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一事,朕明日不希望再听到,还有你与那云清歌疏离一些,倘若再被人传出闲话,这就将她贬去地方,终身不得入京。”
风清寒闻言,猛然抬头看向了皇帝,面露难色,随即又垂下了头,“儿臣明白。”
“你早已过了弱冠之年,是时候该为你选王妃了。”皇帝眸色深沉的看着风清寒说道。
“父皇,儿臣心有所属。”风清寒看着皇帝,直言道。
“你所说的心有所属,可就是那位云清歌?”皇帝的面色沉了沉。
风清寒犹豫了一下,便道,“不,是一名儿臣苦苦找寻的女子,儿臣希望可以找到她。”
风清寒的眸中满是坚定。
风清寒的性子,皇帝也是最为了解,得知他还是喜欢女子,放下心来,摇头轻叹,“罢了,随你去吧。能找到那女子后,带给朕瞧一瞧,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将朕的儿子,迷得这样。”
“是,父皇。”风清寒拱手应声,“父皇,儿臣告退。”
言毕,风清寒便离开了大殿内。
他口中的那名女子,他已经找到了。
风清寒回了王府后,便吩咐子楚将谣言镇压。而他也没有再去,找云清歌。
待在翰林学院的云清歌,见他没有来,心里就升起一种异样的滋味。
很是奇怪,她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情绪。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墨竹察觉云清歌的异样,便开口问道。
“他怕是有了喜欢的人吧。”周锦文看了一眼墨竹和云清歌,淡淡的说道。
云清歌听到周锦文这么说,转头看见了他,瞪了他一眼,“说什么胡话,周锦文我看你是皮痒了是吧,要不要再打一架?”
“云大人,现在你我可都是朝廷命官,并非坊间的商者,打架的事情,还是免了吧。”周锦文嘴角带笑的说道。
他知道,云清歌这么说是被他说到了心事。
墨竹情绪复杂的看了看云清歌,心里担忧她会喜欢上六王爷。
很快就到了皇帝寿辰,设了宴,百官同聚一堂。
宫内一片喜气洋洋,云清歌与墨竹等人,也已经进了大殿落座。
云清歌与墨竹排而坐,云清歌衣手托着香腮,一手摆弄着酒盏。
“六王爷到。”一道唱礼声吸引住了云清歌的目光。
朝着门口看去,就见到风清寒所着一袭黑色金丝线绣有祥云图的锦袍,墨发高束,用以一墨玉冠佩戴,腰间悬挂着上等的血玉。
丰神俊朗,周身的气魄,更是让人移不开目光。
风清寒缓步入内,目光扫视了两周,便瞧见了落座的云清歌,唇角微扬。
云清歌在看到风清寒看过来后,连忙垂下了头。
在风清寒落座后,众人齐齐拜礼,“参见六王爷。”
“大家免礼。”风清寒摆了摆手,朗声道,免了众人的礼。
风清寒看见了自己对面的四王爷,朝着他拱了拱手,“四哥。”
“六弟。”风清扬淡笑点头。
兄弟九个人,其中三人分别在藩地,却因皇帝大寿而纷纷赶了回来。
兄弟几个人互相见过礼后,五王爷便开口说道,“六弟,听闻你与云清歌,云大人走得很近,甚至有传言说,你们二人断袖,这可是真的?”
突然被提及的,云清歌便朝着五王爷看了过去,稍作打量他一下,就觉得很是不喜。
云清歌又朝着风清寒的方向看了一眼,沉默不言。
墨竹看了看云清歌,又看了看风清寒。
风清寒大笑了一声,看着五王爷说道,“五哥,既然你都已经说是传言了,传言又怎么可以真信呢。”
五王爷朗笑了一声,“六弟说的甚是。”
风清寒这么一说后,再也没有人拿这件事情打趣了。
很快,皇帝便携着皇后,到了殿内。
又是一场无趣的宴会,云清歌简单的吃了几口,饮了几杯酒。
期间,云清歌总是觉得频频有人朝着她的方向看过来,很是烦闷。
和墨竹说了一声,便悄悄地溜出了殿内。
在皇宫内信步闲走着,觉得外面的空气,要好很多。
时刻留意着云清歌的风清寒,见她起身,离开了殿内,也借个由头,悄悄地离开了大殿。
前去寻她。
云清歌正走就边听到身后传来风清寒的声音,“怎么出来了?”
云清歌转头看向了风清寒,朝着他拱了拱手,没好气儿的说道,“拜六王爷所赐,现在文武百官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关于六王爷的传言,而他们也都纷纷用诧异的眼光看着我,让我成了众矢之的,难道这就是六王爷想要的吗?”
似是在责怪,云清歌不管不顾的发了火。
风清寒看着云清歌,一时有些怔然,随即开口解释道,“这并不是本王本意。”
风清寒上前一步,云清歌则后退了一步。
二人此时正站在凉亭内,风清寒逼迫的云清歌退无可退,靠在了凉亭的柱子上。
风清寒栖身靠近,云清歌僵硬的身子看着风清寒,“王爷请自重,若是让旁人看到了,下官又会连累王爷。”
“本王那日和你说过,喜欢你,并不是玩笑。”风清寒眸色认真的看着云清歌说道。
云清歌闻言,心头猛然一颤,错愕的看着风清寒。
“总有一日,本王会风风光光的将你娶进府里。”风清寒说罢,便后退了一步,转身离开。
云清歌看着风清寒的背影,心头一时不知是何滋味。
而刚才那一幕全然被墨竹看在了眼里,可他却没有与六王爷相争的实力。
云清歌看着风清寒在月光下映得修长的身影,薄唇微抿,秀眉微皱。
随即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云清歌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恢复女儿身,并且嫁到王府。因为她知道,皇家不允许出现这种事情,而她也无法说出自己女儿家的身份。由此便注定了,他们都不可能,只能是君臣。
云清歌这样想着,不知为何,心头竟有些不舒坦。
她迈步离开了凉亭,朝着大殿走去,而她全然没有发现在她身后不远处,站着的墨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