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师父说不用补交学费了,茨里感觉有点惊讶,因为从拜师以来,总感觉师父处处收钱。
“为啥不用补交学费啦?”茨里疑惑的问,“我以前交的是学找女朋友的学费,何况我还没交完,现在要学做人,也应该交新的费用吧。”
陆老板看了看茨里,无奈地说:“你还希望要补交学费啊?你是钱多得没处花是吧?”
“不是,做人要踏实和厚道嘛,学一样东西就要付一样东西的费用,何况你们是做生意的,不能让你们白白付出嘛!”茨里说。
陆老板笑了笑,心里想:“这茨里还跟我讲道理起来了,有便宜不会占,还说做人要踏实和厚道,不过这个孩子心灵深处还是挺不错,如果好好培养,以后定能成为不错的人才。”
陆老板其实内心也不坏,如果不是因为急着寻找杨女士的医疗费用,也不会千方百计地要敲诈茨里。其实根本不用敲诈,如果玉儿和茨里是朋友的话,知道玉儿有难,以茨里的性格肯定会全心全力伸出援手。
陆老板越想越觉得愧疚:“话说来这个茨里蛮踏实和厚道,立志找女朋友,又肯花钱来拜师!雨巷里也见义勇为,我说我花费巨额悬赏金寻找玉儿,他不仅不亏待我,还加倍给我钱,知道我是他师父,对我一直也有礼貌。”陆老板叹息了一声,心里继续想:“我一直以一颗敲诈之心对待一颗天真无邪的心!愧疚愧疚!”
看到师父叹气了,茨里有点疑惑,就问:“师父,你怎么叹气了?是不是我让你失望了?”
陆老板连忙说:“没有没有!我叹气是感慨生意场上好久没有碰到像你一样天真无邪的人了!”
茨里嘿嘿了两声,说:“师父这是在夸我吗?”
陆老板摸了摸胡子,继续说:“天真无邪固然好,不过要懂得看情况,要有个度,因为这社会太复杂了,这也是接下来我要教你的。”
陆老板讲的话对茨里来说有点难度,一下子茨里不理解,所以听完后,茨里只是“喔”了一声。
看见茨里一脸茫然的样子,陆老板心里想茨里肯定不明白自己讲的是什么,就批评说:“你不懂你喔啥?不懂就说不懂,别喔,搞得好像你懂了一样。”
茨里露出两排牙齿笑了笑,说:“师父真厉害,一眼就可以看出我不懂咯!真是好比美猴王的火眼金睛啊!”然后竖起大拇指,继续说:“师父,我给你点个赞!”
“少给我贫嘴了!”陆老板想起了刚才茨里说把什么搞砸了,继续说:“对了,你那搞砸的具体状况是啥?跟师父说说,看师父能帮你不。”
一提到搞砸的事情,茨里哭鼻子的表情慢慢地表现出来了,陆老板赶紧批评说:“把你的这个哭鼻子的表情收回去,像个大人一样,淡定的跟我说,不然我不听你讲了,我就马上回去了。”
茨里很听师父的话,马上变得淡定了,一言一语仔细地给陆老板讲了搞砸的情况,陆老板听了以后,哭笑不得。
“你这抵抗能力太差了吧,玉儿的一个拥抱居然让你神魂颠倒的……还和久违不见的哥们干了一架。”陆老板想笑也笑不得,哭也哭不得的说。
“师父,你就别说我了!你说现在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办?”茨里问。
“你等等,让我想想。”陆老板摸了摸胡子思考着,就像诸葛亮思考时习惯轻轻的扇着羽扇一样。
茨里看着师父,感觉师父有一股“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撸灰飞烟灭”的风范,想必师父已经找到办法了,茨里看着师父,心情都能慢慢的变好了起来。
“你的哥们估计当时情绪激动,一下子控制不住,等过几天以后,你再找他好好谈谈,至于玉儿嘛,你今天晚上要及时打电话跟她道歉和说明你的情况。”
“天呐,我怎么忘了?我在医院忘了问玉儿的号码了!”茨里说。
“没事没事,我有呢!”陆老板说。
“师父,你怎么有玉儿的号码?你跟她认识?”茨里有点疑惑。
茨里这么问,陆老板有点惊慌,但是保持了镇定,不能让茨里看出破绽,想了想,说:“你真是傻到家了,师父都活了大半辈子了,办事肯定比你好了,花那么多钱去找玉儿,我能不顺便问她的电话号码吗?不是说教你找女朋友吗?不留个女生电话怎么行。”
“还是师父厉害!”茨里深感自愧不如的说。
“你是不是在医院也忘了打听你哥们的电话号码了?”陆老板问。
陆老板这么问,茨里才想起没有欧风浩的联系方式,撇了撇嘴,无奈地说:“哎哟,师父,你怎么知道啊,我真的忘了,这下我怎么联系我这久违的哥们啊?”
“你可以问玉儿啊,玉儿肯定有,这不就给你增加一个找玉儿的理由了吗?”陆老板说。
陆老板看了看时间,说:“现在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回去记得好好反思反思今天的事,这样可以让自己进步,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打电话问我。”
“我送你吧,师父,这样可以和你多聊聊。”茨里有点舍不得陆老板,想继续听陆老板的教诲。
陆老板开玩笑说:“别这么舍不得行不行,我又不是女的,也不是生死离别的,你这样搞得我很尴尬啊,以后机会多的是,你赶快去把花钱付了,然后回家去吧,师父自己回去就行。”
陆老板一个转身,向茨里挥了挥袖说:“改天见吧!你现在虽然是个大学生,但心灵却是一个孩子,还需努力!”然后消失在了人群中,陆老板潇洒自如的身影,让茨里觉得陆老板就像一个世外高人一般的。
茨里去花店把花钱付了,拿回了身份证。这一天心情有点郁闷,茨里想开车溜达一圈,再回家或者回学校。
开车溜达,不知不觉已到夜晚,茨里在一个公园停了下来,躺在草坪痴想着。
“难道我和师父说的一样,我的心灵像一个小孩子吗?”茨里对着夜空问自己,“难道我和欧风浩说的一样,要是我没有一个有钱的老爸,我就真的没有毛用?我就真的没有朋友?”
“今天对玉儿的行为真的太过分了,居然连一个拥抱的抵抗力我都没有??真是可笑!”茨里在草地上自言自语地说。
“对了,玉儿还没有把她的妈妈全部手术费告诉我呢,不行,我得打电话问她,但是她现在肯定生我的气,打电话过去估计也不会接我电话,怎么办?”茨里在纠结着。
“算了算了,不想了,回家吧!”茨里站了起来,离开了公园,开车到了家里。
茨里回到了家,刚进门,保姆看到了茨里,热情地说:“小里回来啦!”
茨里家的保姆姓金,茨里一般叫她金阿姨。
“金阿姨,我爸爸在家吗?”茨里问。
“你爸爸前天出差,说是今天晚上回来,不过不确定是几点回来。”金阿姨说。
“我妈妈肯定在楼上和隔壁那几个肥婆在打麻将吧!”茨里一边说一边往楼上走去,还没等金阿姨回答,茨里已经走到了楼上。
“九筒,八条,发财,恭喜,东,八万……”茨里走上楼的期间,这摸麻将的声音越来越响。
“我要……”茨里的妈妈马上就要胡了,可是还没说完,还没来得及胡,忽然在背后听到茨里喊“妈妈”,茨里的妈妈转了一下头看茨里,结果被另一个人抢着胡了。
“哈哈,我胡了!”一个胖女人高兴的喊了起来,“玩了一天,终于胡了一把!”
茨里的妈妈转头回麻将桌时,看见被别人抢胡了,心里很不爽,顿时怒火三丈,心里想:“都是这个小里回来,不然肯定是我先胡的,怎么在这个时候叫我,真是个扫把星。”
“妈!”茨里叫,茨里的妈妈再一次转头看茨里,看到妈妈怒气冲冲的脸,茨里吞吞吐吐地说:“我..…回…来…了。”
“知道了!”茨里的妈妈冷冷地说,“你吃饭了没,没吃饭叫金阿姨给你做,我正在打麻将,没有时间,你先看看电视什么的,一会儿你爸就回来了。”
茨里失望的“喔”了一声,然后走下了楼,自言自语地说:“好怀念妈妈不会打麻将的日子。”
看见茨里下了楼,金阿姨端来了切好了的苹果,微笑说:“来,小里,吃点苹果。”把苹果放到茶几后,金阿姨继续说:“小里,要看什么电视节目,金阿姨帮你选。”
茨里坐在舒适的沙发,吃着水果,美美的看着电视节目,不知不觉地把脚放到了沙发上,连鞋都不脱。
看见此状,金阿姨端来了热水,拿来了一双拖鞋,微笑说:“小里,来金阿姨帮你洗脚,把鞋脱下来,不然会弄脏沙发的。”
茨里把双脚伸给了金阿姨,金阿姨像照顾小孩子一样的慢慢地帮茨里洗脚,然后帮他拿鞋和袜子去洗。
茨里一边看电视节目,一边吃着苹果,很快苹果吃完了。
金阿姨正在忙活其他卫生工作,茨里喊:“金阿姨,苹果吃完啦,给我再拿一些苹果。”
金阿姨有些忙不过来,就随便回答说:“苹果放在冰箱里,你去拿就行了。”
“冰箱在哪里?还有我不会切苹果,直接拿着整个苹果来吃不好吃,你帮我弄吧!”茨里一边看着电视节目,一边吩咐金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