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颜沉默了一阵,叹了口气,只是他不知道这一口气,震碎了多少人的心。顾水柔此时再也撑不住俯到龙宇涵的身上痛哭着,而小小的君夜此时有些木讷着看着眼前的一切,就算是再聪慧,再沉稳,遇到这样的事故也是难以接受,眼泪扑棱棱的往下掉,只是神情倒似是呆傻一般。
宴雪痕看到路展颜这一叹息,心突然感觉到不妙,突突的跳着,拽着他的衣袖,失声的问道:“师兄,他。”声音已然暗哑,再也说不出来了。
又是一阵的叹息,“师妹,可还记得在一本医书上看过一种植物,名为醉寒梅。”
“记得,传说这种植物乃是失传的毒物,只是要养也是极其不容易的,每天以血喂之,而且要养在极寒的地方,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只是食一个人血,要是一天不喂就枯死。待到十年之后落叶开花,独其一朵花,艳丽芬芳。只是受这花毒的人,先是面目全黑,然后转为惨白,昏睡数日,七窍流血的死去。这解药也是难以取得,因为要用这十年的花做解药,是毒药也是解药,但是中毒之人往往等不到那天。”说道最后已经哽咽,呜咽出声。
在此的所有的人也都是事聪明人,已经听到这里,就都明白龙宇涵所中的毒是什么,而且最重要的是现在真的是无药解。但说这花难寻,就算是恰巧得到了,还要以一个人的血养十年,而且就算是这样,这十年难保龙宇涵等不到那天。
众人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玄更是头脑空白,这样的恶毒原本是来对付自己的啊,可是现在呢,抬头看了看那床上的人,身体微微一颤险些跌倒。自己何德何能拥有这样的朋友,又何德何能让这样的朋友为自己受这样的命运。
他宁愿龙宇涵站起来,无视自己的笑脸,一脸酷酷的说:“无聊。”或者在自己沉迷玩乐的时候骂自己一通。
只是现在。“陆庄主当真是无解了么。”他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多么的颤抖。
路展颜一脸的悲切。摇了摇头:“就算是师傅来了,也是无济于事。单说这花是什么样,长在什么地方,更别提那十年以血养之了。”
一句话把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只是听闻顾水柔痛彻心扉的声音。
“只是,我不知道是什么人能够伤的了他,据我所知他的武功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伤的了的,而且这传说中的花是谁在养的。”
一句话震醒了玄,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就走。
宴雪痕看到急忙追了出去。
她也想到必然是那天发生的事情,只是那些人行动历来诡秘,却不知道到哪里去寻,只是加快脚力去追。
只是在他们走后,又来了个熟人,只是宴雪痕他们走的匆忙没有遇见。
来人便是萧子谦,在雨儿被抓住期间,也龙府中的冷冽每每相对,看到他就破口大骂,说自己家的小姐被你们欺负,现在连自己这么个弱小的女子也欺负。冷冽一个武人,何时这样面对一个强盛的女子,也觉的抓着一个女子不是什么妥事,但是当时心急怕玄出了什么事故,才迫不得已抓的,后来在这期间,两个人相处多了,雨儿看他也不是那么大奸大恶之人,而且对自己也不是那么恶劣的,虽然最后被放了,还是绕不过冷冽。又不见了小姐,就时时的去欺负冷冽。
而冷冽知道自己先前理亏,所有的事情都承受着。
在这样的日子里,倒是两个人越来越深厚了。而看到小姐原来就在府中,也松了口气,但是看到冷冽还是忍不住去见面,就算是调皮的捉弄也行。而在这有一系列的变故之下,看着冷冽每天憔悴的面容,竟是不怕死的去求萧子谦。
面对泪人的萧子谦第一次伸手去管那些本来对他是毫无关联的事情,仅仅是因为与宴雪痕有所关联,而在迈进门槛的时候,还在想自己为什么就来了这里,只是仅仅想看她现在的境况么。
但是看到屋内的人却没有她的身影,心里突然暗了下去。
屋内的众人看到这样一个恍若仙外的人,都愣住了。
而冷冽看到那人身边的人激动了一番,然后稳定心情,说到:“雨儿你怎么来了。”
这本来是淡淡的问候,但是雨儿却硬是歪曲他的意思,撅着嘴说到:“怎么,我不能来么,好歹我在这里也被招待过几日吧,不是朋友,也应该是客人吧。”
还想再说什么,只是宫主在旁边也不好撒泼,瞪了一眼,不做声了,以后慢慢的算账,亏的我还又跪又哭的给你请来宫主,来给你家城主救命。
冷冽看到雨儿的神情知道是无解了自己的意思,但是还想说些什么,却看到她避过自己的脸,不再理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是对他旁边的人说到:“不知这位公子是?”
萧子谦还未说话,雨儿倒是说:“这是我家的宫主。”话还未说完,就被萧子谦的眼神给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