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鹤尴尬的笑笑,没有再说话。
花池注意到了花鹤的不对,将话题岔开了,“王妃娘娘,那张杜氏真是老狐狸精,她将我的舞蹈换到了最后面,就是不想我早点进门,不知道她是否知道了我跟王妃娘娘的关系。”
杜妤摇头,“该不会,她这么做应该只是考虑到你才到京城,她不知名号,不过这只老狐狸,背地里也绝对不会什么事情都不做,你们一定要小心。”
说了会儿话,杜妤就因为体力不支,被杜鹃背着回去了。
仍就坐在亭子里面的花鹤和花池都没有走,花池一直将注意力放在杜妤身边,话却是对身后的花鹤所说,“义兄,你这份心思,王妃娘娘可知晓?”
花鹤愣了一下,摇头,“我以为我已经隐藏的很深。”
“的确,可感情和心是隐藏不住的,你如果表现正常我也不会发现,可刚才王妃娘娘直接拒绝你后脸上的表情出来了你的全部心思,义兄,这样下去,对你可不是好事。”
对王妃娘娘动了私情,这到哪里都不会是好事,先不说杜妤与李赢的感情好坏,就从身份上说起,也实在是说不过去。
“我知道,我想,我以后会少来这里才是。”
“躲着也不是办法,义兄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如何将这份心思忘掉,毕竟,王妃娘娘身份尊贵,与王爷感情甚好,破坏了您于心能忍吗?”
当然是不忍心,可是……
花鹤心中沉沉的一声叹息。静坐了片刻,花鹤要花池进去陪陪杜妤,他则起身离开了。
回去后,按照习惯,花鹤又去了地牢,检查杜博远,每天记录他的情况,一旦发现不对了要找大夫医治,等身子好些了还要继续鞭笞,如此反复,最近这段时间都是如此。
“你,你来看我?呵呵,看我是不是死了?呵呵,呵呵……”
杜博远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听到脚步声知道有人进来,却不知道来者是谁。
花鹤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转身要走。
杜博远的嘶吼声带着最后的挣扎,“啊,回来,啊……回来,我知道你是谁,我知道,你在我的府中做了一段时间的小厮,我认识你,哈哈……你跟着杜妤,你很早就跟着杜妤了,你是王爷的人,哈哈哈……我都知道。你给我等着,如果我出去了,我肯定会把你们全都撕烂,你们谁都逃不过我的手掌心,给我等着,哈哈哈……”
花鹤没有表情的看他一眼,心中也是憎恨赌博远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颗心在杜妤的身上,所以他也能感同身受的知道杜妤对杜博远的这份恨意,一个亲手杀了自己的弟弟和弟媳的人,之后还要用自己的亲生女儿做工具,断送了女儿的一生,将陪伴了自己十几年的糟糠之妻逐出了府门,他的心还不如一只外面收养的动物。
花鹤吸口气,低吼,“继续用刑。”
鞭子挥舞过来,撕裂了空气,撕裂了杜博远身上的皮肉,一层连着一层的皮肉已经皮开肉绽,这份痛早已经深入骨髓,叫杜博远浑身颤抖,他的哀嚎传遍整个地牢,回档四周。
花鹤站在院中,捏着手里的扇柄,眉头自从王府出来,就没舒展开过。
他无奈的吸口气,看着那边走来的丫鬟小红,收起了脸上的深思,往前走。
小红见到花鹤就脸红,尽管已经伺候了好几年,可还是在每次见到花鹤之后就会心口碰碰乱跳。
“少爷,洗澡水烧红了,是否现在就伺候您沐浴?”
“恩。”花鹤从她身边走过,无意间注意到了小红身上的一块腰带,那颜色与身上的裙子一点都不相称,他很是奇怪,惊异多问,“你这腰带是哪里得来?”
“回少爷,是奴婢在外面买的,才出来的款式呢。”
才出来的款式还是才从他的房中偷来,花鹤躲瞧了两眼,没有冷吭声。
到了房中,小红帮忙脱衣服,解开他身前的腰带的时候,手停住了,只因为额头擦着花鹤的嘴唇过去,惊的小红半个身子都麻了。
花鹤才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无奈的说,“我自己来,你出去吧!”
“可是少爷,奴婢都伺候您好几年了,我习惯了。”
“出去。”
“少爷,我……”
“我叫你出去,还有,以后在发现你偷我的东西,趁早离开这里,或者……将你灌入地牢,杜博远那里正缺少一个说话的人。”
小红心口一紧,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少爷,少爷,小红知错了,小红再也不敢了。”
“你知道我的东西很多,很多时候我也不是很在乎,随手做出来的东西仍在角落就忘记了,可你该知道,我还是知道我的手法的,那腰带上面的刺绣和花朵是出自花池之手,特殊的缝制手法别说是京城,就算是整个中原都很少有人知道,你竟然戴在身上,小红,我已经忍耐了你很久,你这个毛病实在不能呆在我身边。”
“啊?少爷,我是老爷留下来伺候少爷的同方丫鬟啊,少也不能说叫我走就叫我走的,少爷,少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少爷原谅我,少爷……我,我就是看着喜欢,少爷从前也没有说过我这些坏习惯,我就以为少爷做出来的东西都是随便做着玩的,我就戴在身上了,要不然扔掉了也扔,我,我少爷,少爷我真的知道错了,少爷。”
“话虽如此,可我没有要你拿走的东西你就拿走了这不是偷是什么?这么多年你都在我身边,我每次见到都当没看到,可不是默许,而是不想揭穿,谁知道你如今变本加厉,偷走了我最稀罕的东西,你可有问过我?不错,你是我的同房丫鬟,可我何时碰过你,你从前在外面随意宣扬你我的事情我没有去阻拦是我的错,可现在我才发现我对你的好却成了一种坏,小红,你该知道我们花家的家规。”
逐出家门。
可她从小就被卖到花家,没有亲人,这要是被赶了出去,她能去哪里啊,身无分文,更没有依靠,难道要流浪吗?
“少爷!”
“话不多说,来人,将她带走。”
花鹤一声低吼,脸上平常的温和瞬间没了影子,变成了一柄刀,撕开了小红的皮肉。
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听着外面传来的惨叫和求饶,花鹤的心横了一座冰山,而这一切的根源全都因为杜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