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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小说天地(7)

夕阳西下了。他和她手挽手向河岸走来,像是父女俩晚饭后散步。他仰脸看落日,落日在他脸上镀上一层古铜色,这时的他就好像是一尊古铜色的木雕。那只紧闭的眼已深深陷了下去。她细细地打量他,好一会儿,才说:

“独眼,你老了。”

“是吗?”他笑了笑,脸上笑出很多皱纹,“才五年,变化这么大。你倒是变得漂亮了。”

“我那时很丑,对吗?”

“不丑,只是……那个瘦猴,没现在这么好看。”

五年前她的确不怎么好看。虽然正值十八岁花季,但发育得很不好。胸平平的,腿细细的,走路像柳条儿般飘忽摇摆。

是一天下午,她守在他的水果摊前,头发乱糟糟的,穿一身很土气的衣服,既旧且脏。他以为她是逃荒要饭的小丫头,顺手打发她两个苹果,叫她走开,说买主正多,别妨碍他做生意。她不要他的苹果,说见他忙不过来,要来帮帮他。他有些感动,心想这姑娘其貌不扬心眼儿却蛮好,今天生意好,一个人搞得手忙脚乱,确实很累。

她帮他称秤,他只管算账收钱。收摊后,他从装钱的木箱里拈出张五元票递给她:“小妹,谢谢了,拿去吃点东西吧,别嫌少呵!”

她不要钱,只要求他能收留她。她说她是逃婚出来的,没地方可去,愿意长期帮他,只吃饭不要钱。他不答应。她就死活不离开,还大把大把抹眼泪。

他慌了神,睁着一只眼,无可奈何地看着这株遭霜打的黄苗苗,为难地说:“我一个单身汉,怎么敢收留你这单身姑娘?再说,我一间屋,你晚上歇哪儿?”

“我就睡屋檐下,真的,我不怕睡屋檐。”她挂着泪珠的脸上露出一副天真倔强的神气。

良久,他深深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五年间,她变得体态婀娜丰满了,脸上也有了几分颜色,当年的天真倔强此时还挂在她脸上。

她挽住他的手,他心跳得很厉害,不敢正视她的目光。他问她:

“这几年过得还好吧?”

“你呢?你得先回答我。”

“我么?还不是和以往一样。人老了,不行了。”

“不准你说老!”她用手去捂他的嘴。

他来不及后退,身体触到了她酥软的胸,浑身血液顿时加快了流速。他望着那映着落日的江水,说不出是恓惶还是幸福。

“我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你为什么要来看我?”

“这些年一直都想回来找你,就是死也想再见你一面。”

她盯着他,眼光不愿从他木雕似的脸上移开。他低下头。

“别这样看我,我好丑。”

“丑也要看,我那时好丑,你为啥看我?还看我睡觉。”她嘻嘻笑起来,脸上笑出一对好看的酒窝。

“那,那……你不懂。”他脸一下红得像猪肝。

那时,他确实常看她睡觉。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睡在屋檐下他能心安吗?他多次叫她睡屋里,自己睡外面,但他犟不过她。半夜三更,他常起来看她,见她和衣睡得呼呼的,才返回屋里去。过不一会儿,心里又不踏实了,又起来看看。每夜就是这样如此再三地折腾。

清早,邻居张二婶过来买梨,见屋檐下蜷着个瘦小姑娘,责怪他:“你请人帮工,连住房都没有。你这号老板也太缺德!”

他揉揉独眼,答不出话。

中秋晚上,他早早上床睡去。半夜,瓢泼大雨哗哗倾泻下来,他被惊醒了,急忙起身打开门,只见小姑娘站在屋檐下,下半身已被雨水淋得透湿。他不知哪来的胆量,像老鹰抓鸡儿似的一下把她拖进屋。他命令她睡在床上,自己扯床席子睡到地下。她在床上抖抖索索哭到天亮,他躺在地上望着屋顶,听着那哭和雨的凄厉呜咽,后半夜一直没合上眼。

第二天,他在那间小屋中间用水果纸箱叠起一个象征性的隔墙,又买来张小床给她睡,并定了规矩:睡觉时不准越界……

“独眼。”她这样叫他,望着他木雕似的脸,“你还唱歌吗?”

“没那份心思了。”

“那么你听着,我来唱。”她唱起来:

真情像草原广阔,

冷冷冰霜不能阻隔,

……

歌唱得有些走调,甚至歌词也变了样,却像甘洌的泉水流入他荒芜的心田。他想她的确不是原来的“瘦猴”了。

她记得从那以后,她就管他叫“独眼”,他不知她为什么这样叫他,只觉得叫“独眼”反而中听。于是他也管她叫“瘦猴”,她也把这诨号当成礼品接受了。晚上,躺在床上怪闷的,她就隔着纸箱喊“独眼”,要他讲故事,要他唱歌。她听别人说,他在“文革”时参加过宣传队,还是队里能歌善舞的台柱子呢。

“唱‘小小竹排’怎样?《闪闪的红星》里面的。”她从纸箱缝里瞅着他为难的样子很开心。

他唱起来,激情使他的脸显得生动,那只眼里也有了光辉。她也跟着哼,哼着哼着就绕过纸箱隔成的墙,过来同他一起唱。

“别过来,这边是我的地盘。”

她这才想起犯了规,只得回到自己床上。

“独眼,你那只眼是怎么瞎的?”过了好一会儿,她说。

“从小就瞎了。”

“我不信,你哄不了我。”她在“隔壁”扮鬼脸。

他的心像被蜂蜇了一下,躺着不再出声。

西边最后一抹余晖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岸边弯弯扭扭的。他们在一块草地上坐了下来,背后是一大丛芭茅草,几只蜻蜓倏地从他们眼前飞走了,她掐下一片茅草叶,放在鼻子上嗅了嗅,她说:

“那一回,也在这儿,我记得的。”

“是的。”他也转身拉下一片茅草叶。

“都那么晚了,月亮老高了,蟋蟀叽叽叫。”

“是的。”他闻着芭茅草幽幽的香气。

“你怎么老是‘是的是的’?听我说,那晚我真想倒在你怀里,我是真心的。可你是个大傻瓜,我一直在心里骂你是个傻瓜!”

“……你不懂。”他怎么会忘记那个晚上?但他不愿去多想。

月亮露出洁白的脸儿,静静地注视着河岸边这一男一女。芭茅草上结着的细密蛛网上面,布满晶莹露珠,映着月光,银闪闪的。她已褪去了面黄肌瘦,不知从何时起,也注重起修饰打扮来,小小的胸脯添了一副乳罩,白的确良短袖衬衫上不再有污渍,浅花色褶裙下的两条小腿已显得壮实而有活力。他这时脑子里竟不自觉地闪现出了那个晚上的情景……

“跟你实说了吧。我本来在一家饭馆打临工,后来就跑出来了。”

“受人欺负了?”

“不是受人欺负那么简单,反正一下说不清。”她哭了起来。

“说吧,只要你愿意,有什么说不清的?或许我还能帮帮你。”

她停住哭,向他说了,为了哥哥不打光棍,她被父母用来换亲。当她见到将要同她过一辈子的丈夫——也就是嫂子的哥,又矮又丑,还大她十多岁时,她反悔了。对方说不干可以,得要她哥赔一千元彩礼钱。按换亲的规矩本是可以互免彩礼的,哥只好来逼妹,妹又变不了钱,只得答应到城里帮工挣钱。好歹找了个饭馆帮人洗碗端盘子。到了年关,哥哥来看她,她把辛苦挣来的两百元全交给哥哥。等哥走后,饭馆老板找人来给他儿子提亲,拿出她哥借的八百元借据对她说,要是能答应,这钱就不用还了,饭馆的家业今后当然也是她的,要是不行,那……

“他儿子有羊痫风病,病一发吓死人,谁还敢嫁他?”

“你是逃那八百元债?”

“只是想暂时躲几个月,等挣到钱还他们。他们那儿子也怪可怜。”她瞥了他一眼,拿手帕把眼泪抹了抹,又说:

“我在街上逛了好几天也找不着事干,晚上就到车站睡长椅,人家把我当成逃荒要饭的。这样也好,没人想占我的便宜。我到你这儿,肚皮早饿巴背了。”

“你,这傻丫头,为啥不早说?”

他望着那圆月,独眼里盈着泪珠,晶莹闪亮。

“我原说了,只要你管我饭,两年后再向你要工钱,学徒弟也得要两三年。”她脸上显出一种宁折不弯的倔强。

“我现在就给你钱,去把那账了结了。”他语调很肯定,像父亲命令女儿。

“你?独眼,你不怕我跑了不还你?”

“谁要你还?瘦猴,你也该回家了,去找个婆家好好过日子。这一年多亏你帮忙,卖水果有了点赚头。你平时给我洗洗补补……”

她又抽抽噎噎地哭。月的银辉照着她娇小的身影,让人顿生怜悯。他劝她别哭,她却哭得更凶。不知从哪儿跑来一条狗,警觉地看了看这两个莫名其妙的夜游者,又钻进银色的朦胧中。

“怎么了?瘦猴儿,我说错话了么?”

“独眼……你要我么?我不找婆家,你肯要我么?”

他心里一颤,半天说不出话。

“你要回答我。”她抽噎着,肩一耸一耸的。

“别傻啦,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我明天去取钱。”

“你瞧不起我,你不回答我,我不要你的臭钱!”

“别,瘦猴你别耍小孩脾气。这事要慎重考虑,等几天再商量好吗?”他替她抹去泪水,看到她已见圆润的脸经泪水洗浴后,竟显得白嫩妩媚,原来她的五官并不丑……

“第二天下午,我发现了你放在我枕头下的一千元钱,就是找不着你的影儿。我边哭边骂你个独眼鬼,邻居们过来问:‘是不是独眼侮辱你了?’我大喊:‘不是不是!’”

“难怪我回家后,张二婶见我就凶狠狠的。”

“我好后悔,当初还时时防着你这个独眼光棍……”她好像还余怒未消,“我到处找不到你,只好去把钱还了,哭着回家。”

“回家是对的,现在不是过得好了吗?”

“好个屁!回家后父母把我嫁给一个万元户,出嫁那天,我哭得好凶,我想这辈子我们没缘分了,我多希望你能在半路上把我截了去。那个该死的嫌我家穷,不把我放在眼里,日赌夜嫖,我拿他没法。现在好了,他有了相好的,把我离了,我敲了他一笔钱……我能还你钱了……”

“哦……还提钱干啥,我要你还钱,还会躲你?”

“你躲我是不想要我,这事我恨你一辈子!”

“哦哦,我是想,不能乘人之危占便宜。我这把年纪,又是独眼……”

“我知道,你心里还装着一个人。好多次我见你偷偷看一张照片,一副脉脉深情的样子。你走后,我从你箱里翻出那照片,是个戴军帽的漂亮女娃。她是当兵的?”“不,那是红卫兵。那时兴穿军装,红卫兵宣传队更不例外。”

“你们相好是不是?你后来眼瞎了,她就把你给甩了?她现在哪儿?”

“她在另一个世界,在天国……”他有些干枯的脸上似乎沾着泪。

“什么?天国?死了……”她见他脸色难看,忙停住了。

“是死了。她是我的未婚妻。那时闹派性,她正在台上表演,一颗土制手榴弹扔上台,我大叫一声冲过去,可是晚了……”

那圆月不知何时升起,此时从乌云中挣脱出来,宛若一美人露出庄重白皙的面容。在她的亲切注目下,远处隐隐的高楼,近处静静的江流,碧绿的田野,蜿蜒的河岸,都蒙上慈祥的银辉。蟋蟀和青蛙的歌唱,仿佛是织进月夜白色旋律的跳跃音符,此起彼伏,增添了夜的静谧与和谐。

“你的眼就那样炸瞎了一只?”

“弹伤很轻,还不至于瞎,可心里的伤……别提了,我老了,这辈子不多久也就到头了。”

“不要这么想。你这么好的人,该好好活在世上。”

她站起来,月光勾勒出她优美的身段,浅红色的衬衣显露出胸部的曲线,橙色的筒裙紧束腰肢,一个婀娜多姿的少妇眼里是月光一样的慈爱。她不再是当年的瘦猴儿了。她闪过这样的念头:温情地搂住他的脖子,用红红的嘴唇亲他胡子拉碴的脸……可事到临头她又改变了主意:

“我晓得你对她的感情很深,我瘦猴差得远。你不爱我我不勉强,可你要爱生活,爱这世界……”

他无语,用颤抖的手使劲揉那只凹下的瞎眼。那只眼锁住了他的光明和希望,也锁住了难于言语的沉沉痛苦,唯有那只好眼才能将多年积蓄的痛苦变成泪流。

“这样,你才不会老得快,还会年轻的。真的,你会年轻的。”她胸部的曲线在起伏。

他仿佛看见一位卓然的素衣仙子站在眼前,那仙子一忽儿又变成照片上那个闪着明澈眼波的红卫兵,给他一个粲然的笑……他想喊她,又张不开口,只觉一行热乎乎的东西从半边脸颊簌簌滚落。他记得好久好久都没这样畅快地流泪了,从她死了以后,二十年都没流过泪,似乎泪流干了,可现在,竟泪涌如泉,再也抑制不住……

“谢谢你。”他紧紧握住她的手,“瘦猴……要是她还在,我们的孩子也有你这么大了……”他的手在颤抖,他感觉到她细细的手好凉。

月光如水,将江岸的芭茅草洗得如玉树琼枝似的晶莹;夜静得出奇,似乎已听不见蟋蟀和蛙声的奏鸣。此时,他俩才惊异地发现,这静谧的银色世界是这般妩媚。

小小说三题

李永康

中国传奇

东方大发明家华不实博士研制出了一台神奇的机器,而且这台机器经过测试,就要投入使用了。

据传,把华不实博士根据百炼成钢的原理研制出的这台机器安装在一个特定的屋子里,人从机器的这一头进去另一头出来,便可以得到很多金子。得到的这些金子换成人民币,足可以供一个人生活大半辈子——直到老死。

尽管科学已经证实:人体的组成是蛋白质、脂肪、碳水化合物和微量元素,但华不实博士研制的这台机器彻底改变了这一认识,使人们感觉到:人身上有无限的可能性和潜力,人类对自然的认知永远是没有尽头的。

人们一时兴奋不已,议论纷纷。

有人说:这是一项21世纪最伟大的发明,它彻底把人从劳动中解放了出来。

有人问:只够用大半辈子,那前半辈子咋办呢?

你父母生下你,不是负有责任把你供养成人了吗?有人回答。

不上班好无聊啊。一位官员身份模样的人有点失落。他忧心的是,他再也没有指挥别人的权力了,金饭碗也不存在了,没有人求他办事,他也没有白开公家的车、白用公家一切可用的东西的优越感了。

打工者很兴奋:这下安逸了,再也不用为找工作挣钱发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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