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森在下山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倒是我,在商宅住的一病不起。
商鞅时不时进来调侃我几句,一日三餐全部都亲力亲为。
我拿商鞅打趣,“如果你不是弯的,我就嫁给你!”
商鞅横我一眼,“我就是弯的你也行啊,反正我男女通吃!”
我倚在床头,吃着商鞅送到嘴边的饭菜,由衷夸赞,“商鞅,其实你挺贤惠的,如果谁要是跟你在一起,一定会幸福!”
“甭跟我来这套,现在伺候你了,你就说我好,回头等我不伺候你了,还指不定你把我损成什么样!”商鞅撇嘴,拿过床头柜的纸巾帮我擦嘴!
“哎,现在这社会啊,最缺的就是彼此信任,你看,我跟你说的都是实话,到你嘴里,却成了那样的!”我频频摇头,靠着床头的身子一点点放平。
商鞅收拾碗筷离开,站在门框处回看我,“许安,我哥都离开这么久了,你就不知道主动给他打个电话问候下?男人嘛,总是想被自己女人惦记着!”
我扯过被子盖到脖子以下,睨他一眼,“你说的对!男人嘛,总是想被自己的女人惦记着,可惜啊,我不是你哥的女人……”
我慢慢悠悠的说着,商鞅嗤笑,“成,我就看你们俩能挺到什么时候!”
商鞅离开后,我摸过手机看着通讯录上陈森的电话号,几次想按下拨通,但是在手指下落的那刻又收回手来。
吴芮打来电话时,我正自哀自怜,感慨自己三十多年的青春年华,竟然连一个疼我爱我的男人都没换来。
接起吴芮电话时,我语气低迷,颇有古代那些深宫怨妇郁郁寡欢的味道,“芮啊!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啊!”
自从上次在佳瑞小区逮住她跟丁轩上演的真人演绎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吴芮,也没接到过她的电话,偶尔发个微信,她也是甜的发腻的告诉我,丁轩如何如何爱她……
女人这种生物,特别矛盾,越是关系好的两个女人,就越是纠结,希望她过的好,又讨厌她过的好。
当然,如果这两个关系不错的女人都混的不错就另当别论!
我说完后,吴芮那边并没有离开回应,直到半晌后才压低声音跟我说了句,“你知道你们家陈森现在在哪儿吗?”
我半死不活的拖着长气回应,“大姐,我病的都快挂了,哪有闲心去关注人家在哪里风流快活!”
“你病了?你怎么又病了?我跟你说,我觉得你跟陈森八字不合,不行你就早些跟他离婚算了,反正……”吴芮再一次展开她喋喋不休的模式。
我将手机拿离耳朵十多厘米,汲气,“你刚才说陈森那孙子怎么了?”
听到我的话,吴芮的瞬间住了嘴,先是唉声叹息,同情我遇人不淑,随后又神秘兮兮的跟我说,“我现在就在咱们小区下面的天利购物商场,我看到陈森带着一个女人在选戒指,而且是往无名指上戴的那种!”
在吴芮的刻意描述下,我心下了然——陈森现在正带着一个女人选结婚戒指!
见我不再说话,吴芮试探性的唤了一声我的名字,“许安,你没事吧?”
我满脑子都是陈森给乔芝选戒指的脑补画面,听到吴芮问话,下意识的回应,“没事啊!反正我们俩也是合约制嘛!时间一到,一拍两散!”
“许安,你怎么这么怂啊!就算他只是你合约上的老公,你也不能允许他这么光明正大的给你带绿帽子啊!”吴芮在电话那头叫嚣,为我打气!
“人家两人孩子都生出来了,说的难听点,我才是那个多余……”我提提唇,无奈!
吴芮顿了下,“什么孩子都生出来了?跟陈森选戒指的女人不是乔芝,是另一个女人,看起来最多就二十一、二岁左右的模样……”
“什么?”吴芮话音刚落我就反问,有点不可置信陈森居然撇下乔芝不管,而且还跟别的女人选婚戒!
“我说!跟陈森选婚戒的女人不是乔芝,你是不是傻啊,如果是乔芝我还会给你打电话吗?”吴芮说话语无伦次,但又不得不说有一定道理。
我盯着鸡窝似得脑袋翻了个身,一头雾水。
在陈森身边,我唯一知道的人就是乔芝。
虽然从跟他在一起开始,就知道他从来都不缺红粉知己,但是真正在生活中我碰面的却是少的可怜,除了那天在酒吧碰到的那一波。
“你要不要发挥下你正妻的威力?”吴芮在电话那头旁敲侧击。
“不要!”我悻悻的回应,想着就自己现在的小身子骨,怕是能不能走下山都是问题。
吴芮碎骂了我一句‘怂包’切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我握着发烫的手机一脸抑郁。
陈森到底是在给谁选戒指?
在差不多折腾了十多分钟后,我正准备拿起手机给陈森打个电话问问,就意外接到了陈森的来电!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
我半欣喜半忐忑的接起陈森电话,故意冷淡开口,“打电话有事吗?”
“许安,你马上让吴芮给我滚蛋,否则,你别怪我不客气!”陈森的声音听起来颇为愤怒。
我拿着手机愣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听着电话那头吴芮跟另一个女人吵骂的声音,想到曾经吴芮为我大战霍志杰的事,
淡定的说道:“陈森,虽然咱们俩是协议夫妻,但是最起码的夫妻尊重还是要给的,乔芝是你孩子的母亲,我就不说什么了,但是别的女人……,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啊?”
“许安!是你指使吴芮这么做的?”陈森愤然!
我稍稍停顿后,将吴芮的‘罪行’揽到了自己身上,“是啊!是我让吴芮这么做的,怎么了?我就是想告诉你,我许安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随随便便就想给我戴绿帽子……”
我话还未没说完,就听到陈森在电话那端咒骂了一声‘滚蛋’,挂断了电话!
听着听筒里面传来的盲音,我的脑海里倏地冒出两个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