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再不改变,或许就真的跟杜妤越走越远。
的确,他不能看到因为自己的出现破坏了杜妤和王爷的好,可一想到自己不能跟杜妤走的亲密,他更是伤心,既然不能两全其美,不如就选择叫自己痛快的一条路走,改变自己,与杜妤更加接近。
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这个同房丫鬟小红。
可是,人走了,事情肯定会完。
想来,小红知道的太多,就这么放走了,后面不知道要有多少弊端,“将她追回来。”
可是,人已经不见了。
花鹤大惊,连夜出去寻找。
隔天,杜妤知道了这件事。
杜妤一直没吭声,这个小红她是见过的,印象不是很深刻,但有一点印象,那个小红是花鹤的同房丫鬟,看小红的样子,该是对花鹤的感情不简单,可花鹤这里,就很难说了。
杜妤本不想搀和此时,知道花鹤在第一时间将杜博远转移走,也是想到了花鹤是担心小红会将赌博远的事情说出去,甚至连花鹤住的院子都搬走了,这叫杜妤很是满意,可小红仍旧找不到,麻烦事就不会少。
杜妤勉强从床上下来,交代杜鹃,“我们去看看。”
花鹤新搬的院子距离王爷不远,走过两条巷子就到了。
巷子深处,飘散着花鹤喜欢的一种花的香气,香气袭人,一进来,就心情大好。
花鹤听说杜妤亲自过来,跑出来迎接,紧张的看着杜妤的身体,“王妃娘娘,为何亲自过来?”
“过来看看,进去再说。”
才搬过来,院子里面还没收拾好,周围一片狼藉,可花鹤平常坐着的躺椅已经摆在了院子的正中央,杜妤一来,那躺椅就成了杜妤的了。
“找到了吗?”
花鹤摇头,满脸愧疚,聪明了一世,却做了这样一件糊涂事。
“王妃娘娘,是属下大意了。”
“我倒是不担心小红直接就这么投奔了谁,是担心她出事,你可有想过?”
花鹤倒是想过,可小红也是会功夫的,不可能轻易就被带走,才走出府门就被带走实在不应该。
杜妤也点头,想了想说,“这里是否隐蔽?”
“是,杜博远在地牢,不过不在这里,属下将他安排在了之前王爷封锁的地道的一处水井边上,周围早已经荒芜,毫无人烟,相信是不会被发现的。”
花鹤做事谨慎,可杜妤还是有些不放心,“这样吧,将杜博远送到王府去,就算被发现了也不要紧,立刻解决了杜博远当即埋了就是,这件事早晚都会被败露,不过是时间问题,我们既然发现了问题的所在,就该提早做打算,以免到时候无法应对,只是现在杜博远的目标太大,在你这里实在不够安全,你现在还不能露面,在朝廷上还是一个小官,易容也不是长久之计,等王爷回来,再叫你回复真身,那时候才能露面,最近实在太委屈你,所以杜博远还是送到王府去吧?”
“……这,王妃娘娘,属下倒不是觉得多麻烦,而是您也说了,杜博远目标太大,如果真有人不死心去王府,该如何是好啊?”
“恩,这个嘛……”
“王妃娘娘,不如这样,杜博远就暂时放在我这里,最近王爷不在京城,朝中也并无多大的事情,所以我想还是暂时留着比较好,也叫王妃娘娘那边放宽心多休息几日,不管如何说,我作为江湖人,行动和处理这件事也方便的多。”
“也罢,由着你吧,我要看看你这里是否安全才行。”
花鹤的心头一暖,就要上前去搀扶杜妤,杜妤的手僵在半空,没有动。
杜鹃挡住了花鹤,走过去。
花鹤一楞,笑着后退了几步,从容而又自然。
杜妤多看了他几眼,当做没有任何发现,移步往另一侧走了。
花鹤站在原地愣了会儿神,才跟过去。
夜里。
杜妤收到了李赢的亲笔书信,她看到一阵心情紧张。
尽管李赢只在信中写了剪短的三句话,可杜妤还是能够体会当时战场上的紧张和危险。
李赢首战失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前方不知道是何方人,竟然带着精锐直接冲杀过来,他当时只带了几百人在山上巡逻,却因为对方的突袭而不得已交手。
这一场仗来的猛烈也突然,叫李赢毫无招架之力,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倒下,他不得收了兵。
信中并没有写李赢是否受伤,可她还是认为李赢肯定受伤而归,不然不会只写了这么内容。
杜妤有点坐不住了,一心要过去,可看着如今京城的情况,她还走不得。
入夜时分,杜妤是在睡不安稳,也不知道为何腰如此之痛,索性直接起身在外面乱走,杜鹃担忧的跟在她身后,瞧着她一直捂着自己的腰身,不断劝说。
杜妤却一直再说边塞的事情。
“乌云登珠是假的,假的都如此厉害,真的回去了是否就真的被能控制局面?如果两个人联手,如果两个人同时针对王爷呢?此次王爷带过去的都是新兵,还想这要历练一番,不想,这一次过去竟然是直接交手,实在是叫人放心不下。王爷自从回来就没有完整的休息过,如今还在与匈奴人交火,朝中大臣们却是在背地里说是因为杜博远失踪叫匈奴人有了抗衡中原的决心,这群混蛋东西,他们不如直接说杜博远就是匈奴人的走狗,难道非要看别人的脸色才能活?真的是被奴役惯了,一群饭桶。”
杜妤越说越生气,情绪异常激动,走的也快了不少,甚至忘记了腰上的疼。
杜鹃紧张不已,趁杜妤没注意去找了张明过来。
张明劝说,“王妃娘娘,您这样走来走去边塞的战事也不会平息,王爷也不会化险为夷,只能徒增自己烦恼,王妃娘娘,是否先回去再说?”
杜妤看一眼张明,没有平静下来,听得他的话道理不错,可就是不想听,“张明,你来做什么,我只是像走一走,我想不明白,那个乌云登珠怎么就如此厉害,不光叫我们都措手不及,还叫真的乌云登珠着了她的奸计,她的目的是什么?你说,有没有可能,真假乌云登珠暗中练手?那王爷岂不是送入户口?”
张明是看着李赢一路打仗过来,知道李赢如何强大,可就是无法劝说杜妤,无奈之下又去找了花鹤来。
路上的时候,张明交代,“花公子,我实在没办法,您该知道有些话,是如何说如何不说。”
言外之意,你该说的是劝说,身为君臣的劝,却不是提着心口的那一次感情说一些私情。
花鹤却道,“我知道。站着等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