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凡来到人力资源部的楼层时，发现里面吵吵嚷嚷，人都在往里走。
甚至没人注意到他走进来了。
人群都聚集在总监办公室门前，慕思凡也走了进去。
才靠近，就听到陈文大声地喊着要报警。
他也没想太多，只是出声问了一句。
人群迅速让开了一条路。
慕思凡抬眼望去，看到了静静站着的程依。
她穿着职业套装，黑色的修身包臀裙，将她火辣的身材展露无意。
有那么一霎那，慕思凡怀疑自己看错了。
她怎么会穿成这样，站在这里。
这是慕氏集团的人力资源总部，不是什么别的地方。
这是她的新任务么？
对付陈文？
慕思凡稍斜了眼，看到程依身后狼狈的陈文，心里大呼痛快。
早就看这家伙不爽了，满嘴跑火车，一件实事不干，一句实话没有。
“怎么了？”慕思凡问。
“慕总……”有人小声说：“这位来面试的程小姐，把我们老大给打了。”
“面试？”慕思凡眼神有几分波动，他是盯着程依的脸问的。
原来白女士特地从家里打电话，让他过来，替老爷子选助理，他还不乐意。
没想到，能碰到程依。
不过她，应聘董事长助理？慕思凡已经在脑海里想象出，她一刀将老爷子割喉的场景了。
程依斜了眼珠看他，一脸关你屁事的表情。
反正现在面试也搞砸了。
“行了！”慕思凡冷声说：“都没事干了？公司付给你们薪水，是让你们来看热闹的吗？滚蛋！”
原本拥挤的人群，被他一句话吼得，像是被惊了的鸟，四下逃散。
“唉唉！”
陈文看程依要走，一把将她拉住，说：“你不能走。”
程依强忍着自己的手，没把他当众来个过肩摔。
这是看在慕思凡的面子上。
“放手。”程依压低了声，随意一甩，陈文差点站不稳，又出一次糗。
她看着慕思凡，脸上的表情像是在说，你看怎么办吧。
“陈总监说得对。”慕思凡嘴角有笑意，瞪着程依，却过去扶住陈文，说：“这个女人可恶至极，不能放走！”
程依转眼一看，大家都在工作的位子上，却都伸出了脖子，眼球暴突，八卦魂激昂万分。
她无奈地叹了一声，只等慕思凡走过她身边，她低声说：“闹大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进来！”慕思凡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扶着陈文回了办公室。
看程依不动，他压低声说：“你不进来？我我把你U盘扔了。”
程依跟着他进去。
整个部门的人，都嗅出了不同的气氛。
每个人都伸长了脖子，下巴都快掉到桌上了。
刚才还吵着报警呢，这冷面阎王一来，比警察还管用。
果然是集团二代，不怒自威。
慕思凡把陈文扶到沙发上，回头盯着杵在门上的程依，说：“把门关了，把窗合上。”
程依照做了。
陈文看着程依百依百顺的样子，眼睛瞪得滚圆。
刚才那个打了自己一拳，还用拳头砸了办公桌的孙二娘哪儿去了。
“哼！”陈文想起自己莫名其妙挨打，还是气不过。
“你！过来。”慕思凡说：“给总监道歉。”
程依摇了摇头。
慕思凡挑起眉毛，笑着，用嘴型说：“U盘……”
程依不知有多后悔，当时根本不该把东西给他，省得现在受他威胁。
不过，那种情况，如果不交给他，就会被SR的人拿走了。
真是没办法。
等到时机合适，一定要偷回来！
慕思凡露出他标志性的笑，一个小梨涡浮现出来。
很得意，很欠扁。
跟刚才对着员工的黑脸，完全不一样了。
说不上哪个更讨厌。
陈文看程依脸色凝重，咬牙切齿，还一步一步地走过来。
吓得往后缩。
这是来道歉啊，还是来寻仇。
“小凡，这是怎么回事……”他疑惑地抬头，看他身后的慕思凡。
慕思凡一听到陈文的问话，脸色立刻沉下来，刚才的调皮任性，消失殆尽，他沉稳地说：“她给你道歉，那是应该的，就让她赔偿，这事就算了，表舅一向宽宏大量，要是真报警，对慕氏声誉影响不好。”
“嗯。”陈文说：“你考虑得不错，只是……”
只是他咽不下这口气。
这个女人，简直不是人。
她的拳头像是铁做的，现在整个脑袋都还在疼。
程依已经走到陈文面前了。
“道歉！”慕思凡说。
她瞪了一眼慕思凡，慕思凡也瞪她。
最终，程依低下了头，含糊不清地说：“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陈文惊呼道：“我本来看好你，觉得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破格对你进行终极面试，你可倒好……”
“是啊，一句对不起就完了？”慕思凡帮腔作势，语气立刻沉了下来。
他看着程依，心里觉得有趣极了。
估计这个女人，从来也没有过这样的情况，打了人，还道歉。
真是太过瘾了。
“你想怎么样？”程依问。
这话不是问陈文，她的眼神越过了陈文，直接落在慕思凡脸上。
“这是你给人道歉的态度吗？”陈文气道：“原本看你的履历完美，形象也不错，没想到你丝毫没有教养，素质极差。”
程依不管他，依旧盯着慕思凡：“你快说。”
陈文真是被她气得不轻，用鼻孔喘着粗气，指着她，又转头对慕思凡说：“你看，你看，这样的人……我……”
慕思凡说：“陈总监，让她赔偿，赔你的精神损失费，损坏了我们集团的财物，也让她赔，百倍赔偿。”
“对！”陈文拍桌子，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不对啊，赔钱有什么用，我受的伤，是钱能解决的吗？”
“你要多少？”程依问。
这过程里，她一眼也没看陈文，也不关心这个老色鬼想什么，都瞪着慕思凡。
慕思凡一本正经地说：“这要问陈总监了，精神损失费，怎么说也要有个三五百万，再按照百倍计……”
“这……”陈文也愣了，这是什么啊，敲诈啊。
“我没有。”程依说。
“只好以身抵债了。”慕思凡上下扫了她一眼，“陈总监也说了，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既然是人才，慕氏就绝不会放过，不过鉴于你素质不行，董事长助理一职，还不够格。”
“所以呢？”程依看着他问。
慕思凡走到办公桌前，拿起她的简历，假模假样地翻看了，说：“不错，陈总监的眼光，果然独到，确实是个人才，恰好我也缺个助理，我看你勉强还行，先试试。”
“什么？”陈文比程依还惊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