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风平浪静,没有了风清染,所有皇子都看的出来太子如今继承帝王已是定局,竟无一个皇子打算在路上截杀他们。
他们也就风平浪静的到了第一个城池,昌旭城。
昌旭城的父母官名叫常德,一早便得了消息等候在城外,看见他们一行人的到来笑容灿烂:“见过太子,太子妃,国师大人。”
云清歌从马车上被风清寒扶了下来,她还未见过林濯水,一双眼睛扫了林濯水一眼。
谁知道林濯水察觉到了,还笑着转头朝云清歌点头,云清歌愣了一下,惊讶于林濯水的敏感,随即也笑着朝她微微颔首。
风清寒也笑着虚扶一把,常德顺势起身:“常大人不必客气。”
常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太子请随臣来,已备好住房饭食为太子等接风洗尘。”
“常德你不得好死!”头顶上突然响起一句撕心裂肺的喊叫,所有人抬起头看去,城墙上站在一位身怀三甲的妇人,充满怨恨的目光紧盯着常德:“苍天不公!”
云清歌怀着孕,受不得刺激,风清寒当机立断,将云清歌的视线挡住,看了子楚一眼。
子楚立刻上前,朗声道:“这位夫人,切莫做出后悔终生的举动!太子在此,你有何冤屈太子会替你做主!”
常德立刻道:“放肆!又是你这妇人,惊扰太子你一百个头都不够砍的!”
那妇人凄惨笑道:“妇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若不是你那畜生儿子强暴于我,我何至于此!什么太子……你们这些狗官不过是狼狈为奸!早就没有天理可言!”
“嘭!”
说完,她纵身一跃,地面上溅起尘土,飞扬的沾染到云清歌的衣摆上。
云清歌被挡住视线,却猜的出发生了什么,脸色白的吓人。
风清寒和子楚对视一眼。
此事有蹊跷。
虽然不知此事是否属实,但选在他们进城的这一天发难,显然是有备而来,目的是借刀杀人,况且,城墙上突然多了一个人,竟无一个侍卫知晓吗?
风清寒眼里掠过想法万千,在看到云清歌苍白的脸时立刻什么都忘记了,扶住云清歌:“歌儿?”
云清歌摇了摇头,抓住风清寒的手,道:“查清楚。”
“自然。”风清寒回握,将她抱起,冷着脸吩咐下人清理,城墙足有二三十米高,人从上面跳下来,不死也残,而那妇人的血已染红了大地,显然是死了。
他示意云清歌闭上眼睛,然后抱着云清歌进城。
常德早已吓得脸色惨白,一进府便扑通一声跪下,“请太子明鉴!”
风清寒神色冰冷:“她死前曾说你的儿子,莫非是你这个父母官的儿子强暴民女?”
常德连连磕头:“冤枉啊太子,臣确有一个儿子,且不学无术,但……”
他的话音未落,门口突然聚集了一大批民众,在门口讨伐:“常德狗官不得好死!”
云清歌有些虚弱的坐在位子上,闻声也抬眸看去,脸色不是很好看:“常大人不该解释一下吗?”
常德几乎要哭出来:“臣……臣……”
云清歌休息了片刻,脸色也好了许多,毕竟不是娇贵的小姐,“罢了,将你儿子宣上来,若无证据,暂压大牢。”
常德闻言看了一眼风清寒,风清寒没有开口,常德只好唤了衙役去将他儿子带来。
风清寒突然微微眯了眯眼眸,在心里沉思。
常德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知府,他就算真的不是一个好官,也不可能做的太过,即便要做,也该在自己来之前一切都做好准备才是。
有这样大的煽动能力,显然只有府尹,看来,南海并不欢迎他们。
常德的小公子常昊很快就被压了上来,怕的脸色惨白,看见自己的父亲,就大叫:“爹爹救我!”
云清歌有些错愕:“这孩子才多大年纪,便会强抢民女了?”
眼前的常昊年纪幼小,不过十五十六,只是刚刚**罢了,才这么点大,胆子便已经这么大了?
常昊闻言,哭丧道:“你这妇人生的如此好看,可怎么张口便诬陷人?我何曾强抢民女了?干的坏事最多也不过就是翘父子的课罢了!”
“你……混账逆子,这是太子妃!”常德气道。
云清歌被小公子逗笑了,也正因为如此,她有些疑惑,常昊的性子大家也都看得见,冒冒失失的,她有些动摇了。
常德已弯腰向他们赔罪,云清歌和风清寒对视一眼,林濯水在一边摇扇,笑了笑,招手叫来一个暗卫,在他耳边耳语几句。
云清歌已觉得此事蹊跷,万不敢立刻下定论,看向风清寒:“此事……”
“等等。”林濯水开口打断云清歌,云清歌转眸去看,略略蹙眉,看到他身边去而复返的暗卫,眼里掠过了然。
林濯水已笑道:“暗卫的本事属下今天是见识到了,消息已经得来,太子可听我一言?”
“国师请讲。”风清寒自然顺水推舟,勾唇淡笑。
“这街上有行人私语,说是良心不安,但却有人以重金诱之。”林濯水说的恰到好处。
常德抹了笑一把虚汗,万分委屈的跪下来:“臣一把年纪,何人如此诬陷老臣?”
“我瞧你这父母官做的也不如何。”云清歌眼神微冷,将茶杯置到桌上:“府尹何时到?”
他们一行人已经到了南海边城,怎么说府尹及众知府也该来迎接,结果一直没有消息。
常德微微一怔,老老实实道:“臣未接到消息。”
“当真是榆木疙瘩。”云清歌气道,一边的风清寒抚了抚她的发顶,冷声道:“传本王口令,即刻飞鸽传书,本王要在一天内见到他们。”
“太子恕罪,老臣来晚。”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朗笑,下人慌慌张张的跟在那人身后,道:“张府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