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任何人都有故乡(有的人还有第二故乡呢),那里是生我们、养我们的地方;那里有适合我们生存成长、永远美丽可爱的自然环境;那里有我们的父老乡亲和兄弟姐妹。即使离开她多年,我们的心中总是装着对她的深深眷念。正如宋代女词人李清照在她的《菩萨蛮·风柔日薄春犹早》一词中说的:
故乡何处是,忘了除非醉。
这种感情叫作“乡情”,或是“乡愁”。台湾大作家余光中先生身在台湾,隔着台湾海峡,遥望故乡,想归而不得。他那种渴望回故乡的情结,是“乡愁”。它是千千万万海外的炎黄子孙,欲归故里,因种种原因有家却难回的思乡之情。我们生活、工作在自己的国土之上,即使身居天涯海角,想回故乡,在现在交通便捷的年代,也犹如跨门槛那样方便,你何时想回就动身,不存在什么“乡愁”了。有些人还有荣归故里、光宗耀祖的老观念,想做了官发了财才回家乡。做大官、发大财的毕竟不多,普通人却比比皆是,你若有这种旧思想,产生故乡难回的情绪,那是自己的问题了。我记得我们的老前辈王兴廉先生,他曾是宁波教育界、科技界的翘楚,身任市政协常委、宁波高专(现宁波工程学院)校长、市科协主席。他的故乡在鄞县横溪王家,土地改革时家里被划为地主,在那个讲究阶级立场、敌我分清的年代,他不回家乡,是有道理的,是可以理解的。以后,他还是抓住机会回故乡,到他的故居横溪王家走走看看,幸福队的村民们并没有另眼看待他,反而为幸福队出了一个王兴廉先生这么一个不可多得的人物而感到自豪。他的母校正始中学也设宴招待他,为颂扬他家对正始中学做出的贡献,在校史陈列室另辟一块地方陈列相关资料;在学校东侧的小山头上修建了一座兴骅亭,纪念王老先生的哥哥王兴邦先生和早年的校长、著名数学教育家陈积骅先生。
我的前半生,在故乡生活不过二十来年,长期在杭州、金华和台州工作,1973年才回离故乡横溪仅20千米的宁波落脚,我对故乡的那份感情永远不会淡薄和磨灭,而随着年岁的增长,进入耄耋之年,思乡之情更为浓烈。在拙作《春风吹酷溪边草》中有“故乡”的栏目,本书又设“故乡新颜胜旧貌”一栏。故乡,在我的写作中犹如“爱情”一样,成了永恒的主题。
社会在不同的发展阶段,有其一定的特点。在社会这个大舞台上的主角,是社会的主流、骨干或称之为“核心”“精英”的人们,他们无不带上了时代的烙印。在我的书中,由于我生活和活动的圈子局限于教育系统,于是出现的人物以教师为主,且是众多课程教师中的物理教师。这些人在教师这一神圣的职业上,辛辛苦苦为宁波的物理教育事业做出了贡献,没有他们的工作,宁波的教育会有欠缺,难以成为系统。从1973年开始,由于他们的参与和支持,我得以在教研和学会工作中干一些事,做出一点成绩,我不能忘记他们,大家也不应遗忘他们。任何事业都有一个开创、发展和继承的过程,现在的宁波物理教育,能离开他们几十年的辛勤劳动吗?不能,否则物理教育会成为无本之木,无源之水,哪有“黄河之水天上来”!所以在本书中专门设了一个栏目,叫“昨夜的星辰璀璨”,他们犹如昨夜的星辰,在他们的那个年代发过光和热。现在有些老师退休了,但他们在有生之年,还在发光发热,即使是那么微弱,毕竟在散发正能量;有些老师过世了,但在他们耕耘过的土地上,他们的接班人在培养国家需要的各类人才。在他们工作的基础上,接班人们将会更为出色地完成工作,他们尽可放心。
青年是国家的栋梁,他们正在为建设祖国、振兴中华而努力奋斗。为此,我又设了一个栏目,叫“重整记忆话后生”,写写他们,奉上一份小小的鼓励,希望他们工作得更好,能做出更大更多的贡献。
对各种事物,在不同的地位,从不同的视角观察,每个人自然会有不同的感受和看法,有正确的,有有失公允的,更有错误的,那也不必奇怪。本书第六部分就是我个人观念、思想较全面的反映。不符合事实之处,错误的思想观念,欢迎批评,也可批判,以正视听。
最后是我的习作《曹家的母亲》,其原型是绍兴市教研室前教研员、物理学会秘书长曹华伦的母亲。母爱是伟大的,特别对我来说,感到尤为亲切和崇敬。不知我这支禿笔是否写好了,心中无底气,期待大家的评论。
时间是宝贵的,古人说“一刻值千金”,大家拥有的时间是有限的,你能花些时间看我的拙作,我十分感激;如果对你有所帮助,我深为欣慰;如能提出批评意见,那更求之不得,总之要谢谢各位读者。
草于2016年6月6日