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慕思凡说：“你以后对她客气些。”
他低头整理着要带的东西，站起来，准备出发。
慕笑如跺脚说：“二哥，你疯了么？那样的贱女人，你还让我对她客气些？你是不是被冲昏头了？”
“什么样？”慕思凡轻描淡写地说：“我没觉得她有什么做得不对。”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用下半身思考问题？”慕笑如硬拉着他，不让他走。
慕思凡瞥了她一眼，烦躁地看表，说：“总强过你什么都不用吧？”
“二哥，你变了。”慕笑如说：“你肯定是被那个女人洗脑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妈跟我说，你们兄弟都被一个女人给骗了的时候，我还拍着胸脯，跟妈说，不会的，谁都有可能上女人的当，二哥绝不会。”
“笑笑，我没时间跟你胡搅蛮缠。”慕思凡掰开她的手，严肃地说：“我今天有重要的活动。”
程依恰好站在门外，轻叩门，冷声说：“慕总，时间到了。”
“听到了？”慕思凡拍了拍慕笑如的手背，说：“没什么事干的话，回你的办公室敷面膜去。”
“二哥！”慕笑如脸色气成了猪肝色。
她终于体会到白女士为什么捶胸顿足，久久不能平复了。
这个贱女人，可真气人！
慕思凡拉开门，对程依温柔地说：“走吧。”
然后两个人并肩走了。
慕笑如盯着程依的背影，恨不得立刻引爆她。
她冷静下来，回想起程依走过她旁边时，身上似乎有慕思凡的味道。
单单是这样鬼混一下，是不可能沾染上对方的香水味道的。
她忽然生出了一个念头，这两个人不会是住在一起了吧。
她赶紧拨通了白玉琴的电话：
“喂，妈，我见到你说的那个狐狸精了，你知道我刚才在二哥的办公室，看到什么了吗？天啊，我说了你都不信。”
“我就跟你说了吧，她就是个疯女人，没教养的，你赶紧去查她的身世背景，把所有的一切都查清楚。”
白玉琴在上陶艺课，原本是放的免提，听到慕笑如描述办公室的那段，她手里的碗都捏歪了，也顾不得手上全是泥，抓起手机就说。
“妈，如果美仪说的是真的，这女人跟大哥也有关系，跟二哥也有关系，那大哥跟二哥，互相知道吗？”慕笑如走在慕氏集团的空中通道，行色匆匆，眉头紧紧地皱着。
“你别管他们兄弟知不知道，他们都已经被狐狸精迷了心窍，哪里还管这些，你赶紧去查，查清楚了，想办法把这只狐狸精赶出慕氏！”白玉琴说着，露出了一副恶婆婆的嘴脸。
这样的女人，想进我慕家的门，不可能，绝不可能，除非我白玉琴死了。
慕笑如说：“看二哥的那个样子，已经服服帖帖了，想把他认定的人赶走，可不是容易的事，妈，我怀疑那个程助理，已经跟二哥住在一起了。”
她只顾着打电话，也不看人，跟一个迎面而来，踩着平衡车的人相撞了。
慕笑如往后跌坐，手机也掉在了一边。
“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没看到本小姐吗？”她大叫着，抬头一看，语气立刻冷了下来：“原来是祁总监，你走路不看人？”
祁颢然正在带着手下试验新产品。
他脚下的平衡车还是半成品，对于速度的把控，他自己也摸不准。
一般这个空中通道没什么人，没想到碰到了慕家小姐。
原本祁颢然已经看到她了，是该立刻停下来的，可偏偏听到她跟电话那边，似乎在讨论程依。
撞上来，也是故意的。
“原来是小慕总。”祁颢然赶紧下来，把慕笑如扶起来。
他满脸堆笑，说：“小慕总说得对，我确实是眼神不好，您美得跟花一样，我看走神了。”
慕笑如很是受用，她甩开祁颢然的手，笑着说：“油嘴滑舌。”
“小慕总，既然碰上了，为了赔罪，我请你喝咖啡如何？”祁颢然问。
他的目的很明确，想打听程依的事。
慕笑如以前没有正眼瞧过祁颢然。
要是换在别的时候，她也绝不会搭理这样的凤凰男。
不过现在……
她恰好看到手机微信，她的朋友跟她说，程依以前是晨兴电子的大小姐。
她的前男友，正是祁颢然。
“好啊。”慕笑如答应了，“既然祁总监有雅兴，我怎么好推辞呢，等会的午饭时间，我们到楼下的餐厅去，祁总监买咖啡，我买饭，怎么样。”
祁颢然眼前一亮。
慕笑如算得上是个小美女，虽然没有让人惊艳的五官和身材，但是胜在年轻，甜美可爱，再有富家女气质的加持，还是很撩拨人的。
平常她从来没有正眼瞧过自己。
现在怎么突然。
还说要请他吃饭。
祁颢然心里打鼓，最近是走桃花运了？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一下子蹦出来那么多女人，让他兴奋不已。
一个小时后，怀着忐忑的心情，祁颢然来到了约好的餐厅。
慕笑如已经坐好等他了。
看到他进来，冲他招了招手。
祁颢然走过去，规规矩矩地坐下，说：“小慕总请我吃饭，还真是受宠若惊呢。”
慕笑如微笑：“别那么说。”
她心想：如果不为了打探消息，鬼才跟你吃饭呢。
她通过自己的白富美朋友圈，得到了许多关于程依的消息。
但是把消息整合起来，才发现不对劲，跟现在这个程依，一点也对不上。
两人牛头不对马嘴地扯了一些工作问题。
眼看着都快吃饱了，慕笑如直接说：“祁总监还真是挺有福气的，听说你的妻子是个大美人啊。”
“小慕总说笑了。”祁颢然说：“她那样小家子气的，怎么比得上您，单单是论气度，也差了一大截。”
“也是，祁总监以前也是见过世面的。”慕笑如抿了一口咖啡，把杯子放下，直接说：“祁总监的前女友，是我二哥身边的程助理吧？”
“嗯。”祁颢然不打算隐瞒，直说：“刚才我恰好听到您在电话里说什么……”
“祁总监知道吗？你的前女友跟我二哥不清不楚的，两人似乎住在一起了。”慕笑如说：“我也是看在祁总监你的面子上，否则早把她踢出慕氏了。”
看在我的面子上？
祁颢然不太相信这样的话。
程依跟慕思凡住在一起……
他仔细想着，上次给程依打电话，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跟慕思凡确实很像。
在云顶吃饭的时候，慕思凡揽着程依的肩膀，明确地说，程依是他的未婚妻。
“哦？”祁颢然故作惊讶，说：“我不太清楚，这次程依回来，并没有提前跟我说，之前她一直在国外治疗，她的具体情况，我是真的不太清楚。”
“在国外治疗？”慕笑如惊讶地问：“治疗什么？她有病吗？”
从餐厅的洗手间，陆巧欣走了出来，她看到祁颢然的侧脸，赶紧躲过一边，举起手机拍了照片。
好你个祁颢然，狗改不了吃屎。
她没空去闹，拍了照片，匆匆走了，她是来找程依的，本想等着午饭时间，请她吃顿午饭，问她到底想干什么。
来到慕氏才知道，程依去了风愿湖，她也得赶紧走了，否则见不到程依的庐山真面目，连觉都睡不安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