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玲也感觉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了,如果司常超真的做了对不起自己女儿的事,她也不会轻饶他。就算他们顾家没落了又怎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们苏家还是有残余势力的。
“难道还要我多说几句,你们才甘心?”陆依琴话中带刺,苏玲看淡了她这样子,她现在只是生气自己的女儿怎么会做这种傻事!
自己有手有脚,为什么要靠一个男人养活?况且对方还是陆依琴的儿子,她起初是不反对这门亲事的,苏玲的思想相当开明,只要两个年轻人真心相爱,她是不会过多干涉的,相反还会为他们送上祝福。
可是没想到,她最后等来的却是这种结果!
“把你儿子叫过来。”苏玲也是难得冷下脸来,她的语气是属于绵里藏针那种,陆依琴看到她这样子感觉很不习惯。
正好她也想多刺激一下苏玲,到时就算司常超来了也无法改变这个局势,这是他当初一时贪玩埋下的恶果,现在是到了该收成的时候了。
她打电话给司常超,说:“儿子,我现在在你苏阿姨的病房里,你过来一趟。”
司常超今天是亲自把顾琪然送到医院里的。
苏玲的主治医生之前悄悄告诉过他患者的病情,苏玲是心脏病晚期,以目前的医疗技术控是很难治好这种病的。
他暂时没有将这件坏事告诉顾琪然,只是说:“你貌似有段时间没去医院里陪你妈了,今天去看看吧。”
本以为这一对母女会在医院里度过愉快的时光,可没想到的是他最后接到了自己母亲的电话。
她又去捣什么乱?
司常超当即掉转方向盘,当他来到苏玲的病房时,发现这里的气氛已经僵到极点。
陆依琴一见到他就笑了,说:“儿子呀,你可算来了,你苏阿姨有事情要问你呢。”
顾琪然浑身一怔,她用一种哀求的目光看着司常超,乞求他不要把那些不堪的事情说出来。
司常超虽然没有接触她这种目光,但是心里已经有底了。
“苏阿姨,您问吧。”司常超不慌不忙的说着,他尽量不让苏玲感到不适。
“你和然然……真的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吗?”苏玲费了好大劲才问出这句话,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住这个问题的答案。
“当然。”司常超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这俩字,现在一切以苏玲的身体为重。
“儿子,你是不是忘记你那个包养协议了?”陆依琴不失时机的提醒道。
“妈,您在说什么?”司常超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就是这个啊!”陆依琴把手机里的照片给他翻了出来,司常超面无表情的将这些照片浏览完,把它交还到陆依琴手上,说:“妈,这些照片是假的。就算您不喜欢顾琪然,也不应该这样刺激苏阿姨。”
顾琪然在心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看司常超这说话的趋势,他应该也是想帮自己瞒着母亲的,只是难为他要这么跟陆依琴说话。
“顾琪然不就是被你包养的情妇吗?这有什么好掩饰的?”陆依琴以为司常超是不好意思承认这件事,于是就激将他。
“妈,跟我回家吧。”司常超感觉不能再让她留在这里了,否则事情只会越搞越乱。
“你今天如果不把话给我说清楚,就别想让我回去!”陆依琴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让苏玲糟心的事情,又怎会这么简单收场。
苏玲见司常超这态度,心就放下了大半。她当初果然没看错人,常超确实是一个有担当的孩子。
“妈,苏阿姨需要休息,您就不要再在这里闹了。”
“苏玲,你到底给我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这么帮着你们母女俩!”
陆依琴一直都认为苏玲当年之所以能得到顾琪然父亲的青睐,很可能是因为她学了什么歪门邪术。
现在她儿子又要被这对母女给祸害了,她绝不允许!
“算了吧,妈。”
“到底谁是你妈?你们不信是吧?好!我现在就让蜜雪把证据拿过来!”陆依琴情绪激动的就要拨打白蜜雪的电话,但是却被顾琪然的一句话泼了冷水:“那协议就是您伪造的吧?谁会相信啊?”
“让她拿来,我看看。”这是苏玲的最后一道防线,只要这道防线攻破,她就可以断定这件事的真假。
正在别墅里给沈爵打电话的白蜜雪突然被另一个电话占线,气恼的她在发现是陆依琴后缓和了态度,问:“陆阿姨,您有什么事吗?”
“蜜雪啊,把放在常超房间里的那份包养协议送到医院里来,记得要快。”
“啊?好。”
这时电话线又回到了沈爵那里,他问:“刚才怎么了?”
“我想应该是顾琪然的好日子要到头了,算了,不说了,我先去找东西了。”
白蜜雪大致已经猜到了医院那边的情况,她记得顾琪然的母亲也在住院,而陆依琴让她送去的地点也是医院。
她恐怕是想让顾琪然的母亲知道些什么,好给顾琪然点颜色瞧瞧。
白蜜雪拿出钥匙,很快便打开了司常超卧室的门。她以前是有机会将那份包养协议拿出来的,但是陆依琴担心动静太大会露馅,所以就又让她匆忙放了回去,临了也只是拍了一张照片而已。
就在她翻箱倒柜寻找那份协议时,管家发现了她,走过来问:“白小姐,您在少爷的卧室找什么?”
“没什么,您继续忙您的去吧。”
管家见她这样子贼头贼脑的,像是在做什么坏事。而且司常超的卧室一直都锁着,她又是怎么进来的?
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没有动,而是又问:“需要我帮您吗?”
“不用,谢谢。”白蜜雪这边已经找得焦头烂额,哪里有闲工夫去搭理这个老头子。
“这是少爷的房间,没有他的允许,请您离开。”在司常超不在的时候,管家就是这所别墅最大的主人,虽然这座别墅是为白蜜雪所建,但也不过是陈年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