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伊然被池天锐这样的态度弄得有点不知所措。好好呆着?等着他回来?这样的自己只会成为他的附属品吧。
“这样呆着,我会成为米虫的。”她心里有点焦急,但语气还是有点委婉。
“米虫?米虫我也养得起,我的妻子难道要出门挣钱吗?”池天锐不容质疑带着某种执着。
“喂,这样……这样我就变成一个没有用的人了,我……我……”她急忙反驳道,后面的话还没有想好,“我”了半天终究垂下眼帘。
池天锐觉察到她对此事的反抗,眼神带着怀疑看了看。“没有用?你只要将我照顾好了,怎么会没用。”
陶伊然知道池天锐强势,但是不知道他这般大男子主义。拜托,这都21世纪了好吧,怎么能让一个受过教育的女青年待在家中,她脑中仿佛出现一个贵妇人打扮的自己,每天在商场、家中两点一线的生活着,没有任何思想。
自己难道要一辈子在他的身边吗?想起不知被池天锐放到哪里的契约,陶伊然心中苦涩的抽动了一下。
“我现在这样,难道两年后我也……唔……”
陶伊然刚刚想说两年后我难道也要这样的生活吗,池天锐就堵住了自己的嘴巴。
他狠狠的咬着陶伊然的嘴唇,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温柔,陶伊然内心有点害怕这样的池天锐。
每次,每次仿佛都是这样,自己一提到契约,池天锐就不耐烦了,仿佛这种啃咬是他发泄的途径。
陶伊然不再抗拒,她试着回应着暴怒中的池天锐。
一阵撕摩,池天锐终于放开了陶伊然。
陶伊然只觉唇上一通,便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池天锐眼中不见温柔,仍是一片冰冷。“陶伊然!”他声音不大,但是停在陶伊然声音中就是带着某种致命的震慑力。
“恩!”陶伊然对上他的眸子,神情也变得郑重起来。
池天锐用右手大拇指轻轻擦去她唇上的血迹,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不忍、担心却带着纠结还有痛苦,陶伊然看着眼前男子眼中闪过的一丝丝情绪,有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你仿佛永远没有记住我的话!”他在陶伊然的直视中眼神看向它处,声音中带着一点飘渺。
陶伊然不懂他的意思。什么记不住?她只知道自己是他的妻子,但是是一位有期限的妻子,在这样的前提下,两个有交集的人最终会走成平行线,这样的关系自己需要记住什么?难道以后要抱着这两年的记忆生活一辈子吗?
她看着池天锐神色中的不满,下意识的用手抚摸上他的眼睛。
眼睛看向它处的池天锐微微一阵,脸上温暖的触觉仿佛是冬日里一杯热气腾腾的暖茶,他有点不习惯这样的陶伊然,第一次有人这样细细的抚摸着他的眉间。
陶伊然看着挤成“川”字的眉间,一点一点用右手抚平,眼中带着让人沉醉的温柔。
也许,也许他们离开后,陶伊然相信自己也会永远记住这一刻的。
他的眉毛带着自有独有的凌厉,眼睛不大,但是带给人一股压迫感,从脸上轻轻地抚摸下来,池天锐的唇一下亲在她的手上。
她却不退缩,依旧慢慢抚摸着,仿佛将他的样子刻在心里。
他的唇很薄,生气时紧紧抿着,但是心情好时,带着说不出来的暖意。老人说过有这种唇的男子通常比较薄情!
这样的他怎会薄情呢?她心里笑了笑,看吧,老人的话也有不可信的时候。她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喜爱,但是不知道他的喜爱能维持多久?
得过且过?她不愿意,她想在两人的婚姻中将他守得牢牢的,哪怕只有两年。
池天锐第一次受到这种对待,陶伊然毫不避讳的流露对自己的疼惜。
疼惜?这样就是心疼一个人吧,这种深情出现在陶伊然的脸上,出现在自己的妻子脸上。
自己……的妻子!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让他心情猛地沉重起来。
她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
“以后别皱眉了……”陶伊然忽然笑了,就着床头淡淡的微光,笑的一室温暖。
池天锐有点歉意自己刚刚的失礼,将她在怀里紧了紧。
“皱眉的你……好丑啊!”
耳边响起陶伊然的笑声,池天锐刚刚的歉意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丫头仿佛捏着控制自己喜怒的遥控器,他在她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以示惩罚!
陶伊然感受到肩膀的疼痛,微微“吱”了一声,但是随后而来的笑声更加响亮。
陶伊然也觉得自己疯了,感受到池天锐因为自己的“调戏”哭笑不得的样子,她就觉得想笑。
“丑?看来你这眼睛真是不好使。”池天锐有点威胁道,但是听在陶伊然的耳中却有点显得他底气不足。
陶伊然大笑的表情依旧未变,张扬的样子放在池天锐的眼中,境感受到眼前的女子仿佛年少的自己:肆意、张扬!
他眼中带着某种回忆,但更多的是对眼前女子的无奈。
他发现自己对她越来越没有办法了。他知道这种情愫很危险,但有时候人明明知道危险,但是依旧英勇而上不是吗?
他努力说服自己:控制!他可以控制自己的!
陶伊然不知片刻中池天锐脑中便有这么多的情愫闪过,她紧紧的拥抱住池天锐,心中带着万分柔情,脸上的到这娇羞却又含着骄傲:瞧,这个男人是我的!她眼睛俏丽的眨了眨,心中被柔情盛满。
“陶伊然,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放肆了!”某男子有点咬牙切齿。
“我怎么觉得我越来越像你了!”某女子丝毫不退让。
池天锐彻底被陶伊然逗乐了,她这样一说自己还真不好再说什么,这丫头的机灵劲简直就是“松鼠”!
对,松鼠!
“所以你以后不能嘲笑我的红色思想,我是大好青年,前途一片光亮。”她胡乱吹嘘着,反正这时候自己夸赞的话也有他一份不是吗?
“恩。还有呢?”
“还有啊……”陶伊然眼珠子转了转。“还有就是我知道进取,智慧无双!”
只差振臂高呼了。
“我觉得你这思想系统不完善,还需要点……”池天锐就着陶伊然欢喜的眸子慢慢的说道。
“什么?”
“你还需要点黄色思想!”说完将被子一下拥了上来。
陶伊然脑中来不及反应!这……这……黄色思想!
“啊……”她的惊呼被被子盖住。
室内重新燃起激情。
……
白日宣淫是什么后果?
晚上九点两人从卧室中走出,池天锐神情不变,但是陶伊然深刻的体会到众人眼睛的功力。
楼下仆人用一种戏谑的眼神偷偷望着自己。直视池天锐她们还没有这胆子,但是陶伊然一直给人感觉比较温和好说话,平日里开起玩笑也是随意惯了,所以此刻陶伊然瞪着的眼神让人硬是看出了几分娇羞。
陶伊然脸红了……白了……绿了……紫了。
吴姨看着两人一起下楼,眼中全是笑意。就说了这小夫妻哪有一直冷战的道理,“床头打架床尾和”,古人诚不欺人啊!她心中感慨了一下。
吴姨将早早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桌,池天锐在主座上坐下,陶伊然随即在一旁就坐。刚一坐下,就感觉到吴姨盯着自己的表情。
陶伊然端起饭碗,有点奇怪的看了看吴姨。
吴姨在布菜时仍旧偷偷看了看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碍于池天锐在场,有点不好意思开口,陶伊然只当吴姨心里在想自己白天教育她的话起了作用,变没多想。
为了让吴姨这位老人家不再担心,她很好心的夹起一片鱼肉放到了池天锐碗里,放完还朝吴姨笑了笑。
吴姨不再停留,眼中盛着笑意往陶伊然脖子间看了看,神色有点纠结,最终还是退了下去。
“下楼的时候应该穿高领毛衣的!”刚走到楼梯口池天锐“很好心”的说了句。
高领毛衣?这大尾巴狼怎么还管起了自己的穿衣了?陶伊然不以为然撇了撇嘴,心中臭骂了几声。
不对!高……高领……高领毛衣!
她立刻放下碗筷奔跑到一旁的洗手间。
池天锐!你个混蛋啊!
她将“V”领衣服一边向上拉了拉,赶紧跑向了卧室。
书房中的池天锐听着隔壁卧室巨大的房门声,心情……竟然更舒服了。
书房中,白天写的一张张字帖还在一旁堆积着,他将字帖拿到手里翻了翻,白日里烦躁复杂的感觉消失的无影无踪。
眉眼中全是舒心,不一会儿,垃圾桶中出现一堆折叠的整整齐齐的字帖。
洁净的书桌看在眼里都是舒心的。
保险柜被轻轻打开,池天锐将两人签好的契约拿在手里掂了掂。看着地下秀气的签字:“陶伊然”。他鲜有的撇了撇嘴。
一旁粉碎机嗡嗡作响,刚刚拿在手里的契约瞬间成为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