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径直的走到陈姨的面前。
“本宫知道,你不会再为本宫去做任何事情,可是只有你才能为本宫将此事办妥善,你且放心,只这一次,你若将这件事情帮本宫办了,本宫定会安排好的去处,让你将你的儿子,一同带了去,以后你们就可以在一起,共享天伦之乐,本宫再也不会打扰你们,反之,还会给你们一些银两,让你们无忧的度过下半辈子。”
陈姨只将那无神的眼睛,向着崔琉璃瞧了瞧,“不知娘娘这次又让奴婢做些什么。”
崔琉璃听着陈姨如此的说,眼里顿时露出了欣赏的神色道:“你是答应本宫了。”
陈姨只淡淡的道:“奴婢不答应,娘娘难道会放过小儿吗。”
崔琉璃立时笑到:“聪明,本宫就是喜欢你这样的人,这件事也不难,老路子,只要你这次听了本宫的,本宫来日定会让你得偿所愿。”
“奴婢就知道,奴婢受娘娘的指使将小王爷毒死之事,事后,没有将奴婢灭口,奴婢就知道,娘娘必然是留着奴婢还有用处,只时间未到罢了,如今看来,倒真是奴婢猜对了。”
说完,只眼神呆呆的,瞧着远处,出神。
崔琉璃道:“本宫不会灭口,你委实是将本宫看的过于不通人情,歹毒了些,本宫说了,这次只要你帮了本宫,日后我必会保你与你儿子无恙,只因着你既然做了一次,在做一次又何妨,只日后时间长了,你必也会习以为常,说不定那时只对本宫也不再有微词。”
“你想让奴婢做什么,你且说来听听。”
崔琉璃只道这陈姨因着对自己的恨意,对自己如此的不敬,虽然心里不快,倒也是不予计较了去。
只道:“你只需在无忧的碗里放一些毒药就可,这次做完了,本宫就会安排你的去处,这无忧,如今已是疯疯癫癫的,我瞧着也是不得意,只要她死了,你便也没有利用的价值了,必然不会再为难与你。”
陈姨心里顿时滴血一般,她想起自己给小王爷下毒时,小王爷正熟睡,待她刚将毒药放到小王爷的唇边,只微微的沾了一点,粉末,就听见窗外,有人咳嗽的声音。
她只道是有人来了,慌忙中,也未曾将淳儿唇边的那抹毒药擦掉,慌慌张张的打开门,却未曾有人,因着她心里害怕,便转身将门关上,走了出去,只打算着,下半夜再来。
谁知,她还未曾来得及再去,却听见了无忧娘娘的哀嚎声,她顿时瘫软在地,万没有想到,这毒药的药性竟是如此的强烈,只是微微的沾了一点在唇边,竟然就可让人毙命。
如今,只一复一日,她的心里却始终犹如刀剁斧砍一般,只恨不得自己立时便死去。
她整日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他脑袋里全部都是淳儿鲜活的面孔,仿似那孩子还在微微的额超自己笑着。
这几日府里,乱的不可开交,只是秋娟偶尔会来,瞧瞧她。
她几次开口想问问秋娟,娘娘如何了,只万般却开不了口。
只一旦自己张开了嘴,便是这世间最无耻只人,将娘娘的孩子毒死了,又怎的有脸去这样打探。
只秋娟似乎瞧出她的窘态,便凄然的道:“你莫要挂怀娘娘,你只安心的养着,小王爷的死也并非全是怪你。只娘娘的精神并未如今日这般糟糕时,便一直叮嘱我,要常来宽慰你,恐你过于自责,伤了身体,只如今,娘娘的精神却愈发的癫狂了起来,只怕是整个人便是如疯了一般。”
陈姨听到秋娟如此说,只呆了一呆,便再也控制不住,只将那脑袋在床头使劲的撞着,几欲将那脑袋撞出个窟窿才罢。
秋娟使劲将陈姨拉着,只陈姨却似痛苦的似吃了那毒药一般,只翻肠搅胃般的难过。
淳儿被她亲手用毒药害死,娘娘也因着精神失常,委实都是她一手造成,她怎会如此的对待自己的恩人,怎会亲手将自己的恩人推入了地狱。
待秋娟走后,她躺在床上,往事一幕幕在自己的眼前重现着,
自己初入府时,无忧娘娘瞧着自己因为,营养不良而面黄的脸,只不声不响的,每次在娘娘用膳时,便让秋娟带自己过来,与夫人一同用膳,每每膳食都是补身子的荤食,只因着娘娘素喜素食,只这荤食,便吃了多日。
只因着娘娘刻意的交代,这膳食厨房都道是娘娘,一时转了性子。
自己常有熬夜头痛的毛病,夫人便每每经常夜里起来,替自己看守这小王爷一番。
每每都拿自己做亲人一般,可如今自己竟做下这等天地不容的事,真是不堪活着。
犹记得,娘娘那时,与自己说过,孩子是上天赐予为娘的又一次生命,可是,自己却亲手将娘娘的又一次生命给生生的毁了。
只恨自己竟这般的有着劣根性,毕竟还是在小王爷与自己的儿子之间,选择了自己的儿子。
自己就是杀伐了这一切的凶手,如今这崔琉璃只欲将这娘娘置于死地,竟做到这般的赶尽杀绝,只只如那恶魔一般。
她想到此处,任命的将眼睛闭上,只淡淡的道:“你将那药,放在桌子上,我会照你说的做,你且管放心,只是我不配拥有自己的孩子,你说的很对,如果没有我这个娘,我相信我的儿子不会如此。”
说罢,便将眼睛轻轻的闭上了,不再言语。
崔琉璃从袖口里将毒药拿了出来,放在了前面打桌子上。
转身瞧了瞧陈姨娘,“你且歇着吧,待你做好此事,本宫再来瞧你,希望你像上次那般,不要让本宫失望。”
陈姨娘只一动不动的闭着眼睛,好似睡去了一般,对崔琉璃只若未闻。
崔琉璃离开后 ,陈姨娘慢慢的将眼睛睁开,瞧了瞧房顶,只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轻轻的从床上下来,走到桌子前,轻轻的将那毒药的瓶盖拧开,只细细的又瞧了一眼,便将毒药尽数的倒进了自己的嘴里。瓶子应声摔了下去,只在地上摔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