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肥仔抗议道：“什么就完整了啊，我还没自我介绍！”
除了程依，大家都不耐烦，陈刚抢着说：“得了吧，你不介绍了，就看你这身形，不用说，也能猜出了就是一个肉盾，坦克型的。”
“他可不是。”秦一峰说：“就是个虚有其表的胖子，怂得很，不耐打，也不能挡子弹，就知道吃，没啥用。”
“今晚的饭我不做了。”肥仔骄傲地说，“你们两个吃泡面吧。”
陈刚赶紧谄媚一笑，说：“我这不是夸你么，肥哥，你可别好赖不分啊，说好了今晚吃港式蜜汁叉烧饭，嗯哼……”
“滚。”肥仔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把陈刚给甩一边去。
他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盯着屏幕。
几分钟后，这房间里所有的电脑屏幕，都闪了一下。
所有人的手机也都响了一声。
电脑屏幕上的画面，和大家的手机屏保，都被换成了一只带翅膀的飞猪。
林钺明扬起手机，对程依笑笑。
程依知道，这是肥仔在讽刺秦一峰，说飞人是猪。
暗搓搓搞他。
秦一峰盯着自己的手机，不得不服，说：“厉害厉害，在下佩服，你把我女朋的照片换回来啊！”
“你厉害，你不会自己来吗？”肥仔懒得理他。
屋里的电脑都恢复了正常，大家的手机也都正常了。
只有秦一峰的手机屏保，还是那只猪。
他愁死了，赶紧坐到自己的电脑前。
才打开电脑，他就严肃地说：“有鱼上钩了。”
林钺明赶紧打起精神，说：“是谁？把监控调出来！”
程依看着屏幕，那是自己住的房子，才搬进去，一晚上都没待过的公司宿舍。
看到门上的那个人，她有些惊讶，那么快慕思凡就找上门了。
她更惊讶的是，她住的房子里，竟然每一个角落里，都有监控。
看到是慕思凡带着物业的人前往，阿波罗小组都有些泄气。
“又是这个小白脸。”秦一峰说：“急吼吼地去物业查监控的也是他，真是的，跟他有半毛钱关系么，真是自作多情，老子恨死他了。”
陈刚偷笑着说：“你黑掉的那个摄像头，没拍到程依出小区时的行进路线，昨天下午，他在物业的监控室里，可是大发雷霆，你是没听到他怎么骂物业经理的，可真是着急了，被他吼得差点尿了。”
“哼。”秦一峰说：“这个慕思凡，专门跟我作对，没事找事，我今天一早，费了很多功夫，才把小区的新监控给破了。”
“他干了什么？”程依问：“骂了物业经理，有什么了不起的吗？”
昨天下午和今天早上，她都在昏昏沉沉地睡觉。
被陆巧欣敲了那一瓶子，可真是不好受，估计有点轻微脑震荡了。
陈刚说：“那物业经理的祖宗十八代遭了殃不说，这个物业公司，是他二叔在管，从物业出来之后，慕思凡的电话直接打到他二叔慕勤军的手机上，说物业公司管理有漏洞，设备陈旧不检修不更换，要在董事会上，把这件事拿出来diss慕勤军，说要是二房管不好，慕氏物业也收回来算了，慕勤军在澳门搂着美妞呢，又把电话打到他宝贝儿子手机上，又是一顿臭骂，他儿子也搂着小网红滚床单，估计直接萎了，今天一早，这个小区的全部摄像头，都换成新的了，看不出来啊，这慕家二少很有魄力，骂他二叔的时候，简直是他老子慕霓军附体了。”
程依看着屏幕，慕思凡指挥物业的人，打开了门。
“能听到他们说什么吗？”林钺明问。
陈刚说：“小意思，你等等啊。”
很快，程依通过监控录像看到，物业经理似乎是手机震动了，只见他慌张地把手机掏出来，点了点什么，又赶紧放回口袋里。
“成了。”陈刚说。
“谛听，把声音放出来，我看他们说些什么。”林钺明说。
“好。”
程依知道，陈刚往物业经理的手机植入了监听的后台软件，不过大部分的人对于陌生的链接，都很警惕了，不会乱点。
刚才那样的情况下。
物业经理那么害怕慕思凡，怎么可能还有时间顾得上点链接。
“你是怎么做到的？”程依问。
陈刚说：“这孙子，最近养了个情妇，情妇拿着他的信用卡，天天购物，卡都快刷爆了，我通过伪基站，给他发了个信用卡账单链接，他自然担心啊，就点开了。”
“你怎么知道他养了个情妇？”程依问。
肥仔笑着说：“这些情报收集和汇总的工作，都是我负责的。”
程依忽然有些后怕。
这五个人合一起，简直太可怕了。
“这世上，没有什么人，能逃过你们的眼睛吧……”程依默默地想，在这些人面前，个人隐私不存在的。
“有。”林钺明说。
程依看他表情很严肃，指着屏幕，说：“在我屋子里的监控，是在我走后，小哑巴去装上的吗？”
程依在入住之前，已经仔细地检查过了，是完全干净的。
她转头，看向坐在她身后的小哑巴。
小哑巴点了点头。
“你在我房里装监控，还特意把我带到这里来，让外面的人以为我失踪了……”程依严肃地问：“是想通过我的失踪，让什么人露出马脚？”
“我们想找出墨提斯。”肥仔说。
“你们替他干活，跟他联系，凭你们的技术，竟然不知道墨提斯是谁？”程依惊讶不已。
林钺明说：“你不也是吗？替他干活，跟他联系，你知道？”
“你们觉得，知道我失踪的消息，墨提斯会去找我？”程依问。
“嗯。”林钺明说：“墨提斯很在乎你，阿波罗小组不仅为你服务，也为其他跟你一样的成员服务，我们知道的事，见过的事，比你多一些，莉莉那件事，要是换做其他人，按SR一贯的尿性，不会那么麻烦，直接把你杀了，把莉莉抓走一通审，完了就杀了，整件事干净利落，可墨提斯当时给大家下的令，是保护你，活捉莉莉。”
“活捉莉莉？”程依盯着林钺明问：“那你为什么要把她杀了？”
“我不把她杀了，你就要进行第二次的手术，你希望这样？”林钺明问。
“你还不知道，明哥因为擅作主张，还遭……”肥仔想说什么。
林钺明立刻打断他：“少废话，干活！”
肥仔看了看程依，略带一些忧愁，继续认真工作。
“声音调大一些。”林钺明指挥道。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监控画面上。
物业经理跟在慕思凡身后，弓着身子，有些紧张。
慕思凡带着杨秘书。
他在房间各处都转了一圈，打开程依的衣柜看了。
里面的衣物也没少，程依就那么几件衣服，一眼就能认出来。
“一直没回来吗？”慕思凡问。
物业经理点头哈腰，说：“按慕总说的，我已经安排专门的人，盯着这房子了，要是程小姐回来，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
“行了，你出去吧。”慕思凡说。
物业经理擦了擦汗，走了，随着他一走，音频也消失了。
“谛听，切到屋内的监控。”林钺明说。
在装摄像头的时候，小哑巴也装好了监听设备。
从监控画面上看，杨秘书抖了抖被子和枕头，还打开了两侧的床头柜，甚至弯腰看了一下床底。
“慕总，看样子，程特助没在这里睡过。”杨秘书说：“从她驾车出去之后，没再回来过，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警方那边，也不肯透露消息……”
慕思凡沉默了许久，说：“走。”
“去哪啊慕总？”杨秘书快步跟上去。
“报案。”慕思凡说，“我们慕氏的员工失踪了。”
“可董事长说过，不要声张……要我们冷处理。”
“程依是我慕思凡的女人，跟他一毛钱关系也没有，这次我不管董事长说什么，非要找到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