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歌瞧着,却莫名的觉得有些许眼熟,只是没想那么多,促狭的眯起眼眸,开常颂之的玩笑:“常公子画的这么用心……莫非画上女子是常公子的心上人?”
常颂之不知道是被戳中心思还是如何,竟突的绯红了脸颊,有些讷讷道::“不,不是……”
云清歌笑了,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暧昧的看着他:“别说了,我都懂~”
常颂之的脸颊更加涨红,见她没认出来,心里面也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失落,复杂的很。
唯有风清寒一直看着那副画,神情莫测,突然勾了勾唇:“常公子若是了看中哪家小姐本王可以为你说媒,只要不是有夫之妇。”
常颂之的脸忽的白了,有些惊慌,强制镇定道:“多谢太子……臣……有自知之明。”
“什么自知之明。”云清歌摆了摆手,“你若是真看上哪家小姐,提亲便是。”
常颂之苦笑了一下。
“太子!”子楚突然出现,飞快的掠到风清寒身边,神情凝重,俯下身子和风清寒低语:“皇宫传来急召,要太子即刻觐见。”
风清寒微微一怔,眉心微皱,放下手里的画笔站了起来,“可知道缘由?”
云清歌见风清寒脸色凝重,不由得也有些担忧,抓住风清寒的衣袍:“发生了什么事?”
风清寒安慰的摸了摸云清歌的脑袋,留下一些暗卫,对常颂之道:“本王还有些要事,失陪了。”
常颂之下意识的站起来,看着风清寒吩咐完就要转身离开,刚要开口,云清歌就拉着风清寒的衣袍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和你一道去。”
云清歌好久没有在子楚的脸上看到那么凝重的表情,她实在有些不放心,忍不住抓着风清寒。
风清寒刚要拒绝,让云清歌安心,突然看见常颂之,想了想,让云清歌和常颂之待在一起他也不放心,便道:“那你便和我一道回去。”
云清歌虽然可惜好不容易出来一次的机会,却知道正事重要,干脆利落的起身,对常颂之道歉:“抱歉常公子,日后若有机会,清歌与夫君再与常公子游玩。”
常颂之有些失望,道:“不碍事,正事要紧。”
风清寒便带着云清歌往外走去。
路上,云清歌继续追问子楚:“你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子楚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宫中突然传来急召,要太子入宫。”
“可有说所为何事?”云清歌不知为何,心中一紧,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子楚这次皱紧了眉,“没有,但据探子来报,风清染不知从哪找来一位道士,说是无所不能,一个照面就让皇上对他十分信服,我怀疑是那道士用了媚术之类的咒术,亦或是……下了蛊。”
云清歌突然停下脚步,心里有些不安。
风清寒有些担忧的皱眉,也停下步子,伸出手安抚云清歌,声音轻柔:“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这一去有些危险,我和你一起去吧?”云清歌道。
“胡闹。”风清寒低斥:“你既已说了危险,我又怎么会让你陷入危险的境地,你只在府中等为夫就好。”
云清歌急道:“不行,这种邪门歪道的手段防不胜防,我只怕你中招,也不知道风清染是从哪找来的。”
风清寒微微勾唇,伸出手轻抚云清歌的发,“别担心,父皇对那些蛊术很是反感,若是苗疆的蛊术师,父皇应当不会中招。”
“可是……”云清歌还想说什么,风清寒已经微微摆手,命令暗卫送云清歌回去。
云清歌没有办法,只得嘱咐道:“那,你小心应对,若空气有什么异味,或什么焚香便让他们熄了,你别闻进去。”
风清寒觉得云清歌的担忧多虑,但仍温柔应是,最后看着暗卫将云清寒送走,这才收敛笑容。
子楚道:“我觉得太子妃说的有些道理,太子小心应对。”
风清寒微微勾唇,颔首,跨坐上门口的马匹,“驾。”
正午的暖阳愈演愈烈,风清寒和子楚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灿烂的阳光下。
皇宫。
御书房内,夏北帝正和面前的年轻男子聊的开心,不时轻笑。
夏北帝好久未曾遇到这么明自己心意的人,又懂得如何说话,只是一会就将他哄的心花怒放。
门口突然响起脚步声,随即,风清寒轻郎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儿臣求见父皇。”
那人听见风清寒的声音,不自觉的露出一个浅笑,手轻轻敲着桌面,缓慢而又节调。
夏北帝一听见风清寒的声音,便舒展了笑颜,“进来。”
风清寒便推开门走了进来,看见自己面前还有一个年轻人,微微一怔,不过很快恢复常态:“父皇,儿臣听闻子楚说您唤我。”
夏北帝笑道:“不错,清寒,你让这位先生看看。”
那所谓的‘先生’装模作样的捋了一把胡子,上下打量了风清寒,“太子自然凤表龙姿,俊美无双。”
夏北帝很是满意,风清寒微微敛了眸,拱手:“先生谬赞。”
夏北帝道:“这位先生是清染所荐,据说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三日后朕打算为这位先生举祭坛,让先生唤雨。清寒你怎么看?”
风清寒道:“谨遵陛下旨意。”
说着,风清寒微微眯起眸瞳,若有所思的看了那位先生一眼,眸光略冷。
先生似是察觉,回头对风清寒一笑,咧出一口白牙。
夏北帝召风清寒觐见似乎只是让他们两个见一面,再谈了一会,便说乏了让两人退下。
风清寒自然遵从,走出御书房,身后响起脚步声,他回头去看,那位先生亦步亦随的走在他身后。
“先生这是何意?”风清寒停下脚步,问道。
那先生轻笑:“太子不必与我如此生疏。”他近了前,风清寒这才发现他的眉目间有丝女人气,五官太过清秀。
风清寒不动声色,听那先生道:“我早就听闻太子情深义重,对发妻忠贞不渝,心里很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