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继回了大殿,一场宴会,云清歌心不在焉,墨竹也是怀有心事。风清寒更是同几位王爷虚与委蛇。
酒过三巡后,宴会接近尾声。
在宴会散了之后,云清歌便随着云烨准备回府。
云清歌和墨竹道了一声别。
父女二人在乘坐着马车回府时,云烨便开口道,“歌儿,你与六王爷的传闻,可当真?”
“父亲放心,即是传闻,自然就是假的。”云清歌看向了云烨说道。
夜幕下她的双眸,有些灰暗。
“凡事你自有分寸就好,现在不比之前,一切都要小心谨慎。”云烨点了点头,看着云清歌,叮嘱道。
“歌儿明白。”
父女二人回了府后,便各自回了院子。
云清歌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便和衣而卧,然而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只要她一闭上眼睛,脑海中想到的就是,风清寒的那一句话。
云清歌甩了甩头,暗自责骂了自己一声,“云清歌啊云清歌,你究竟到底在想什么,那不是你能够想的人。”
云清歌趴在锦榻上,将枕头压在了头上,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云清歌依例去了翰林学院,然而刚一到翰林学院,就听闻,有人在议论着方城的水患,皇帝为此忧心忡忡。
方城不同于其他城镇,而是很重要的一座城池。
云清歌只听了听,便回了自己的位子,忙活着手头上的事情。
时至未时,就传来了一道圣旨,要求云清歌前去接旨。
云清歌到了门口相迎,瞧着内侍总管,双膝跪在地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忧思方城水患……册封其为正五品上京县令。今日前往方城治理水患,钦此。”那是总管宣读着圣旨。
云清歌心里却百感交集,有些不解,皇帝这是要闹哪样,她哪里懂得治水患。
“云大人,还不接旨?”内侍总管见云清歌,迟迟没有接圣旨,便出言提醒道。
云清歌闻言连忙接下了圣旨,“臣接旨,谢陛下。”
“云大人,还是早些准备启程为好。”内侍总管瞧着云清歌说了这一句话便离开了。
云清歌握着手中的圣旨,总感觉像是烫手山芋一般。虽然提了品阶,但是到了地方,明面升,实则贬。
墨竹担心的看着云清歌,“小祖宗,你……”
“别说了,即是圣旨,我自要遵循。”云清歌打断了墨竹的话。
云清歌和翰林学院的人,到了别,便回了府院。收拾着行囊,准备轻车从简的赶赴,方城。
云烨忧心忡忡的看着云清歌,收拾着行李,“歌儿,方城一任,怕是有惊无喜。”
云清歌笑看着云烨,不以为意的说道,“爹,你不用担心,我这不还提了品阶,虽然是到地方,不过也只是治理水患罢了,那里天高皇帝远,倒也是个惬意的地方。”
“你倒是乐观,只怕这道圣旨……”云烨说着轻叹了一声。
“没事的爹。”云清歌抱住了云烨拍了拍他的背。
他知道这一道圣旨,事发突然,定时和风清寒有关,不过她相信,他断然不会让她有事。
收拾好行囊后,拜别云烨与云夫人,云清歌便称着马车,离京,缓缓的朝着方城方向驶去。
然而马车刚一出了,京城在城郊就被人拦住了。
马车停了下来,云清歌撩开帘布,往外面瞧瞧去,正要询问着马夫,就瞧见了骑在马上的风清寒。
风清寒翻身下马,而云清歌则坐在马车内,避而不见。
“云大人。”云清歌走进了马车,瞧着马车内,唤了她一声。
“六王爷还是请回吧,若是让旁人瞧见了,又要落人话柄,若是再有一次,怕是不仅派遣到地方这么简单了。”云清歌沉闷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出来。
“云清歌,本王定会保你平安无事。”风清寒说罢,便翻身上马,离开了。
然后听到了马蹄声,便撩开了帘布,瞧着风清寒,渐行渐远的背影,摇头轻叹。
随即又坐回了车厢内,“走吧。”
把车继续缓缓的行驶着,良久,马车又停了下来。
“清歌。”云清歌听到了墨竹的声音,便撩开了车帘,下了马车。
“小竹子,你怎么来了?”
墨竹将手里提的包裹交给了云清歌,“这个包裹你拿好,里面应该有你需要的东西。”
墨竹实在是不放心云清歌,独自一人远赴方城,这么多年,从小到大,云清歌从来没有离开过京城,也没有离开过他的身边。
“好,那我就收下了。”云清歌笑着收下了包裹,挂在了身上。
墨竹很是担忧的看着云清歌,将她拥在了怀里,“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你务必要保重自己。”
云清歌拍了拍墨竹的背,淡笑道,“哎呀,我又不是,一定要老死在方城,难保什么时候就可以回京了。”
云清歌虽然笑着说,可她的双目中却充盈着晶莹。
“你在京城也一定要保重自己,不要惹到不该惹的人,为自己惹来麻烦。”
“你也是,你出任京县令,地方的其他属官,自然也有不服你的,你自己,要多多应对。”墨竹不放心的叮嘱道。
“好了,别婆婆妈妈的了,这种离别的场面太伤感了,你就在京城,等着我,有朝一日返回这京城吧。”云清歌打趣的说道。
二人道了别,云清歌这才上了马车,马车继续行进着,墨竹坐在马上,瞧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直到消失不见后方才回了城内。
而风清寒回了,今后直接去了皇宫。
“父皇,您为何叫云清歌去治理方城的水患?”风清寒风风火火的进了御书房,一时有些失了分寸。
“你这是在质问朕?”皇帝面色一沉,怒瞪着风清寒。
风清寒微垂着头,拱手道,“儿臣不敢。”
“不敢,朕见你没有什么是不敢的。”皇帝冷哼了一声,“朕派遣他去方城,最为合适不过。”
“可方城水患严重而他,不过是个初入仕途的毛头小子罢了,又没有治理水患的经验,如何治理方城的水患,这水患可非儿戏。”风清寒紧皱着眉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