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苑的风清染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神情简直是要杀人。对着李安便是一顿臭骂!
“你那里听说葛青是女的?今日你也看到了!不给本王满意的解释等着吃鞭子吧!”
李安跪在下面百口莫辩,他明明亲耳听到刘光喜和如月说什么保胎之事,那这里除了葛青,还有谁有那个可能是王妃?长相柔弱,身形瘦小。怎么看都是他嫌疑最大呀!但现在怎么就成了个男的呢?
李安有苦说不出,跪在那里心里直说自己嘴贱。要是不提这一句那来的麻烦?!
风清染见他不说话心里更加气愤!“本王怎么有你如此蠢蛋的属下!情报是假的也就罢了,还给本王摸黑!本王怎么养了你这么个蠢东西!”
“主子息怒!要是主子实在不解气,就打李安一顿吧!”随后,李安也脱了上衣,跪着背对风清染。
风清染愣了愣,顿时火冒三丈,“给本王滚!”
打蛇随棍上,怎么骂都不痛快!风清染坐下来想喝口茶,却被热水一嘴泡,紧跟着将伺茶的丫鬟也骂了顿。这才心里解气些。
风清染离开不久,云清歌便换上女装,大大方方地出现在风清寒面前。惹的风清寒唠叨,“怎么不穿男装?若是风清染折回来,这如何解释?”
云清歌笑的开心,杏眼弯弯充满灵气,“风清染还怎么敢回来,回来等着出丑吗?”方才见到风清染吃瘪的样子,实在是大快人心!早就该治治他了。还好她今日聪明,演了这一出。
风清寒见她开心,也跟着高兴。
“歌儿,现在是不是该告诉为夫,你是怎么变成男人的?”见到云清歌脱衣服刹那,风清寒也跟着傻了,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才弄的如此逼真。
云清歌听后,鬼机灵地笑了,“这还不简单?如月,把那玩意拿出来给王爷瞧瞧。”
如月应声拿着用黑布抱着的物件进来,放在桌子上摊开,里面放着一张如人皮样的东西。
风清寒以为是真人皮,看上去便是将一男子的胸膛,活活剥下来放在这里。
“歌儿,你怎么有如此残忍的东西,究竟是谁给你的?”
云清歌被风清寒担忧的神色弄笑了,赶紧解释,“夫君还是阅历太浅呀!这东西是用猪皮制成的。是我男扮女装走江湖的时候,从一戏班子手里得到的。”
风清寒听了满脸是不相信的神色,他摸上去,十分有弹性;再仔细观察发现果然如真的人皮有所不同,不由赞赏,“歌儿真是好本事!”
云清歌听了夸奖,很是受用。坐下来喝口茶,嘴巴便停不下来,没多时一碟子点心便进了她的肚子。
自从吃了刘光喜开的方子,云清歌害喜的症状有所减轻,胃口还跟着大增。吃完点心,又让如月做酸梅汤来喝。
“多放些梅子!”云清歌嘱咐道。
风清寒也坐下来,刮刮她的鼻头道:“这么爱吃酸,难不成是个小子?”
“谢夫君的话,我还真希望是个小子,可以为家里传宗接代。”云清歌边吃边说。
风清寒摇摇头,“还是女儿好,最好长的像你。男孩子淘气,一点都不省心。看为夫便是了!”
云清歌听着笑起来,突如其来的幸福让她感慨,两人若是一直这般幸福下去,这天下不要也罢。
“不过,看今日这架势,风清染是怀疑上歌儿的身份了!我们要加快进程调查此事!再拖下去难免夜长梦多。”
风清寒表情凝重地说道。他看向云清歌,这个他毕生所爱的女子,不想她再受任何伤害。
“唉,难办!”吃完最后一口茶糕,云清歌遗憾的叹口气,要想重新找线索,谈何容易?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子楚兴冲冲地进来,没来的及拜见风清寒,便对云清歌道:“王妃,你猜谁来了?”
嘴里还嚼着食物的云清歌一脸呆滞,含糊不清问:“谁呀?”
人还没进来,爽朗地声音先传进来,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阳刚之气道:“清歌,咱俩是越来越没有默契了!”
“墨竹?!”来人一袭月白锦衣,胸前点墨成竹的样式增添了几丝书生气,但他星眉剑目又自带着一股英气。二者在他身上毫不冲突,定是个文武双全之人。
云清歌欢喜地走到墨竹面前,欣喜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两人自前年一别再也没有见过面,何况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再聚首的激动是旁人无法体会的。
风清寒让如月收拾间屋子给墨竹居住。三人坐下长谈。
“墨兄,自北烈国分手,去信不回是何意?”风清寒开玩笑,假装生气问。三人在北烈时已经是生死之交,墨竹帮风清寒两人脱险后便不知所踪,还是云清歌多方打听才得知墨竹安全归乡。
墨竹腼腆笑笑,“回家后父亲给我安排了门婚事,我不愿意便逃婚去了。许是信件送到家去没有注意。”
听到墨竹要娶亲,云清歌八卦起来,小脸兴奋问道:“谁家的女子,长相如何人品如何?”
在她连珠带炮的追问下墨竹有些不好意,挠头道:“我又没见过,怎知这些?倒是你,要做额娘了还如此冒失!王爷你也不管管这个疯丫头!”
云清歌听他教训自己,樱桃小嘴一撇不再看墨竹。从前都是自己取笑他,现在竟被他欺到自己头上,一时间令人不爽。
风清寒见了,轻声附在墨竹耳边说:“墨兄还是少说为妙。歌儿怀孕后脾气不好,连本王都要礼让三分呢!”
“我那里脾气不好?”
云清歌耳尖,听到有人说坏话立即还嘴。墨竹被她可爱行止逗笑,跟着风清寒一同敷衍她,“是你听错了!我们夸你贤惠端庄,美丽大方!”
云清歌撇撇嘴,不跟二人计较,随后问道:“墨竹你怎么摸到这里来了?”她从王府出来的一事谁也没有告诉。甚至连风清染都骗过了。墨竹怎么会知道她在此处?
墨竹喝口茶,得意的打开扇子,自认风度翩翩道:“谁让我是天下第一聪明人,能说会算?你逃到哪里我都能知道!”
贱嗖嗖的样子让风清寒和云清歌忍不住笑了。云清歌粉拳落在他身上,连连娇嗔,“胡说什么呢!快说!”
墨竹不再卖关子,正色道:“王爷出巡,你个醋坛子怎会安心待在家中?我得知王府里的王妃是假扮的,便顺着太子的路线来找你喽!”
被说是醋坛子,云清歌极力否认,搞的二人又是一番笑话。
墨竹好不容易止住笑,“对了,我有一大礼要送与二人,你们一定喜欢!”说完朝门口喊道:“子楚,把两人带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