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晏雪痕那边迟迟未来,更是让人担心。
在颠簸的马车里,所有的人的面容都是那么的凝重,晏雪痕更是无比的焦急,心里的伤痛和压抑侵蚀着她,虽然陆展颜有心劝阻却无从说起,而奕扬由于旧疾承受不了鞍马劳顿留在谷内,又一方面是等待不知道到哪里云游的师傅。
而窗外的情景更是让人汗颜。
天下开始动荡,受苦的却总是那些黎民百姓,逃的逃躲得躲,这样的王朝也预示着即将结束。
不用想也知道定是那刚刚登基的新王所为,看衣着打扮基本都是在皇城边界的人,应该是为了躲避着无尽的搜刮而大型的迁移。
摇了摇头。看来这王的年头也到了,虽有心改变,但是身为这政治之外的人,他不保证杀了一个这样的人,会不会下一个还是会如此。
放下布帘,回头看了看在那游离的晏雪痕心中更是一片的苍凉。
“师妹,这些年过的好么。”思忖了半天还是决定用这个称呼来问,就算是心里有多少的念想,也不可能在现在的情形的说出。
淡淡的没有任何感情的束缚,或许对于他和她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恩,什么,恩还好。”晏雪痕抬起头,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一脸的迷蒙。
“呵,那就好。”陆展颜苦笑,更何况她心里也从未有我,以前没有,现在……
这样一来,两个人更是无话,尴尬的呆坐着。
“庄主,到了。”车外的车夫打破了这样的凝重的气氛。
“哦,好,”陆展颜一阵的轻松,率先出了马车。
晏雪痕也跌跌撞撞的出来了,陆展颜轻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她手里已经出了很多的汗,心里明白,这里曾经是她痛苦的地方,如若不是此事紧急的话,她是不愿蹋进这里。
只是还没有道门口,那扇门就已经被打开了,看来是他们到这里的信息已经通报过了。
只是还未反应,眼前一片青色闪过,晏雪痕就离开了自己的手。往前看是一个玉冠青衣的男子,漆黑的眼眸中闪着危险,留意到那双手紧紧的圈着晏雪痕的腰,心里一痛,看来自己的竞争者倒真是不少,这也不难怪,自己小师妹无论是容貌和才情都是那么的吸引人,如若不是瞎子和聋子男子,又有哪个会对她不敢兴趣呢。
上前一步,抱了个拳,“不知阁下是。”话是对玄说的但是眼角却瞟着宴雪痕。
宴雪痕在玄的怀里挣扎着,不想惹什么误会,只是没有想到玄圈住她的手越来越紧,赶到腰身一阵阵的疼痛,不免轻呼了一声。
玄才注意到自己确实是把宴雪痕弄疼了,低下头看着微微皱着眉头,一张俏脸显出委屈的样子,立时放了。
看着那个同样优秀的男人,心里立马警觉起来。话语虽然客气,但是掩饰不了自己的不善:“呵,箫玄,看阁下应该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陆展颜路庄主了。”
话毕,陆展颜心下惊奇,自己还未报过名号,首次见面,此人就从外貌就可以断定我的身份,洞察力倒是不容小觑。萧玄,那岂不是这些日子来一直不断盛传皇城最年轻的皇储,而且已经意外身亡,又岂会再此,只是那些政治之内的事情,又岂是自己这些武林中人士可以弄得明白的。当下微微一笑道:“原来是四殿下,久仰。”
玄也是看着他笑:“陆庄主的名号就算是我在皇城之内也是有所耳闻,看来也是名副其实,只是不知道贵庄之上的宝剑如何。”黑亮的眸子里闪着想要挑战的信息。
两个人对视着,只是旁人看不出来其实两个人在不断的较劲,转眼间已经无声的杀了个几个来回。
倒是把旁人弄的不知所措。
宴雪痕心急龙宇涵的病情,看两个人在这说笑的较劲,实在是焦急,只好出声道:“玄,我师兄得师傅真传,比我强上百倍,还是先去看看宇涵的伤势。”
宴雪痕的话倒像是输出了一道内力,化解了两人之间的电流,瞬时崩开。那些迫人的压力也随之消失。也就不再说话,众人随之,向龙宇涵的房间走去。
到了龙宇涵的房间,众人退避,给路展颜留了空间。
路展颜走过床边,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人,脆弱的犹如新生的婴儿,惨白的脸,真是骇人,不由的眉头紧皱,赶忙去搭龙宇涵的脉象。而旁边的人也机警着搬来了椅子。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众人听闻自己的呼吸声,眼睛也是紧锁着正在诊脉的路展颜,只要是看到那一丝眉头有所松开,那众人的心也就放下了,只是等来的确是一阵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