“叮铃铃,叮铃铃。”
再次睁开眼睛,床头的闹钟显示已经是早上八点。屋内的光线并没有什么变化,我坐起来关上闹钟,打开台灯。发现布莎赤身裸体的坐在床头,像是在思考,或是在休憩。
我想蜘蛛的习性和人还是有区别的,没去管她。走到盥洗室里刷牙洗脸,洗干净衣服。再出来时布莎已经穿好衣服,正在收拾床铺。
这幅景象还真有点温馨。我摇了摇头,相信这只是暂时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嘛。
身上的储蓄有三个银币和两个铜币,唯此而已。我需要稳定的收入来源,手上的东西哪一件都是抢劫得来的,这不是长久之计。思来想去还是赏金猎人适合自己。
我将三件衣服晾晒在阳台上,和布莎一起下去。虽然没打算常住,但我还是预先支付了今晚的房费。跟艾馨儿打听好赏金猎人协会的住处后,和她道别。
“昨晚你们干什么了?”艾馨儿临别时问道。
“啊?睡觉啊。”我回答道。
“奇怪……莫不成我听错了?”艾馨儿小声呢喃。
“……”我疑惑的看了艾馨儿一眼,然后走出旅店,“再见!”
“再见!”艾馨儿倚在门前,重新绽放笑容。
这一定是错觉,她不可能喜欢上我吧。我也没太在意,确实没有在意,只是纠结了一路而已。
布莎继续走在前面,我门在城镇的街道上七拐八拐。道路两旁的哥特式建筑参差不齐,不亮灯的窗户内显得有些阴森可怖。
难以想象这种阳光下富丽堂皇的建筑群,在暗无天日的黑暗中变成了现在这个鬼样子。
本以为赏金猎人协会这种,作为城镇的武装力量会将总部设立在哪所高楼里。没想到在高楼之间最不显眼,最地势低洼的地方写着“探险帽”三个大字。用小瓦数的小灯泡围起来,以便日过路者注意到这个不起眼的地方。
不过说真的,由群众自发组织的赏金猎人协会,确确实实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一个充满着自由与野性,偏僻却略微神秘的奇妙组织。
“要进去吗?”布莎询问。
“嗯。”我点了点头。
外面连专门看守的人都没有,走进去也是灯光昏暗,如入无人之境。要不是开着几盏小灯,怕是以为人都已经跑光,组织早就解散了。
走过一个向下的台阶,才发现里面暗藏玄机。两个头戴探险帽,高大威猛的壮汉站在走廊的交汇处,抽着烟,有说有笑。
当发现我们靠近时,两个壮汉立马变得严肃起来。
“你是谁?”其中一个扎着蓝色领巾的壮汉粗声问道。
“乔治,他们还只是孩子。不要吓着了。”另外一名扎着黄色领巾,凑近看还带着金丝眼镜。
“抱歉,职业习惯。”乔治清了清嗓,刻意降低了分贝,“现在两位小朋友可以告诉我是来干什么的吗?要是来找爸爸妈妈,我可以代你们进去问问,里面可都是坏叔叔。”
说完,两人放声大笑。
布莎一言不发,但是双眼已经冒火,双拳紧握。
“哈哈,大叔。”我走到那位叫乔治的人面前,恶狠狠的瞪着他,“开玩笑也要适可而止啊!”
两个人这次笑的更是合不拢嘴,前仰后合。好像要把这一年的好心情都积攒在一起,一次性全部预支出来。
“主人……”布莎早已忍不住。
还没等布莎说完我一个手刀已经劈在了乔治的左肩上。不过这次我掌控好了力度,只听到乔治闷哼一声,先是跪地,膝盖与地板碰撞后发出“砰”的一声,然后趴了下去,陷入昏迷。
我端详着自己的小臂,肌肉鼓胀。暗能在肌肉中流动的感觉回味无穷,甚是奇妙。
“那么麻烦就这位大叔,带个路了。”我走到金丝眼镜男的面前,对方的后背紧紧倚靠在墙壁上。
我见他没有回应,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想到这个家伙也是个纸老虎,腿一下软了下去。
“你们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金丝眼镜男莫名其妙的喊了一句。
“相反,我们是来撑场子的。”
“撑?……”
“快带我们去见你的老板吧,要不就和他一样!”
“不……不,啊是……是。”
金丝眼镜男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活像是重症肌无力患者。不自然的走在我们前面,一扭一扭的。他先是右拐,再是左拐,然后又是左拐,像是穿行迷宫。
“到了。”
“你敲门。”
“咳?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