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跟在大夫后面还没走出院子,风清染带着人从外面进来。
见人拿着药匣子,风清染一脸关心,“六弟可是病了?”
如月行个福,毫不遮掩道:“王爷昨夜查案子的时候受了些风寒,晨起喊头疼,便让人过来看看。”
听到风清寒病了,风清染一脸担忧问大夫,“六弟可还行?”
“王爷只是吹了冷风,吃两幅药便可。”大夫低头回道。
风清染放心的点点头,眼神瞥到大夫,言语带着犹豫,“大夫看着很面熟呀!”
“微臣刘光喜见过五皇子。卑职先前在太医院供职,跟随六皇子来云城。承蒙五皇子还记得。卑职感激不尽。”刘大夫光明正大的说出自己身份,一点都不怕他盘问。
听说是太医院的,风清染眼神便的亲切,“既然是太医院的人,那本王便放心了。方才还担心是从乡下找的游医呢。”
“六皇子说笑了。”
刘光喜俯身奉承,转身对如月道:“就送到这里吧,回去照顾王爷要紧。药我不会让人送过来。”
如月点头,刘光喜这是让自己回去报信、和六皇子打个招呼便提前离开。
刘光喜则拉着风清染扯了会近日伤病,好拖延时间。风清染被他烦的不行,抓紧打发他离开,前往里屋。
不等人到,便有人传报六皇子到。
风清寒和云清歌也做好准备,两人的位置调了个个。风清寒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一脸忧虑。云清歌则换上了男装,只是换的匆忙,穿上了风清寒的衣服,看着甚是宽大。她垂手站在床前,表情和风清寒如出一辙。
“参见五皇子。”
云清歌俯身行礼,最后退到一边,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风清染的心思都在风清寒身上,暂时没有注意到她的衣服。
“臣弟昨晚偶感风寒,恕不能起身亲自迎接皇兄,还请皇兄莫要怪罪!”风清寒勉强支撑起上半身,仅仅是说了几句话便止不住的咳嗽,如月立即上前照应。
风清染摆摆手,“六弟说的这是什么话!好好养病便是,那些俗礼不要也罢!”
风清寒感激的点点头,咳嗽的更加厉害,几乎要把肺咳出来。
“六弟带的那太医院的大夫看着不甚靠谱!不如让本王随身的御医来瞧瞧,这般咳下去也不是办法!”风清染坐在小厅前的椅子上说,紧接着要让李安去请人来。
风清寒赶紧阻止,“多谢皇兄关心。只是这病来势汹汹,想要痊愈,神医也得需要时间呐!先等两天吧。”
现在让风清染的人来,岂不是要露馅?
风清染觉得有理,话里仍透着对风清寒的关心,手足之情,面上还是要维持的。
眼神不经意扫到角落的云清歌,风清染迷茫地看了又看,不解的问风清寒,“六弟,葛青怎么穿着你的衣服?难不成你们......”
“五皇子想多了!”云清歌走出来解释,“是草民方才不小心打翻了茶盏湿了衣服,六皇子才将衣服借与草民,并无皇子心想之事。”
风清染被她这样一讲,心里很不舒服,自己想什么了?自己想的跟他说的差不多。怎么从葛青嘴里说出来显得自己很是猥琐?
“你又不是本王,怎么不知道本王想的便的此事?”
云清歌不与他都争辩,给自己下台阶道:“是草民愚笨,不懂皇子心思,还请皇子不要怪罪!”她说的不卑不亢,风清染也没有好说的。
正待云清歌准备告辞时,刚刚吃下的食物在胃里闹起海,脸色发青。但她极力不让自己吐出来。站在那里不敢再动一下,生怕动一动胃里的东西也跟着出来。
风清染发现她的异样,关心道:“葛青你是......”
话没说完,云清歌一个没忍住,直接在风清染面前吐了出来。幸好风清染躲的快,才没有被吐一身。
躺在床上的风清寒极力压制自己下床的冲动,精心等待接下来的发展,
云清歌吐过之后感觉好了许多,随便用衣袖不在意的擦擦嘴巴,向风清染拱手道:“草民冒犯皇子,皇子恕罪!”
风清染被这突发情况搞的一愣,回过神来连忙摆手,“没事没事,不知葛青是否也是着了风寒,要不要再把太医传回来诊治?”
云清歌摇摇头,“回六皇子,草民只是吃多了,并无大事,多谢六皇子——呕!”
风清染这里没来的急躲开,被吐了一身。
强忍着心里的不适,风清染帮葛青拍后背,嘴里还道:“李安取杯热茶来!”毫无皇子的架子。
云清歌被他拍的一个激灵,急忙起身,胸前的柔软好巧不巧的曾到风清染手心。
风清染空手在空中抓了抓,看来是手感不错。
云清歌这边确实修红了脸,碰那里不好非得碰到那个地方!
气氛突然凝固。风清染脑海里仅有一个念头,上次还硬邦邦的,怎么现在就便软了?!
“葛青,你......”
“咳咳——”
不待风清染再问,风清寒再次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如月手忙脚乱的照应,忽然大喊,“不好了,王爷吐血了!”
风清染大惊,冲过来看果然见一方帕上留有一抹鲜红。再看风清寒两眼翻白,面如死灰,当下便急了!
“李安,去把太医追回来,快!”
刘光喜被匆匆叫回来,见到地上还没来的及处理的秽物,又看到风清染身上的脏物,心里猜个八九不离十。
像模像样地断脉诊脉,过了足足有半柱香的时间,才悠悠开口,“王爷这是外寒内火,肝胆气旺。昨晚偶感的风寒是发药,把王爷体内的虚火逼出来了,才出现如今症状。”
在场没有一个懂医的,风清染更是听不懂,完全不知道刘光喜是在胡扯。
“你倒是开方子治呀!”风清染急切说道。
刘光喜领命,很快写出方子让如月去抓药,又对风清染说:“卑职还需给六皇子后背施针,需留一个人下来,帮助卑职将皇子扶起来。”
“本王留下来便是!”风清染自告奋勇道。
刘光喜看了看他半身污物,为难道:“五皇子还是回去换身衣物。进来季节交替,传染病很可能通过这些污物传播,所以卑职建议五皇子还是尽快换身衣服为好。”
“还是草民留下吧!”云清歌走过来说:“草民既是王爷的幕僚,也方便些。五皇子还是换身衣服再来吧。”
刘光喜要关门施针,风清染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况且他还有一身污物,便与李安回到别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